唐哲甯驚訝,“徐年盛多大了?”
“得有兩三百歲了吧。”褚機危也不是記得特别清楚。
“他跟你父母是忘年交?”唐哲甯驚訝。
褚機危點頭,“我父母生我的時候都近千歲了。其實這也不算晚,高階修者生育便是這樣的。”
這樣啊。
“你父母答應收徐年盛當幹兒子了?”褚機危又問。
“答應了。”唐哲甯有些不滿道:“你别惦記旁人的人物目标了,想想你自己吧,你自己的人物目标還沒影呢。”
褚機危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去做那個人物目标。
無他,這個人物目标,他覺得非人力可及。
愛本就是稀有的東西,更别說是純粹的愛了。
他自己不上心,唐哲甯卻是急得不行,還隐晦地暗示了一番鎮長夫婦,讓他們給褚機危安排相親。
“你……”唐鎮長都被她弄無語了。
自家閨女是真傻的不成?
這麽好的女婿,你倒是趕緊往自己碗裏裝啊。
褚機危跟徐年盛一樣,都是租住在鎮上的,且都住得和唐家很近。
最近褚機危和徐年盛一樣,往唐家來得越加頻繁了,且每次都跟唐哲甯有說有笑,好不親密。唐家二老看着,心裏都覺着這是未來女婿了,結果閨女說什麽?讓他們給安排相親?
鎮長夫人都想帶自家閨女去醫院看看腦子。
這會離年關近了,天氣越發冷下來,這幾日更是大雪紛飛。
褚機危在唐家吃了晚飯,本來打算坐一會就回去的,結果外面雪越下越大,後面連着冰雹一起下了起來。
唐哲甯泡了一杯熱茶遞給褚機危,“這天可真夠冷的。”
鎮長夫人想将恒溫系統打開,被唐哲甯攔住了,“别開别開,我烤紅薯呢,那個就得天冷了吃才得勁。”再說他們熊貓也不怕冷。
她把火爐給生起來了,往裏面丢了幾個紅薯,還把奶茶放上面煮。
唐鎮長和鎮長夫人對視一眼,紛紛道:“我們先回房間了。”這天氣,他們兩把老骨頭可硬抗不起。
褚機危的手有些冷,唐哲甯就道:“你拿熱茶捂一下手。”
褚機危沒有照做,這點冷他還受得住。
唐哲甯翻了個白眼,“你包袱也太重了。再有這天氣,當然是喝奶茶最舒服了,就你,非得喝什麽茶。”
“奶茶膩喉嚨。”褚機危淡淡道:“我不愛吃甜食。”
“那紅薯你吃嗎?”唐哲甯巴巴地問道。
“吃一個小的吧。”褚機危猶豫了下道。
總要陪陪她。
唐哲甯想了想,去拿了點花生瓜子等幹貨放爐子上烤,“那你吃這些吧,這些可香了。”
“你好歹穿雙襪子。”見唐哲甯光着腳踩在地毯上,褚機危蹙眉道。
“沒事,我喜歡光腳。”唐哲甯不以爲意。
褚機危無奈之下,隻好拿了一旁的毯子給她蓋在腿上。
唐哲甯找了一部影片,兩人坐在客廳裏,邊看邊吃着烤紅薯,喝着奶茶,嗑着瓜子,竟也将東西吃了個七七八八。
褚機危正彎腰收拾殘局,唐哲甯卻是開始犯困,靠在沙發上打起盹來。
“我把爐子滅了,你趕緊上樓去吧,我也要回去了。”褚機危回頭一看,發現她已經睡着了,頓時愣住。
下意識想要将人叫醒,隻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
算了……
褚機危彎腰将人抱起,往樓上去了。
唐鎮長出來上廁所,就看到這一幕。
“你們這是……”自家閨女别是被欺負了吧?
褚機危沒意識到哪裏不對,“看了一場電影,唐唐犯困睡着了,她房間是哪一間?”
“這裏這裏。”唐鎮長趕忙在前面帶路,順便還給開門。
褚機危小心将人放下,又給蓋好被子,然後交代唐鎮長道:“她剛剛吃了好幾個烤紅薯和好些幹果,估摸着夜裏得口渴,最好給她倒杯水放床頭。”
——其實按他的本意,還該給她換上睡衣的,那樣才睡得舒服。可惜現在唐唐不是小孩模樣,他也沒這麽做的立場和身份。
唐鎮長愣愣點頭。
他自個兒不是個多麽細心的男人,見褚機危這般行事,意外之餘,又更加覺得這孩子好。
“外面的雪還在下,要不你留下住一晚吧。”唐鎮長開口道。
褚機危看了眼窗外,搖頭道:“明天我值早班,起得早,就不打擾你們了。”
唐鎮長便道:“那我給你拿把傘。”
“我自己拿,鎮長您回去睡吧。”褚機危擺手道。
透過窗戶看着他撐開傘走進雪中,唐鎮長才回去。
“怎麽去這麽久?”鎮長夫人正在卧室裏看劇,見他回來不由問道。
唐鎮長便把剛剛的事說了,然後歎氣道:“這小樓,是真的不錯。”
“我看咱閨女對他也不是沒想法。”鎮長夫人道:“小樓一來,她第一時間便把拖鞋遞過去了,還會提前讓我做他愛吃的。上回得了一套漂亮的茶壺,非說小樓喜歡,要等他來了才用。你看她對小徐有沒有這樣的心思?要我說,她啊,就是愛而不自知。”
“要真這樣就好了。”唐鎮長樂道:“你不知道,軍營那邊的事,我其實一直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隔行如隔山。但小樓卻特别有想法,他整理出的軍隊管理規章制度,那些老兵都說好。我琢磨着,之後把他調到軍營,讓他管那一攤子事。”
“本來我還有些遲疑,關系再好那也是外人,我也怕會反噬自身,但若是成了自己女婿……”
說到最後,他臉上的笑都止不住了。
“那感情好。”鎮長夫人也道:“小樓他父母都沒了,将來唐唐跟他結了婚,就跟沒出嫁一樣,還能住家裏。”
“哎,這不行。”
“怎麽不行了?”
“咱要顧及一下小樓的自尊心,住還是要住男方家裏的,隻是婚後唐唐可以帶着女婿常回來小住。”
“對對對,還是老唐你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