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收拾這種事,清朗完全有多種手段,可以靠星力可以靠科技,可是……看着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神異,他遲疑了下,去找了一些比較原始的清潔工具。
他其實已經很小心了,然而那些零零碎碎的聲音實在太明顯了,唐哲甯還是被吵醒了。
睜開眼睛,第一感覺就是餓,想吃竹子,想吃盆盆奶。
難受!
唐哲甯一個轱辘,直接從床上翻滾了下來。
清朗吓了一跳,“您小心一點!”他連忙将地上的一堆碎物掃開,生怕傷到了她。
——等做完才反應過來,這位好歹也是靈獸,還真不至于怕這種普通利器。
“怎麽這麽早?”唐哲甯磕磕碰碰拿出手機打字問安家叔侄。
“你現在……還好嗎?”安澤思挑眉。
“不好。”唐哲甯打了個哈欠,“我要刷牙,給我刷牙。”
安斂歎了口氣,“你稍等。”
他是真不知道靈獸也要刷牙的,明明二級靈獸已經不惹塵埃了,結果這祖宗就是堅持每天要早晚刷牙。
這種事他小叔肯定不幹,這不就成了他的活了嗎?
好在安澤思說了,等到了白琥星就去物色兩個仆從,以後這些瑣碎事就交給仆從做。
——其實唐哲甯自己也能刷牙,在名望山的時候她就是自己刷牙的,但是她這會脾氣壞,就是不肯自己做。
刷好牙,安澤思又用清洗霧給她洗了個澡,唐哲甯的心情才稍許好一點。
但是,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看着眼前連一根竹子都看不到的餐桌,唐哲甯的臉頓時垮了。
清朗正小心翼翼地将褚機危從牆角挪出來,一邊給他打理亂掉的頭發和衣服,一邊小媳婦似地對唐哲甯道:“閣下,七少爺到底是病人,您……”
看看這頭發上,好像還沾着口水,這位神異别是把七少爺當竹子給啃了吧?
見他臉上帶着幾分心疼和不贊同,唐哲甯問安澤思:“他現在的情況,不能碰嗎?”
她也不是真打算把人給弄廢了。
“放心,瓷實着呢,到底是大能,他身上的傷都好了,出問題的是神宮。”安澤思回答道。
比起折騰他們,還不如讓唐唐去折騰這個契約者。
反正他說的也是實情,褚機危便是躺在那兒任由唐唐施爲,怕是也受不了丁點皮外傷。
唐哲甯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她這人睡覺喜歡抱着點什麽,在名望山的時候奶爸奶媽們有給她準備公仔,但是到了這兒……昨晚上她好像是把褚機危當成是抱枕了。
清朗聞言臉都皺起來了,忍不住在心裏埋怨這位安先生偏心偏得也太過了。
褚明誠那邊不知道是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還是怎的,一直到抵達白琥星都沒有再露面。
唐哲甯本來以爲能先見一見白琥星的風光,不想等下了飛行星器,才發現他們似是直接抵達了褚家。
更甚至,他們其實是直接進了褚家的藏鋒閣。
之前清朗說藏鋒閣大,唐哲甯還沒放在心上,這會一看,才發現這個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入眼便是連綿的山脈,怕是比名望山隻大不小。
居所是此起彼伏的閣樓群,在雲霧缥缈中,盡顯氣派壯闊。
“您這幾日跟清朗也熟悉了,我便把他派給您吩咐,若有什麽事,您直接過來找我就是。”頓了頓,褚明誠道:“按說這會我該履行一下東道主的職責的,隻是我離家日久,堆積了許多事務,等安排一二,再來陪同并一一解說,可好?”
唐哲甯自是沒有意見,這位契約者的長輩自見面以來的态度都很和善,對褚機危這個侄子該是沒有惡意的。
“另外。”褚明誠猶豫了下道:“以您的情況,我們褚家給予的修煉物資該是有些薄弱了,隻是褚家底蘊有限,給這些已經是極限,再多給……我一來供不起,二來族人也要有意見。隻是機危有一神魂花界,他的身家向來豐厚,您與他已是締結了契約,該是能打開他的花界的。若是修煉上有所需之處,便從其花界中自由拿取吧。您放心,機危雖素來孤冷,但卻并不是小氣的。便是醒來知道這事,也不會怨怪于您。”
唐哲甯想要細問,但褚明誠卻似是急着去處理事務,匆匆就離開了。
“神魂花界是什麽?”唐哲甯便轉頭去問安澤思。
安澤思一臉複雜道:“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收在神魂中的花界,通俗點講就是能認主的花界。這類花界都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面積極大,有些甚至都不比神宮小。這個褚機危……還真是不可小觑。”
他心裏琢磨着要出趟門,找情報組織調查一下,這個褚機危到底是什麽來曆。
神魂花界這東西,便是神師都不一定有,更别說是一位蘊宮大能了。
唐哲甯挑眉,“他的神魂花界,我能打開嗎?”
“可以的。”安澤思道:“神異契約大概就這麽一點看得見的好處了,你們二人若是有什麽神魂類星器,那是能夠共用的。”
聞言,唐哲甯一愣,“包括神宮和魂鑰?”
“這兩樣除外。”安澤思道:“神宮是隻有簽訂道侶契約之後,神宮融合才能共用的。還有魂鑰也是,要說神宮還能通過道侶契約融合,那魂鑰的融合……就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和危險性了。”
唐哲甯先是松了口氣,太好了,她可不想将魂鑰跟人共享,然後很快她就瞪大了眼睛。
“神宮還能融合?這也……”太恐怖了吧?
那感覺不就像是将兩個人的腦袋給融合了嗎?
安澤思不知道她的想法,一臉理所當然道:“所以啊,願意簽訂道侶契約的修者很少,畢竟簽了就沒有反悔餘地了。”
唐哲甯頓時松了口氣,果然嘛,這樣才算是正常現象。
“那我要怎樣才能打開他的神魂花界?”唐哲甯連忙問道。
她可沒打算跟這位契約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