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人母,在孩子長大成人之後最擔心的就是孩子的婚事。
盧鴻波在成親這件事上一直都沒有多大的熱情,以往跟他說起成親的事,他都是轉移話題的,盧夫人硬是操碎了心。
她也不是那種會強迫孩子的人,便眼見着他就這樣混到了二十多,跟他同齡人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他連婚事都還沒着落。
眼下聽到自己女兒這樣一說,她還真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劉家小姐……
“清依,那劉家小姐跟你大哥真的有那個意思?”
劉家的身份不同,她還是要搞清楚一些,不能貿然上門,不然到時候難以收場。
盧清依不知道這些,盧夫人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努力的在想之前大哥和劉家小姐相處的種種,最終她覺得自己的結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瞧着大哥跟劉小姐相處的時候是挺自然的,劉小姐不知道我是大哥的妹妹,見到大哥跟我說話的時候還過來質問了大哥。”
質問這兩個字她也是在剛剛在想明白的,當時劉小姐的那個表現也就是質問,她估計是剛剛大哥才跟劉小姐說完話,這會兒又轉背跟她說的那麽親密,心裏覺得大哥是不負責任的人了,一生氣就來了。
後來還一直在跟她說那些話,也是擔心她會生氣。
這些東西其實已經表現得那麽明顯了,也就是大哥那個一根筋看不明白。
盧夫人聽到這話就樂了,“要不……咱們以你的名義辦場宴會?把劉小姐也邀請過來。”
她還是想再看看,若真的是兩人有意,這門婚事她使勁促成了。
她能從女兒的語氣中聽出對劉小姐的好感,這要娶進來的人自然就是要和和氣氣的一大家子的好,可不能娶那種興風作浪的小妖精。
面對盧夫人這樣的提議,盧清依也沒有意見,“女兒覺得可以,就是這件事可能還需要娘您幫忙,我不擅長這些的。”
舉辦宴會這些她不太熟悉,也不太喜歡,這次又是抱着這樣的目的舉辦的宴會,她不能讓這次宴會砸在她的手上。
“沒問題,娘來弄,你寫請帖就行。”
舉辦宴會對他們家來說是好事,女兒可以多跟人接觸,自己又可以幫着兒子相看一下未來的兒媳,這件事她辦得也是十分開心的。
隻要寫請帖,對盧清依來說不是很麽大問題,“那此次宴會要邀請哪些人呢?我這邊就是小魚還有劉小姐,可這宴會到底也不能隻請這麽幾個人,其他的還得娘您拿主意。”
哪些人家跟盧家交好,哪些交惡,這些娘都要比她清楚,名單也還是得讓她娘來拟定。
這件事對盧夫人來說也是沒有任何難度的,很快就把這些事情張羅好了。
盧清依就按照她拟定的名單一個個的寫請帖。
這些年盧家舉辦的宴會着實一多,一來盧夫人不是什麽喜歡這種熱鬧的人,二來以前盧家也沒有一位小姐,這樣宴會自然就少了。
還是之前盧清依回來的時候舉辦過宴會。
現在盧家的請帖一送出去,接到請帖的人家都是有些吃驚的。
“盧家要辦宴會了,可真是難得啊。”
“也是,這麽些年也沒辦幾場,那我們現在去還是不去?”
“當然是要去的,我們一直都跟盧家交好,不去多不好。”
類似這樣的談話在接到請帖的人家都有上演。
蘇曉钰好劉一甜也收到了請帖,蘇曉钰那是完全不會拒絕的,她喜歡的清姐姐舉辦的宴會,她是怎麽都要去的。
倒是劉一甜收到請帖有些意外,盧清依的身份她十分的清楚,之前小魚也跟她說了的。
這是世子爺看上的人,以後就是世子妃。
她們劉家其實準确的說是蒼家,她爹是蒼一,姓是王爺給的姓,但爲了避諱他們開府的時候就是以她娘的名義開的。
未來世子妃發的請帖别人不去,她是一定要去的。
去了盧家,說不定還能見到他。
之前見面的時候,自己誤會的那件事,正好要趁着這次的機會把這件事給再解釋一下。
等到宴會的那天,劉一甜還特意轉到蘇府,接了蘇曉钰一起去。
蘇曉钰見她過來倒也是沒覺得有什麽,兩人以往也是熟悉的,隻是在上車之後看到車上那些禮品,蘇曉钰驚訝的看了眼劉一甜。
“劉一甜你瘋了?這還哪兒跟哪兒,你就上趕着要巴結我清姐姐了是不是。”
兩人熟悉,說話也就沒有顧忌了。
這要是以往,劉一甜聽到蘇曉钰這樣叫她,早就發火了,但是今天很是奇怪,她不光是沒有發火,還有那麽點點的不好意思。
“我上次做了點錯事,這些都是帶過去給盧小姐道歉的。”
自己的那個語氣,想想都不合适,所以這次出門之前她特意準備這些禮物。
蘇曉钰不知道她之前遇見盧清依的事情,聽到她這樣說也就來了濃濃的興趣,“什麽時候的事?快與我說說,清姐姐這麽好的性格你都能欺負别人,還真是過分了。”
“我不是故意的。”
劉一甜認錯的态度是相當的好,“我當時一下沒認出來了,也沒想那麽多,見到盧鴻波在她面前殷勤得很,我還以爲是哪個狐狸精。”
劉一甜好盧鴻波,這件事蘇曉钰是知情的,現在聽到她這樣一說笑得不得了。
“那這次宴會舉辦得正好,你一來可以跟清姐姐把關系搞好,二來還說不定可以見到盧鴻波,不過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真看上他了?”
“什麽叫真看上假看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看上好幾年了。”
其實算算她也不小了,就因爲之前見到盧鴻波就有了好感,這些年也沒有讓她娘幫她相看人家,好也就好在她娘從來都不催她,讓她這樣一直随着自己的心思。
“我這次去再探探盧鴻波的情況,我想這兩年把婚事定下來。”
劉一甜接受的也是劉葉的現代教育,性格也随性許多,從來不覺得一個姑娘家說這些話是不合适的,自然是想說什麽就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