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面兩個都不是,那麽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如果他們要在我們的産品上做手腳的話,那還真是防不勝防的,如果我們賣給别人的東西别人用了有很麽不良反應的話,那我們的名聲就死了,沒有了名聲,其他的都不好做了。”
畢竟是用在臉上的東西,一個搞得不好就會爛臉,那真的就是一輩子就毀了。
這樣的人不需要多,一個人就足夠了。
用一個人打敗一方的競争者,這個想法的确是不錯的。
若他們真是這樣打算的話,那她們現在可能就真的面臨一個十分嚴重的危機了。
劉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問萍,“我有點後悔當初沒有多想一層了,你家王妃這個生意有可能就毀在我手上了。”
她有想法是一回事,可真的要面對商場這樣的硝煙卻還是缺乏經驗的,再加上宋晨現在不在上京,她頓時心裏就有些沒底了。
倒是問萍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比起劉葉來稍微淡定一些,“在一切尚未明了之前,就不要先打草驚蛇,且看他們如何行動,這幾日你進出都把我帶在身邊便是了。”
她現在換了的這個造型,除非是非常熟悉她的人,不然的話也是沒辦法認出她到底是誰的。
問萍的這句話也算是說到了劉葉的心坎上了,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事情讓她不要慌張是假的,但是有問萍陪在身邊她還是感覺要好得多。
兩人再次回到外面的時候,問萍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渾身的氣息也收斂了起來,即便是行家也是沒辦法很容易的看出她有哪裏不同的。
劉葉也沒有跟大家介紹問萍身份的意思,反正就是一直帶在自己身邊,不過等到下午關門的時候,鋪子裏的其他人好像搞明白了這個新來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因爲她們的掌櫃的劉葉帶着這個新來的去錢莊存銀子了,那些銀子也不像是先前那樣抱在她們掌櫃的手上,而是抱在那個新來的人手上的。
她們紛紛在猜想,這個人應該是她們掌櫃的請來專門看着銀子的,應該就是相當于是有功夫的随從之類的了。
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每日都有上千兩的碎銀子想要送到錢莊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三日,問萍她們等到了那些人的路數了。
這日,一大清早她們鋪子門口就有一個滿臉長滿疙瘩的女人在門口哭喊着,“你們這就是黑店,賠我的臉!”
圍觀的百姓紛紛開始議論起來,通過先前的那些噱頭和宣傳,幾乎整個上京都知道了這家是買胭脂水粉的,看看此時門口那個女人臉上的情況,再聽聽她哭訴的内容,圍觀的百姓臉上都浮現出了各種表情。
不過這其中還是以看好戲居多的。
“不是說這家鋪子的胭脂水粉非常好嗎?怎麽這人用了之後臉都爛掉了啊。”
“就是啊,先前吹噓得那麽厲害,沒想到竟然是個爛臉的,幸好我家的那個沒來買,不然的話這銀子白白糟蹋了,還得毀容,看看這樣一張臉,誰看得下去啊,這要是在吃飯的時候看到這張臉肯定都要吐出來了。”
“這怎麽可能!”
人群中也有用過這家胭脂水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根本就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家鋪子裏的東西的确是跟她們先前說的那樣,東西是極好的啊。
“我臉上用的就是在這家鋪子裏買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夫君是個大夫,我還讓他專門給我看過的,說是這家買的這些胭脂水粉裏面都添加了一些比較養膚的藥材,這個價格能買到絕對是物超所值了,又怎麽可能出現爛臉的情況呢?”
“對呀,我也是用的在這家買的東西,也沒有她這樣的情況啊。”
用過這家東西的人都不相信那個女人是用了這家東西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而那些專注着看熱鬧的人都在想着如何才能讓熱鬧更好看一些。
鋪子的大門也緩緩打開了,劉葉跟問萍一起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看到劉葉瞬間就激動了起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這樣害我。”
女人擡起頭看着劉葉,臉上那密密麻麻的疙瘩讓劉葉的密集恐懼症都犯了,連忙就想往後退,問萍及時的在後面堵住了她。
劉葉這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刻她應該扮演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她強忍着不适看向那個女人,“你說你是在我們鋪子裏買的胭脂讓你的臉變成這樣子的,我們不會先否定你的話,但你也要拿出證據來。若是證據顯示你的臉的确是因爲我們鋪子裏的東西而變成這樣的,我們一定負責到底。”
說到這裏,劉葉臉上的神情嚴肅了些,“但是,如果證據表明你的臉并不是因爲我們鋪子裏的胭脂水粉而變成這樣子的話,我們會把此時上報官府,讓你賠償我們的名譽損失費,按照我們鋪子現在的影響力,你今日的行爲不光是影響到了我們今日的生意,也往我們往後的客人多了幾分忌憚,這是長久影響。”
“什麽長久不長久的,你們還敢報官嗎?自己的東西出了問題你們是哪裏敢報官的,今日我就指認你們了,我的臉就是用了你們家的胭脂變成這個樣子的,大家往後再也不要被這家鋪子給欺騙了,她們就是騙錢的。”
“哼!”
劉葉冷笑了一聲,“我話都還沒說完你着什麽急,如實到時候查出來你不是我們鋪子裏的東西而變成這樣子的話,我會讓你賠得傾家蕩産,若是銀子不夠,你就準備老死在牢中!”
這些話全都是問萍教她說的,她自己還真是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還是底氣不足的。
倒不是不信任宋晨研究出來的東西,而是她是不敢去求蒼修玄那個男人幫忙,她看到他都已經抖成了什麽樣,哪裏還敢開口。
可問萍不一樣啊,她知道在什麽情況下自己可以做什麽。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話已經說的算重了的話,那麽現在這些話就能把心理素質稍微差些的人給吓死了,普通老百姓是沒有誰願意跟官府打交道的,尤其是一聽到坐牢,基本上都要被吓得半死了。
更不用說是女子了。
劉葉現在說的這些話也起到了作用了,那名女子聽到這些話已經開始在猶豫,并沒有先前那般有底氣了。
低着頭眼神時不時的往人群中的某個方向看去。
全程都在觀察着這名女子的問萍也注意到了她這個眼神,順着她這個眼神看去就發現了一個男人,正兇巴巴無聲的說着什麽。
仔細的看他的唇形,好像是在說銀子,又好像是在說别的。
但是不管現在他說的是什麽都不重要了,問萍已經記住了那個人。
放在背後的手打了個隻有自己人才能看得懂的手勢,暗中就有人前去堵那個男人了。
而那名在鬧事的女子這會兒好像底氣又足了些,“我是你們開業第二日在你們這裏買的一罐胭脂,花了二百六十文,你們的罐子很好看,上面瞄着精緻的圖案。”
女子把自己先前背下來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了出來。
“嗯,你說的這些都不錯,可這并不能證明什麽啊,那麽多人都見過我們家的罐子,并且應該都是印象十分深刻的,你最好還是把東西帶過來,我們現場驗證一下。”
那女子仿佛等的就是這句話,劉葉的話一說完她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罐子,看瓶身的确是這裏的東西。
劉葉和問萍走上前去拿過她手裏的東西,打開看了一眼,心中就有數了。
“來人,去報官。”
劉葉直接把手上的東西拿走了,不過爲了避免有什麽争議,她全程都是握在自己手上,那隻手也都沒有再動一下。
那女子卻不服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店大欺客嗎?”
“好一個店大欺客!”問萍冷冷的笑了笑。
“你說是在我們鋪子裏買的,那你可知道我們鋪子裏的東西每一個都會在罐子裏面刻上編号,每個編号獨一無二,也就是說你們所有人買的東西都是獨一份的,但是你手上這個編号根本就不是開業第二天賣出去的,而是開業第一天賣出去的。”
她現在差不多也搞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了。
“而我們開張第一天所有前來購買過的顧客都是登記在冊的,你沒來過,并且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這個編号的主人當時在我們開張抽獎的時候中過獎。”
緣分這個東西還真是不得不說是妙不可言的啊。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罐胭脂應該是他們從别人手中轉手得到的,又或者是高價購買得到的,又或者是這罐胭脂已經轉手幾個人了。
隻總而言之,誰都沒有想到中獎的那件事。
更是誰都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将這些都登記下來。
但是問萍還沒有說完,“方才我們掌櫃的在打開你胭脂蓋子的時候,有一股不屬于這裏面的味道出現在這裏面。”
說完問萍還拿過劉葉手上的那罐子胭脂,“我們的産品都是養膚功效的,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跟着宋晨的時候原先問萍也處理過很多的事情,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之前也遇到了,她不由得開始在想,若是萬王妃在,那麽這件事又該是怎麽樣子的一個處理方法呢?
“這裏有明顯的二次加工痕迹。”
問萍還指了指胭脂上面一塊明顯更甚的顔色的部分說道。
到了這種時候,不管是那名女子認還是不認,這東西驗是驗定了的,若是今日沒有驗證的話,往後那些顧客又會覺得他們真的就是騙子了。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十分的明顯了,這就是一次不太高明的陷害事件。
名聲沒丢,還打了一場漂亮的仗,這對她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相當不錯的,至于那名女子,自然是已經丢盡了大牢裏面,先前問萍讓人堵的那一位現在也堵住了,隻是那邊還扛着在,但是她也不着急,最好是扛到王妃回來。
許久不見王妃處理這種人,還挺懷念的。
上京這邊發生的這些熱鬧事宋晨是一律的不知情,她現在的心思也的确是不在上京的任何一處,除了偶爾會想起人之外,她大部分的時候都強迫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現在這個環境上面來。
“快看,那邊那邊,别讓它跑了,啊啊啊啊啊,不要用手抓,會夾到你的手的。”
此時的宋晨正在一片沙灘上,鞋襪和裙擺都早就已經濕掉了,可她完全都不在乎這些東西的。
跟另外一個姑娘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聽到小姑娘這樣一叫,宋晨剛伸出去的手又趕緊縮了回來,原本她想要去抓的是一隻大螃蟹,大大的鉗子朝天上舉着,若是不小心被它夾過之後,那是要疼上許多天的。
宋春一路小跑跟着螃蟹,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直到身邊的小姑娘一把沙子砸在了螃蟹的眼睛上,暫時失明的螃蟹這才沒有再亂動了。
緊接着那姑娘就麻溜的拿出繩子教她到底怎麽綁起來,聽起來應該還是挺有意思的。
丢進筐裏之後,宋晨又開始彎腰低頭尋找了起來,“原來這樣的事情就叫做趕海啊,還真的挺有趣的,自己在這些灘塗上發現一些能吃的或者是能換銀子的東西的那一刻,那種欣喜真的是什麽都無法代替了。”
經過二十多天的跋涉,宋晨總算是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望海村。
原先大旱還沒過去的時候,她就覺得漁民的生活怕是相對輕松些的,雖然手邊也沒有什麽銀子,可至少靠海吃海,不至于餓死吧。
“東家,我先綁螃蟹,您可以再去尋尋有沒有别的有趣的東西,我們多找些,等下回去就能做一鍋鮮了。”
“好,那你小心點。”
諾大的海灘,宋晨漫無目的的閑逛着,轉眼間離開上京已經一個月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