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暗中拍攝了一些相對便宜。
其實所謂的學校，全部都是扯淡。
“我是教育部門基礎教育司的司長，是特殊學校，也是經過我們管理的。我現在還記得，當時是我跟上級領導申請，這些特殊學校都是有國家補助的。”
周司長不是第一次面對媒體了。
之前是在《等着我》節目組，這次雖然是紀錄片，但也都是十分嚴肅的事情。
“經過我們的調查，很多學校就是空有其名，騙了國家的補助，而且還傷害了這些學生，收取高額的學費，讓家長們病急亂投醫，損失了錢，也耽誤了孩子的發育！這件事情我們正在嚴肅調查。而且這些暗訪畫面是由我們教育部門的審查部門來執行的，完全依法、合法！”
這次的聯合調查可不是光名氣大，而是真的做了實事，分工明确，各司其職。
本來周司長是體制内的人，可能上來直接說，讓人不信服，但是之前畢竟上過公益節目，算是半個網紅領導。
聽到他的話之後，觀衆們也都憤怒了起來。
這他麽什麽情況？
在孩子身上賺錢？
這等同于吸血鬼！而且還吸掉了下一代的精氣神！
對下一代人下手！這他麽畜生不如！
甚至還騙國家的補助！
黑了心的資本家！
“那您對網瘾是如何看待的？衛健的同志是處于醫療方面的專業角度，剛才也說了，這網瘾不同于煙瘾和酒瘾，不是生理上的一種依賴，而是精神方面的，網瘾這個詞彙，是否真的存在于學校中？比例很大麽？”
這也是大部分人都希望知道的答案。
網瘾是否真的存在，争議頗大。
但如果要是真的有，或者是真的有依賴性，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不管是家中的孩子有這個趨勢，或者是想要預防的，都想迫切的知道。
周司長無疑是最好的總結人選。
“根據我們抽調的學校中的記錄，所謂因爲網瘾而退學的學生，千分之一都沒有，而且我們學校的老師也都進行了一些家訪，其實大部分學生就是因爲接觸網絡時間太短，學習太忙，很多孩子沒辦法控制自己的上網時間，産生了短時間的依賴性。大部分都在家庭和學校的幹預下，很短時間就恢複了過來。”
周司長說的很是謹慎，别看紀錄片的拍攝時間短，但是這裏面的數據都非常真實和嚴謹。
這已經是一檔科普揭秘類的節目了。
“也就是說，大部分人都可以恢複過來？”
“如果真有網絡依賴這種病症的話，可能要比戒煙簡單太多了至于電療以及調查中一些類似洗腦、傳銷類的學校我個人建議不用去。”
周司長輕輕搖頭。
“如果有太嚴重的表現，電療也沒有任何根據能治療。所以各位家長還是謹慎.”
這次的紀錄片談不上多精彩，就是真實！
過程還是讓觀衆們驚心動魄的。
無論是采訪還是偷拍，甚至被發現的時候，對方還叫來了一些打手！
這些打手們一個個兇神惡煞，若不是及時叫來了執法人員，可能還走不了！
根本就不像什麽機構、學校之類的，就像是社團黑惡勢力。
“我們将會持續對這些機構進行調查，祖國的未來都是這些青少年，他們更加需要關注，這次事件是多部門聯合，具有黑惡勢力的社團成員已經全部被抓捕，現在由教育部門審核他們的違法事實，如果有什麽問題，絕對不會姑息！”
“也歡迎大家的舉報，提供證據。而且經過了這種洗腦式的教育，對孩子身心的發展極爲不利，我們教育部門出資，對有需求的孩子提供正确的心理引導，也希望大家信任我們，等我們調查清楚之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節目緩緩結束。
魏主任抽空看了看收視率。
已經到了38%！
這樣一個節目，居然有如此高的收視率！
而且海外的收視率也很高，在亞洲不算龍國的收視率，平均也到達了10%！
當然這次不完全是蘇毅的功勞，這麽多的部門聯合，才有如此快的效率。
“蘇司長，這次的節目是真的很精彩！我還真不知道，這裏面居然有這麽多的事情！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啊！這節目的影響力，不弱于上次的毒奶粉事件！”
一個是精神上的傷害，一個是實質性的傷害，都要重視起來！
蘇毅輕輕點頭，事情是被曝光了。
但是還遠遠沒有結束，這些學校的違規違法行爲都要調查，而且對于青少年沉迷網絡的處理方式也要解決。
“蘇司長，胡台長讓你去辦公室一下。”
無論蘇毅在央台是什麽職位，但是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都要稱呼蘇毅的最大官職了。
這算是體制内的一種默認做法。
如此年輕的司長，也讓不少人羨慕、
“魏主任跟着去麽？”
蘇毅點點頭。
“台長說讓您過去就行了。”
這麽晚了倒是都沒有下班，也難怪.最近電視台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人人都在關注的。
蘇毅跟了過去。
電視台上下的人現在對蘇毅倒是十分的客氣，畢竟已經算是總局的司長。
“台長——”
會議室中人不多，就是電視台的管理層。
胡台長對着蘇毅點點頭。
“我這剛回來，準确來說是被訓斥回來的。我不在的時候，電視台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現在的人事安排和調動，都不是我的本意。”
胡台長這算是解釋。
畢竟這次蘇毅回電視台上班後，碰到了一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
胡台長内心知道，這些都不是偶然現象，這是有人要對付蘇毅。
級别肯定在他之上，這次的馬主任事件可見一斑。
而且若不是蘇毅成爲了總局的司長，讓那些人有些收斂，光憑借電視台的職位，肯定是沒辦法震懾他們的。
幸好這次上面給了蘇毅極高的安排和待遇，趁着國家一級導演的榮譽稱号，直接給了他廳級的職位。
要不然自己不在的時候，副台長甚至都有權利，不讓國際頻道播放這個節目。
這件事情副台長若是強硬一點，卓局長也沒辦法直接出面管理。
畢竟卓局長的權限管理的是對外的節目審核，而不是節目安排。
胡台長看到蘇毅，心中歎息一聲。
這似乎已經都是第二次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說來也是湊巧，第1次方部長的那次，也是趁着自己出差開會的時候。
“沒關系的胡台長，這次不也算是升官了。從總台的職位轉移到了總局。”
聽到這話之後，胡台長也衷心的爲蘇毅感覺到高興，他知道之前是自己欠考慮了，留在總台的話，按理說地位已經很高了，但是一旦自己離開，還是有些不可控的事情出現。
“真的沒關系，胡台長。主要是這次法制頻道的節目，不符合咱們電視台的宗旨。”
蘇毅笑笑，之前那檔節目播出的時候，有不少的恐慌。
說實話若這節目是真實，蘇毅不會反擊，隻會詳細的調查。
畢竟總局的王局，之前還委托自己查清楚，身上的任務還是非常重的。
若是這檔節目沒問題，蘇毅說不定還要深挖。
但有了問題，更要深挖！
“這次領導非常重視.可能明天報紙和網絡上全部都是相關的新聞，鋪天蓋地！不過不管你們誰赢了，我都要去挨罵.電視台不怕錯，但是這次兩個節目前後不一緻，算是讓外人看了笑話了而且工信、商業兩個部門也來了壓力。就算是宣傳領導都有點犯愁。”
胡台長無奈的笑笑，之前有些消息還是要對蘇毅保密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蘇毅已經成爲了總局的司長，有些事情不用保密了。
“台長，這次希望沒有給您惹麻煩。”
胡台長一開始的時候跟自己有點誤會，但是後來對自己還算不錯，在白玉蘭節和總局要調查自己的時候，都挺身相助，讓蘇毅也很是感動。
“你給電視台保留了尊嚴，我感謝還來不及呢蘇毅，我知道你年紀輕輕，志向卻不在體制内，而且年少多金，就算是離開體制将來的發展也能很大。但是我覺得與其拍攝電影，還真的不如在體制内發展宣傳上面的政策，給老百姓多辦點實事！未來副台長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胡台長說的真心誠意。
眼前的小夥子是最佳的體制内人選，現在還有上面的領導欣賞，自己本身也是億萬富翁了。
央台副台長！
蘇毅心中有些吃驚，盡管這算是畫餅，但能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就不是在PUA。
自己現在如此得到上面的重視？
“其實那次在文州拍攝的電影，領導對你的處理就是複雜的。”
胡台長沒有深說，因爲他知道蘇毅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應該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獎賞還是處罰，别說宣傳領導了，就算是他們都覺得爲難。
蘇毅輕輕點頭，那次的事情跟自己有很大的關系，若不是之前忘記了，準備的太過倉促，他是不會那麽冒險的。
弄得好像跟自己招來的天災一樣。
盡管輿論誰也不敢那這麽說，但是卻有人在背地中惡意中傷。
不過對于蘇毅來說，這都是毛毛雨，既然做了也沒什麽很好解釋的，估計這就得罪了一些人。
而且蘇毅一開始的憑借一腔熱血，對于體制内的很多事情并不熟悉，讓不少人的利益受到了損失。
“感謝台長的照顧不過這次的節目的确是沒經過考證，我甚至還給他們留了面子，沒有太詳細的說出裏面驚人的利潤和産業鏈。但是整改是必須的。”
蘇毅臉上出現了嚴肅，這是央台，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宣傳頻道。
不光是要做出精彩的節目，還要傳達一些正能量。
人無完人，電視台也是如此，但是犯了錯就要懲罰。
蘇毅現在是總局司長，主管頻道審核，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這個我知道，這個馬主任啊，從總局過來之後太着急做出成績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弄出了很多收視率高，但隻是博人眼球的節目！以我個人的角度來看，這就是不自量力！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的！”
胡台長特意加了一句話，那就是以個人角度來評價，證明這馬主任的後台還是很硬的。
但是這次的事情本來是可大可小的，但是蘇毅一宣傳之後，事情鬧得很大。
需要調查的部門不少。
紀偉口，總局，總台、教育、衛健都要徹底調查，有沒有受賄行爲等等。
這馬主任也算是倒黴了，非要一開始的時候就招惹蘇毅，要不然可能也沒有這麽大的事發生。
胡台長也知道蘇毅跟自己解釋是什麽意思。
總局這面調查基本上都要跟台長打招呼的。
畢竟現在已經是平級單位了，在宣傳擔任的副手，甚至胡台長還要更高一點。
不過總局有審核權。
這次蘇毅算是提前打招呼了。
“你小子，就是咱們電視台的人，還有什麽客氣的？你來審核頻道，我倒覺得是一個改革了！之前求都求不來！”
胡台長這次的談話，倒是少了幾分嚴肅，多了一些親切，這種改變是非常明顯的。
蘇毅看着對方嘴角的笑容，心中忽然一動。
難不成，自己的新職位，是胡台長‘安排’的？
或者說是.胡台長看似退步讓自己去了總局，擔任司長。
但其實是以退爲進！
将來自己審核頻道的時候，更有權利，而且将來自己就算是在‘惹禍’，胡台長還不用擔責任！
想到這裏，蘇毅無奈的笑笑。
若說是老狐狸.有點不尊敬了。
不過這官場可是比自己拍攝電影複雜多了。
胡台長拍了拍蘇毅的肩膀。
“電視台需要的是年輕的血液，成熟的做事風格。我很看好你哦對你之前申請那檔關于弘揚民族文化的節目，已經審核通過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