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他貌若潘安是真的嗎?哪裏有驸馬的畫像,我想看看。”看看這古代貌若潘安的男人到底長什麽模樣。
徐母嗔了她一眼,“你這嘴真是什麽都敢說!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能這樣!”
說歸說,徐母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驸馬的畫像長公主那裏肯定是還有的。其他的,也許也有人還藏着驸馬的畫像,但具體是誰藏了,這娘就不知道了。”
她這麽一說,徐慕華也就沒有繼續追着問下去了。
好奇是有那麽一點好奇,但也沒到了追根究底,非要看的程度。
徐慕華哦了一聲就低着頭整理着自己,沒注意到徐母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欲言又止。
長公主府這次的賞花宴本來就是萬衆矚目,宴會上一丁點小事恐怕都會被人議論一番,更别說是徐母和徐慕華這樣提前離席的事了。
關于這件事說什麽的都有,不過大多數都是在說肯定是徐慕華在宴會上做了什麽惹惱長公主的事,被訓斥了,兩母女才覺得丢臉,從而提前離席。
柿子都是挑軟的捏,成國公府和長公主府,毫無疑問大家選擇的都會是長公主府!
但是事情才過去一天,長公主又給成國公府送帖子了,還是送給徐慕華的!邀請她上長公主府做客!随着帖子一起來的還有長公主從金陵帶回來的禮物:一整套的頭面。
這套頭面做工精湛,精美絕倫,和京城這邊的風格有些不一樣,看着反而更顯得精美了。關鍵是獨一的一份啊!戴出去多有面子啊!
後來一次徐慕華戴了這套頭面裏面的幾樣,結果被人一陣追捧。傳了出去,有嗅覺敏銳的商人立馬就嗅到了商機,去了一趟金陵,帶回來了不少那邊流行的首飾。趁熱賣出去,果然是大賺了一筆!
徐慕華知道之後後悔不已。
早知道會引來新的潮流,她就自己派人去金陵進貨了!
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是徐慕華拿到這套頭面,覺得燙手得很!
那天發生的事都瞞着老太太,老太太不知道,現在見長公主送來了厚禮,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勸道:“既然是長公主賜的,那就收下吧!用不着太過緊張,隻是一套頭面而已。”
徐母有些憂心,面上卻笑着:“你祖母說的對,收下吧,用不着太緊張。咱們成國公府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人家,用不着擔心别人說咱們眼皮子淺。”
既然長輩都這麽說了,那她就收下了!
徐慕華覺得這頭面也不燙手了,燙心!要是能賣出去,嘶,肯定能賣不少錢吧?
她能不能賣掉?
長公主邀請,就算不想,那也得去。
第二天她就帶着五兒坐着馬車到了長公主府,來到府裏才驚訝的發現裴韶容也在!
“阿容!你怎麽也過來了?長公主也邀請你過來了?”她低着聲音問。
裴韶容點了點頭。
徐慕華卻皺起了眉頭。
不會是長公主看上了阿容,想把阿容介紹給淩鴻歌吧?
她擡眸仔仔細細的看着裴韶容。
裴韶容讓她看得都不自在起來了,“慕華,你、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徐慕華問:“你今天怎麽也過來了?除了你和我,還有其他人嗎?”
雖然有些奇怪她爲什麽這樣問,但裴韶容還是回答道:“我也是收到長公主的帖子過來的,今天好像沒看到其他人,就我和你。”
說完她白淨如玉的臉突然一紅,就連眼尾似乎都染上了一絲絲嬌羞之意。
這次徐慕華看到了,脫口道:“該不會是五殿下也在吧?”
這下裴韶容的臉更紅了!
“阿容,你、你和五殿下……你該不會是看上了五殿下,你們倆人不會是……”她用兩根手指對着,暗示意味十足。
難道男女主這會兒已經情意互通了?
裴韶容看到她的動作,感覺自己的臉都已經燒起來了,不用摸都自己很燙了,讓她有種現在被火烤着的感覺。
“慕華,你、你說什麽呢!”她嗔道,否認着,就是神色,語氣始終都難掩一絲甜蜜,“我和五殿下确實是認識,但我們沒有做過什麽有違禮制的事!我們就是、就是見過幾次面,聊過幾句……”
“哎喲喲,隻見過幾次,聊過幾句你就這樣了,那将來要是你們……”她又賤兮兮的用兩根手指做了個親密的動作,擠眉弄眼的,“那得成什麽樣?”
裴韶容見她這樣打趣自己,惱羞成怒了起來,掄起自己的拳頭就要砸她,“好你個慕華,我一直擔心你,你卻一來就這樣打趣取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徐慕華的視線往她身後一看,眼睛一睜,“哎,五殿下過來了!”
正要揍她的裴韶容聞言立馬拳頭一收,瞬間就恢複成了平時的端莊溫婉模樣。
誰知道一轉身,哪裏有什麽五殿下啊!
再回頭,徐慕華人已經走遠了!
裴韶容難得的做出了小女人的姿勢,跺了跺腳才追了上去。
倆人打鬧了一會兒徐慕華被撇下裴韶容去見長公主了。
剛到的時候長公主府的下人說長公主還在忙,讓她稍等片刻。
長公主一見徐慕華就拉着她的手在身邊坐了下來,“你這麽聰明,想來也一定猜到了本宮讓你過來的目的。賞花宴上的事已經查清楚了,确實是……是鴻兒的生母誤會了,然後又被人挑唆了幾句所以一時糊塗……”
當然是一時糊塗了,總不能真的爲了她這個國公府小姐把長公主養大的侄子的生母宰了或者是做出什麽懲罰。如果真是這樣,長公主的臉往哪擱?
更何況她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就更别想讨回什麽公道了。
這就是權勢啊!
因爲長公主是皇室中人,因爲淩鴻歌是她的養子,所以他的生母即使犯錯了,隻要不是不可饒恕,事情都會輕輕揭過。
長公主把那套頭面送過去的時候她們就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