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出門前小斑讓她帶上了一些小藥丸,專門預防各種陰險手段的。比如說迷藥啊,媚藥啊之類的。
小斑說了,這種場合就是搞事情的場合,就她這惹事的體質,更加要預防了。這些小藥丸都是它從宮裏搜羅出來的,好使得很,讓她随身帶着。
一開始她還拒絕了,覺得小斑想得太誇張了。後來沒辦法,覺得不好拒絕小斑的好意就帶上了。
現在是萬分慶幸了!
她決定了,以後但凡參加這種聚會,她一定要帶上這些小藥丸!讓小斑在宮裏給她多搜羅些,有備無患!
她假裝倒下沒多久就聽到了腳步聲傳來,聽聲音像是一男一女的。女的腳步聲較輕,男的較重。
“你确定這樣不會出事?我聽說這人是成國公府的大小姐,長公主似乎也很喜歡她,她要是出事了,長公主和成國公府可不會善罷甘休。”一道男聲壓着聲音問。
徐慕華覺得這聲音很耳生,沒聽過。
“怕什麽,京城誰不知道她是養女。長公主喜歡她,還能大過我們少爺?”
徐慕華:???
啥意思?聽這話好像是那個侄子的人?
不會吧!她看走眼了,那個淩公子人模人樣的,難道竟然是個道貌岸然人渣?
桌子底下,徐慕華的拳頭都握了起來。
先說話的男人聽到女人這麽說頓了頓,好像也認同了她說的話,道:“也是,誰不知道咱們少爺是長公主一手養大的,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就是長公主的心肝,眼珠子。這女人再怎麽說也都是外人,根本沒法和咱們少爺比。”
“所以你别啰嗦了,趕緊辦事!要是讓人發現那就前功盡棄了!”
說是不擔心,但當然還是悄無聲息的把事情辦了的好。
徐慕華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套了個麻袋,然後被杠在了肩上。剛好頂到了自己的胃,讓她差點沒忍住幹嘔。
她在心裏拿出了自己記仇的小本本,給這人記上了一筆!
被套着麻袋,她也不知道扛着自己的人走到了哪裏,又準備去哪裏。就感覺頭朝下晃得她腦袋都要充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慕華感覺扛着自己的人要停下來了,她趕緊眼睛一閉,放松,繼續裝暈。
“人送過來了,你們捉緊時間,趕緊出城!按照咱們說好的,就說是她自己有了相好,覺得長公主想将她和自己侄子湊一對,不想和自己的相好分開,所以就跟人私奔了!”
聽到這話的徐慕華額頭上是大大的問号:???
啥玩意?這什麽拙劣的借口,真的有人會信嗎?
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什麽時候有相好了,誰見過她和相好約會,傳情書了?有沒有啊,就這樣信口開河的造謠!誰造的謠,缺大德了,祖宗十八代都是編劇吧,這麽能編?
長公主這侄子叫什麽來着,看不上她自己私底下跟長公主說不行嗎?不是說長公主十分疼愛他嗎?他不樂意,長公主還能勉強他不成,幹啥要霍霍她這個無辜之人啊!
徐慕華又掏出了小本本,狠狠的給淩鴻歌記上了一筆!
徐慕華心裏罵罵咧咧,麻袋外,交易的倆人好像也談好了。一陣腳步聲之後,她就感覺自己被放到了什麽東西裏,因爲很快就有蓋子蓋上的聲音。接着又被移到了什麽地方,很快就移動了起來。
她猜自己可能是被放到什麽大缸裏,然後又放到了闆車上,這會兒準備要出城了!
她倒也不慌,能不能順利出城再說!
她躺那個大缸裏思索起了書中的情節。
會不會這次的事就是書裏原主不願意回想起的那段神秘的經曆?
但按理說也不應該啊!
在書裏,她記得原主和長公主是沒有什麽來往關系的。現在因爲她的存在,改變了許多事,那原主在書裏經曆過的也應該被改變了才對。
最好就是被改變了,不然的話她是不會跟着劇情走的!
非要她跟着劇情走的話,幹脆弄死她得了,一了百了!
徐慕華小心的将套在自己身上的麻袋取了下來,輕着動作扶着大缸試圖站起來,再試探性的想要打開上面的蓋子——奈何最後使勁也隻能撐開一條縫,她眯着用一隻眼勉強能看到外面的情況,确實是在往城門的方向走。
她心裏有了主意,又悄悄縮了回去,等着闆車到城門口。
她可不會傻乎乎的等着被拉出城,出了城風險就大了。要是淩鴻歌的人還留在城裏她倒是有耐心慢慢周旋,可出了城就難說了。
所以還是安全爲上。
等闆車慢慢停下來徐慕華就知道應該快到城門口了。
不是什麽特殊節日,守城門的不會盤問得很仔細。
徐慕華逮着機會就狠狠往大缸上一撞!
雖然沒能把大缸撞翻,但卻發出了吭噹一聲,異常明顯,瞬時間就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都盯着闆車上的大缸。
守城門的士兵馬上走了過來,視線落在了闆車的大缸上,問:“缸裏是什麽?”
“官爺,是魚,剛才應該是魚在裏面遊着,撞到杠壁了。”
這解釋好像說得過去,士兵上前了一步,想看看,拉闆車的掏出了一塊銀子,擋住别人的視線塞了過去,“官爺,你行行好,行個方便。我這魚是城外一個老爺定了的,我得趕緊送過去,要是魚死了,我就要倒大黴了!”
士兵掂了掂手上的銀子,手一翻就收了起來。原本準備打開蓋子看看,現在也腳步往後退了。
拉車的心裏一喜,連忙拉起了車準備加快腳步出城門……
徐慕華感覺闆車要走了,就知道是躲過去了。她馬上又狠狠一撞,這次差點就把大缸撞翻了!
這可不像是魚鬧騰出來的動靜!
雖然收了銀子,但要真的是有什麽事,因爲自己收了銀子沒仔細檢查而讓人逃了出去,他吃不了兜着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