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太多了,對普通人來說,你的血就是普通的血,除了血腥味,沒别的特點。這隻是針對像我這種情況的才有用。”
也就說她的血隻對鬼有用。
而且還有一點。
除了能傷害邪祟之類的東西,同時這類東西也能從她的血獲得能量……這一點她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一邊能傷害他們,他們又能從中獲得能量呢?這不是太過矛盾了嗎?
女鬼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可她的的确确是從中獲得了能量,不然她也沒法擺脫徐錦瑜對她的控制。
因爲自己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女鬼也就沒有對徐慕華提這一點了。
不過她還是提醒道:“關于這一點,你要隐藏好,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了。這個世間和我一樣的同類很多,還有妖怪。要是他們知道了你身上這個秘密,你會有大麻煩,會很危險的。你總不能把自己全身的血都放了來對付他們。”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别人知道這個秘密,等到了迫不得已的關鍵時刻再用。這樣你也會安全很多。”
徐慕華覺得她這話好像有點矛盾。
她的血能傷害這些邪祟之物,要是讓那些邪祟之物知道了,不是應該會忌憚她的這個特殊能力嗎?盡量的避免和她産生沖突嗎?
難道還會反過來一心要幹掉她?或者是會組織起來除掉她?
這個解釋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道理不夠……
徐慕華想了想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決定先暫時抛開這個問題,回到正事上。
“那照你這麽說,我的血能将那個假貨從我妹妹身上逼走?怎麽逼?”
女鬼飛快的擡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了下來,像是有話想說卻不敢說。
“說!”
女鬼吱吱唔唔的,說話像是嘴裏含着一顆大棗似的,讓人都聽不清楚了,徐慕華差點耐心告罄。
“就是、就是……可能、可能……可以用你的血畫……畫一道符,然後、然後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貼到她額頭上……應該、應該就能将她逼走了……”
徐慕華表情一陣怪異,“可能,應該?”
她的語氣一點也不确定,要用她的血畫符,那就不是一滴血這麽簡單了,誰知道要用多少啊?她的血不是血嗎?每一滴都很珍貴,都是造血幹細胞努力奮鬥的結果,不能白白犧牲的!
女鬼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火山準備爆發的意味,縮了縮,小聲的說:“那、那我也不知道嘛……”
世外之人是這麽容易遇到的嗎?不是啊!所以她目前能知道這麽多就很了不起了!
這麽一想,女鬼又挺直了背脊。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試咯?”
女鬼頓了頓才搖着頭,“我不敢。”
她哪裏敢讓她去試什麽呀!
徐慕華看出了女鬼對自己的害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
做什麽一副她要吃人——不對,吃鬼的樣子?當初那是因爲她要傷害她,所以她才反抗的好嘛,這不是正常本能反應嗎?後來她也沒做過什麽吓人的事了啊,怎麽還這麽怕她呢?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她對這些事是一竅不通,現在看來唯有先按照女鬼說的辦法試試了。
雖然不懂,但她也知道,畫符肯定得找真正有本事的行家人!
徐慕華想起了徐母說的相國寺高僧……這相國寺高僧如果真的是一位高僧,那應該是可以的吧?
女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又小聲的說:“相國寺是佛家之地,他們不畫符驅鬼,你得找道教的。”
徐慕華:???
“那你說說我該找誰?”
女鬼想了想說道:“城外有一個道教,觀主是個很厲害的人,你可以找他幫忙,應該沒問題。”
徐慕華:能不能去掉應該這兩個字?
“道觀叫什麽名字?”明天她去問問娘,真這麽厲害的話,娘去找相國寺高僧,她就去找這什麽觀主!
“叫玄清觀,出了城往西走,馬車走一個時辰就到玄清山下了,玄清觀就在山上。”
徐慕華聽出了點什麽,“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女鬼有些憂桑的說:“當年我剛死的時候在外面飄,倒黴的就遇上玄清觀的一個小道士,差點就被這小道士收了。”
徐慕華一聽就來精神來了,這是有故事啊!
她興緻勃勃的問:“那你怎麽現在還在這?”
女鬼眼神幽怨。
她好像并不是在高興自己逃過一劫。
“那小道士初出茅廬,心性良善又慈悲,見我身上沒有殺孽,便放了我一馬。原本他想送我回正道的,但當時出了急事,他匆匆的走了。”
然後,然後她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所以現在玄清觀的觀主就是當年放你一馬的小道士?”
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她才推薦的?
徐慕華深深的懷疑了起來。
“當然不是了。”女鬼看着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寫着:在想什麽呢
“觀主是他的師父!”
哦哦,是他師父啊……徐慕華尴尬了那麽一下。
“那行吧,明天我去看看。”
第二天徐母聽到她說要去道觀看看時愣了一下。
“道、道觀?慕華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昨晚不是說要去找相國寺的高僧嗎?你是不放心嗎?不用擔心,相國寺是咱們大雍最負盛名的寺廟,人才輩出,曆史上不少有名望聲威的高僧都出自相國寺。錦瑜的事他們一定能幫忙解決的。”
倒不是徐母瞧不上道教,隻是大雍盛行佛教,朝廷也推崇佛教。如此一來,道教自然就衰落了。民間遇到這些事百姓也是第一反應就是去寺廟裏拜佛,求佛祖保佑,很少去道觀求助的。
“娘,多條路多個希望嘛。再說了,我也就是想去了解了解,要是覺得不行,我就當是自己出去散心了。娘,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出發,早些回來吧!錦瑜還在等着咱們呢!”
她這麽一說,徐母也沒有多糾結了,自己匆匆坐着馬車往相國寺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