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麽?
以前從未聽說過阿睿這妹子是個這樣的人啊?
三人頭頂同時冒出了大大的問号。這兩兄妹咋就差别這麽大?另外一個妹妹該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吧?
“行,事情就這麽辦吧!不過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都商量起來了,那就幹脆一并商量了吧!”馮少卿說着。
趁着今天還在成國公府,趁着阿睿這小子還在京城。不然他要是回邊關了,他們可就沒理由上門來找他妹妹了。約在外面雖然也可以,可萬一被人瞧見,傳出不好聽的話就不好,而且這樣更加惹人懷疑。
接下來幾個人就這件事展開了激烈的讨論——因爲大家心裏都清楚,這麻将館一旦開起來,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成爲風靡全京城的新潮流!賺錢那是一定的!
而徐慕華除了想賺錢之外,心裏其實還打了别的主意。
麻将館,牌館什麽的,這不是消息來源最廣最有效的地方嗎?既能賺錢,還能收集打探消息,一舉兩得啊!
至于開在什麽位置,怎麽開,這麻将館怎麽弄,徐慕華則表示這一切都聽他們的,他們肯定比她在行多了。她這個外行人就不要指手畫腳了,她隻要将麻将的玩法詳細寫下來就行。
這麽一讨論,幾個人在徐睿的院子裏就坐了一上午,臨近中午才大概的将事情定了下來。
當然了,具體的事還是要随時調整改變的。
畢竟這不是随随便便一件小事。
徐慕華覺得馮少卿三人能動了開麻将館的心思,那就證明這麻将館一旦開起來,定會财源滾滾,日進鬥金。那他們肯定會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她就不需要操心太多了。
最後徐慕華施施然的離開了徐睿的院子,三人看着她似乎一點都不上心的樣子心裏都不由得有些擔心了。
“阿睿,你這妹妹靠譜不?”元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的問。
她看起來好像有點無所謂啊!
“你們才不靠譜呢!我妹妹辦事不知道多妥帖!”徐睿白了他們一眼,“行了,具體的事你們再慢慢商量吧!反正我就占了那麽一丁點而已。”
“嘿!瞧你說的,你好像對此十分不滿意?”
做人可不能太貪心了啊!就他,既不出錢,也不出力,幹坐着等收錢的,還想怎麽樣?
徐睿還真的好意思點了點頭:“一般般吧!”
畢竟誰會嫌錢多?
三人都無語了。
好一會兒馮少卿才慢吞吞的說道:“看來邊關的風沙真的很大。”
元安聞言不解了,問道:“何出此言?”
這話跟他們剛剛聊的話題有什麽關系嗎?
馮少卿微微一笑,看着徐睿道:“要不然阿睿的臉皮怎麽會厚了這麽多?”
不就是爲了抵擋邊關的風沙侵害嗎?
反應過來的元安立刻捧腹大笑了起來。
徐睿不爲所動,甚至說道:“幾位昨夜都沒回府,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你們的家人都以爲你們大過年的上青樓去了。要是大過年的還要挨一頓打,那我就真的是罪過了。”
“來人啊,送客!”
“哎,這人當真是過河拆橋啊!”
“什麽叫過河拆橋?這話應該是我提醒你們别過河拆橋,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趁着我不在京城欺負我妹妹,我饒不了你們!”徐睿醜話說在前頭,其實話裏的深意也是暗示他們以後要多護着慕華。
“放心吧,既然是你妹妹,我們當然會護着一二了。”
徐睿伸手拍了拍馮少卿的肩膀,“謝了!”
元安吊兒郎當的勾住了徐睿的肩膀,故意歎着氣:“誰讓我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人呢?關系如此親密,你的人我們肯定會幫你護着的!”
徐睿用手肘狠心一撞,元安當即痛得五官扭曲,彎着腰一手捂着被撞的位置,伸手指着他,“你!你這個狠心無情的人!利用完我就一腳踹了我,你還有良心嗎?”
徐睿頭都痛了,嫌棄的擺着手:“快快快,趕緊把他拖走!”
梁毅超和馮少卿好笑的一人一邊,鉗住了元安的手臂。元安戲隐上來了,一邊被拖着走還不忘一邊回頭,像極了被活生生拆散的情人似的大喊着:“阿睿,阿睿!”
徐睿院子裏伺候的人見狀一臉懵逼。
元安少爺這是怎麽了?怎麽如此凄慘的模樣,難道是他們大少爺和他絕交了?
有人忽然想起了京城裏關于這位元安少爺的傳言……頓時臉色都怪異了起來,看着元安的眼神更是複雜至極,既像譴責,又像是深深的惋惜,還有些許同情。
“你們看見了嗎?”元安問,“剛才有個下人,他看我的眼神我怎麽就覺得那麽奇怪,讓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梁毅超和馮少卿點了點頭,“看到了。”
“他什麽意思?”
梁毅超和馮少卿對視了一眼,然後視線同時落在了元安身上,“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自己平時都幹過什麽好事,加上你剛才又一副被人拆散了的樣子……”
元安想到了什麽,一張俊俏的臉都扭曲了。
“我要去解釋清楚!”他扭頭就要回去。
倆人同時伸手拉住了他,拖着他往外走。
算了吧,這種事越是解釋,越是解釋不清楚啊!
都是他自己造的孽,那就自己受着吧!
自己的好友走了,徐睿不放心,又腳步一拐去了風華苑。
徐慕華才回來沒多久見大哥過來訝異了一下,脫口問:“大哥,不會是你那幾個朋友又反悔了吧?”
不帶這樣玩弄人的啊!
徐睿哭笑不得,“怎麽會?他們不是那種随便開玩笑,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的人。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還商讨過了,那就很大概率會定下來。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否則的話這件事不會有改變的。”
她松了一口氣,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吓得她以爲自己快要到手的銀子要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