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沒聽出女兒這話裏的試探之意,好笑的說:“軍營裏哪裏來的女孩子讓你大哥喜歡?”
在軍營裏根本沒機會接觸到什麽良家婦女,放眼望去,全是大老粗的男子漢。而且他也沒聽說睿兒有什麽心上人。
沒有?
“難道大哥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
“沒有。”
難道是那個女子還沒有出現?這就更好了,她得在大哥回邊關之前給大哥好好的洗洗腦,做好預防工作,免得他再像書裏那樣上當了。
“那這可怎麽辦?皇上要是随随便便給大哥賜婚,豈不是會毀了大哥的一輩子?”徐慕華還是有些擔憂的。
賜婚那就意味着不能和離或者是休妻,也就意味着不管再怎麽不喜歡,對方人品再差,再如何作妖大哥都不能休掉對方,得和對方過一輩子。
這不是太慘了嗎?
而且娶錯老婆,禍害三代啊!
徐将也擔心呢,但對着妻女也隻好樂觀的安慰道:“或許皇上隻是一時興起而已,并非真的有意想要賜婚。”
徐母對他了解得很,這件事沒有十足的把握也差不多了,否則他不會放在心上的。雖然長年在邊關,但如果連帝皇的這點心思都摸不透還怎麽當這個國公爺?
“慕華,這事你誰都别說,特别是老太太,知道嗎?”徐母叮囑着。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後半生很有可能就要被毀了的徐睿還在想着搓麻将。
實在是很快就要回邊關了,也不知道下次回來要多久,那不得趕緊捉緊時間多玩玩啊?
這慕華,說是送給他和爹的禮物,結果卻不讓他們帶去邊關!不讓他們帶去邊關,他們又長年不在京城,這麻将豈不是束之高閣,蒙塵了?
還是說禮物是送給他們的,但她卻要留下來自己玩?
徐慕華要是知道他這麽想,肯定得大喊冤枉。
她這不是考慮到麻将要是帶去邊關,那他們肯定得找人才能玩。這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的,萬一将整個軍營的風氣都帶壞了,哪天還耽誤了軍情,那她就真的罪過了!
軍風不能歪啊!玩物喪志也要不得!
所以麻将真的不适合帶去邊關!
留在國公府,以後他們回來也還能玩的嘛!
最多等她有銀子了,她再讓人定做一副麻将,這副就收起來,等他們回來再拿出來玩。
這樣一來他們心理總平衡了吧?
徐将和徐母當然也想搓麻将的,但奈何事情太多等着他們處理,實在沒多少空閑時間。徐睿隻好把自己以前在京城的好友喊了過來。
一開始徐睿這幾個好友甚至有些嗤之以鼻,在京城什麽稀罕玩意他們沒見過沒玩過啊,阿睿這裏能有什麽稀奇東西?
可玩過之後才知道麻将的魅力!三人幾乎是賴在徐睿這裏不走了!
徐睿看了眼天色,不知道第幾次催促道:“行了,你們該走了!天黑了!”
在他這裏都待一天了,屁股都沒挪動過,連茅房都不想去,太過分了啊!
“急什麽,天黑了大不了我就在你這裏留宿一晚,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前也不是沒試過這樣。阿睿,你可不能因爲長時間沒回京城就和我們生疏了啊!咱們可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元安頭也不擡,隻盯着自己手裏的牌,對他的話壓根就是不以爲意。
“就是就是,阿睿,你别催!”梁毅超也是連個眼尾都不給徐睿。
他感覺他馬上就要胡了!激動,緊張!
另外一個倒是給面子擡了擡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淡聲說:“的确是不早了。”
徐睿一喜。
“既然如此,索性今晚我們三個就在國公府借宿一晚吧。”說完不等徐睿搭話就吩咐自己的小厮,“阿四,去禀報一聲國公夫人,問問我們三人是否方便今晚留宿。”
小厮聽話的立馬就去了。
徐睿: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這屋子哪裏能睡四個人!”
元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随便擠擠就是了,都是大男人,擠一下怎麽了?阿睿,我可告訴你啊,你要珍惜機會,别給臉不要臉。到時候你一回邊關,别說想和我們擠一床上了,就是見我們一面你都不能!”
“有道理!咱們可不是随随便便和人睡的人。”梁毅超說。
徐睿:這話說的怎麽就聽起來那麽的有歧義呢?
跟不講道理的人是沒法講道理的,人是自己喊來的,這苦果唯有自己咽下去了。
早知道就讓娘多生幾個孩子了,這樣就不愁找不到人搓麻将了。徐睿心想。
徐母: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兒!爲了滿足你自己的玩樂欲望,讓你老母親生娃。
“阿睿,這麻将你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我在京城怎麽就沒見過别人玩?難道是你從邊關帶回來的?”元安不知道第幾次追問。
這人小氣吧啦的,死活不肯說。咋滴,還擔心他們搶人不成?
沒錯,徐睿還真的擔心他們去煩自己的妹妹。
“邊關哪裏有這種東西,那邊條件什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吃喝玩樂都沒法和京城比,條件艱苦,吃喝都成問題,誰還有心思琢磨玩?
“那就是京城的東西咯?”
徐睿又不說話了。
梁毅超忍不住說道:“你再遮遮掩掩的,在你回邊關之前你就别想一個人睡了!”
他天天來煩他!日煩夜煩!看最後誰投降!
徐睿真是服了他!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就真的是能做出這樣可怕的事!
無奈,他隻好透露了,“是我妹妹弄的。她說她是偶然間從一本書上看到的,覺得有意思,恰巧我和我爹今年又回京城,她就挖空了心思給我們準備禮物。”
三人都一愣。
阿睿的妹妹搗弄出來的玩意?
哪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