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裏面的人都陸陸續續下來,每個人身上都纏着黑氣,有的人身上甚至隐隐透出死氣。
“看那幾個人,離死已經不遠了。”小槐示意謝之瑤往後面看去。
後面跟過來的應該是公司領導一類,身上的黑氣已經透出淡淡的血氣。
“監控室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就炸了?”謝之瑤把小槐拉到角落,小聲的問道。
難不成是他因爲不滿保安隊長,所以用術法讓監控器炸的嗎?謝之瑤目光懷疑的看着他。
“我怎麽知道?你那是什麽眼神?!他們把我帶去監控室以後,就把我扔一邊自己玩,都去查剛才的監控,結果在看到那兩個傀儡快化的時候,監控器就突然炸了。”小槐也很意外,還以爲兩個傀儡被烤化的畫面被發現,會引起恐慌。
現在倒好,直接一步到位,連視頻資料都沒有了。
“因爲他們不想讓别人看到剛才的畫面,也就是說傀儡融化的事情,已經被那些人知道了。”謝之瑤回到前台,裏面還有一個木雕小娃娃。
撿起來以後,貼了張符紙,那木雕小娃娃就自燃起來,随着火苗越來越大,它突然掙紮起來,嘴巴張的很大,就好像在大叫一樣,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不遠處人事部的主任突然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直接吓到旁邊的員工。
“主任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吐血!快來人叫救護車啊!”洛嚴離得近,吓得大叫起來。
“外面就有救護車,我們直接把主任擡出來,想來是沒有擔架了!”另一個人跟着說道。
剛被道法反噬的人事部主任,還沒緩過勁,循着那道術就要掙紮着去找害他被反噬的人,結果剛起來就被人擡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他喘着氣,死死的盯着擡着他的洛嚴,想讓他把自己擡回去!立刻馬上讓他回去,不然就找不到讓他被反噬的人了!
“主任你别擔心,馬上就能上救護車,你忍耐一下!”注意到主任的眼神,洛嚴以爲是主任在感激他,所以走的越來越快。
看着被擡走的人,謝之瑤又看了看已經化爲灰燼的木雕娃娃,可以肯定兩個傀儡就是人事部主任的傑作。
“今天真的好熱鬧啊!”馬閱看完熱鬧以後過來,他來上班快三個月,一直感覺整個公司死氣沉沉,還是第一次看到公司怎麽熱鬧!
“你上次說,自己的電腦和老員工換了,感覺摸到她的東西都黏糊糊的,她在哪裏?有下來嗎?”謝之瑤挑眉問道。
“沒有,那真的是個工作狂,我們下班她還沒走,我們上班的時候,她已經在了,要不是看她衣服換過,我還以爲她住公司呢!”馬閱想到那位前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說這麽冷的天,她是怎麽做到天天不遲到,而且每天最早到公司,而且就算現在都下樓來看熱鬧,也隻有她一直埋頭在電腦裏面!
“帶我上去看看,她現在就在樓上吧?”趁着混亂上樓,就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嗯,至少越晚發現,越好。
“好,就在三樓的策劃部!”馬閱點點頭,就在前面帶路。
剛才發生爆炸以後,整個公司的人都下去了,所以一路走過來都很安靜,路上根本沒有見到什麽人。
三樓的策劃部,辦公室裏面的工位安排的滿滿當當,想來剛才還是很多人在,隻是現在都下去了,隻有一個工位上,還有個女人在敲打着鍵盤。
“前輩你沒有下去嗎?保安室好幾個保安的受傷被帶走了。”馬閱走過去,隔了好幾個工位問道。
“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是醫生,看了管什麽用?你怎麽帶了生人過來。”女人擡起頭,木着臉看過來,再看到謝之瑤和小槐的時候,眯着眼睛說道。
她的聲音很嘶啞,就好像用利爪撓黑闆的那種聲音!臉上戴着很大的黑框眼鏡,所以遮住大半的臉。
剛接近她的位子,就聞到很濃重的香水味,像是把整瓶香水都倒身上,反而有種刺鼻的味道!
“她是我朋友,今天剛入職,就在下面的前台工作,就想上來看看我上班的地方。”馬閱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我就是挺好奇,上面上班的地方是什麽樣子,就讓他帶我來看看,姐姐你身上用的什麽香水啊?真好聞。”謝之瑤腼腆的笑了笑,然後問着女人。
“是個很小衆的牌子,你不會喜歡的,策劃部不是誰都可以來的,趕緊把你帶下去。”女人聽到那人問她的香水,臉色大變,直接讓馬閱把人帶走。
“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帶她離開,前輩你繼續工作吧。”馬閱本來想反駁,憑什麽不能帶人過來?
但是看到謝之瑤對他點點頭,隻能作罷,帶着謝之瑤離開。
“是不是看出什麽了?怎麽就要走了,策劃部以前也有人帶别的人過來啊,也沒見她趕人!”馬閱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身上香水味太重了,我受不了,所以就想下去了,而且現在底下應該已經忙完了,要是被領導看到我不在,把我辭退怎麽辦?”謝之瑤對着馬閱眨眨眼,然後就直接下樓去了。
立馬懂了謝之瑤的意思,常年不離開的座位的前輩,現在居然跟着出來在他們身後!馬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直接追着謝之瑤下去。
“我跟你一起去,你第一天上班,還什麽都不知道!”馬閱喊着就跑了出去。
直到兩人到了前台,他緊繃的神經才好了一些。
“反應挺快,居然知道我什麽意思。”謝之瑤打趣的說了一句。
“這不是發現你态度突然變了?肯定有什麽事,所以我就跟着下來了,大師剛才怎麽回事?”馬閱撓撓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剛才我們出來的時候,你的那位前輩,趴在天花闆上,聽着我們的談話,嗯,就在我們頭頂。”旁邊的小槐指了指天花闆,他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等着他們出來。
結果兩人出來沒多久,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像個蜘蛛一樣,四肢并用貼着天花闆移動過來,悄無聲息的停在他們頭頂。
“頭頂?”馬閱不确定的問道,他擡頭看了看,瞬間後怕起來!如果剛才他說錯什麽話,那會不會被直接撲下來,咬他的脖子?
“她身上的香水味,是爲了掩蓋身上的屍臭,你摸到的那些黏糊糊的東西,就是她流下的屍水罷了。”謝之瑤同情的看了看面色大變的馬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