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哥是跟牛滿倉打架才受傷,我去幫忙。”
陸長柏奶聲奶氣的回答,說這話的時候小臉還挺得意,看來兩兄弟是打赢了。
“你們爲什麽打架?”
梁景柚有些驚訝。
“明明是我先抓到的兔子,牛滿倉偏偏說是他看到的,就跟我搶,我氣不過,就跟他打起來了!”陸長松越說越委屈。
這兔子是他蹲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抓到的,打算給媽媽補身子。
奶奶說媽媽每天上班還要照顧他們,會很辛苦。
梁景柚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沒說什麽,心裏有些心疼兩人臉上的傷,先拿了紫藥水和棉球出來,讓他們都坐下。
梁景柚幫兩兄弟臉上的傷都消了毒,随後說:“你們兩個都在家裏待着,我去你奶奶那裏把月月帶回來,晚上給你們做紅燒兔肉。”
“好。”
乖乖坐在闆凳上的陸長松和陸長柏都點了點頭。
梁景柚跟他們說完就出門去接陸長月了。
此時陸母正坐在堂屋裏納鞋底,而陸長月正和陸婷婷她們玩。
“景柚下班回來了?”
陸母看到梁景柚進門,立馬放下手上的活。
“嗯,媽,我先把小月接回去了。”
梁景柚點了點頭,然後把一邊和陸婷婷玩鬧的陸長月抱了起來,又和陸母說了兩句,就準備回家了。
出門時,剛好看到夏小花回來,梁景柚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媽,你剛剛說大嫂下班了?她去哪裏上班?”
夏小花剛剛在門外可都聽見了,梁景柚雖然是城裏人,但是她嫁到了她們村,那跟農村人沒啥差别了。
而且城裏的工作那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嗎?
她娘家人想幫夏小花弟弟夏國慶找個工作,現在都沒有門路,找不到人幫忙打點。
所以在聽到陸母問梁景柚的時候,夏小花是不相信的。
相比較于梁景柚現在去城裏上班了,更願意相信她是去縣城玩了一天,現在才回來。
“當然是城裏上班,跟你大伯一樣,捧的是鐵飯碗,一個月工資好幾十塊錢。”
陸母撇了她一眼,反正這事也不啥見不得人的事,告訴她也無妨。
相反,家裏多了一個在城裏上班的兒媳婦,工資還很高,陸母覺得很光榮。
“嫂子她在城裏哪個廠上班,是靠什麽關系進去的?”夏小花聽到陸母這樣說,心裏酸的要命,如果她也能順着梁景柚的路子也去城裏上班,哪怕是個臨時工也行。
臨時工一個月也有十來塊工資呢。
這麽想着,夏小花一臉谄媚的看向陸母:“媽,您看能不能讓大嫂也幫我整一個工作,臨時工也行!”
“你就不要想了,景柚是正兒八經考進廠裏的。”陸母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直言不諱道:“再說了,你會什麽呀?”
“大嫂不也什麽都不會啊,她都考上了,再想個法子跟領導說說情,讓我去當個臨時工,幫幫家裏怎麽了?”
夏小花理直氣壯的說。
“你大嫂再差也是高中畢業的,改革開放那年她如果想考大學的話可以去,還會醫術。”陸母實在是瞧不上這個二兒媳,所以沒好氣的說道:“而你大字不識幾個,怎麽跟她比?”
當初夏小花就是用不正當手段嫁給了陸雲峰,還又懶又饞,整天不幹正事兒。
這話讓夏小花無話可說,她确實沒讀過書,就去上過村裏的掃盲班,認了一些字,但不多。
不過聽到陸母說的會醫術這樣的字眼,她立刻覺得梁景柚心機深沉。
會醫術這種事居然藏那麽深,就是怕她們這些人找她免費看病占她便宜呗!
夏小花越想越氣,立馬轉身回屋。
梁景柚先把兔子殺了去内髒,又把皮去掉,然後把兔肉紅燒了。
然後又把中午陸母做的幾十個白面饅頭拿了一些去熱,又做了土豆燒肉,酸辣土豆絲。
把菜都做好後,梁景柚把它們都端上了桌,然後勻了一小碗兔肉出來,拿去送給陸父陸母,跟他們說這是陸長松和長柏他們兄弟倆抓的,讓他們嘗嘗味兒。
陸母聽到後,直接誇長松和長柏年紀那麽小就那麽懂事,梁景柚這個當媽的教的好。
梁景柚聽了隻是笑了笑,又陪着二老聊了兩句,然後就回家了。
随後,梁景柚就抱着長月喂她吃饅頭,還給往她嘴裏塞兔肉。
而陸長松和陸長柏則自己拿着饅頭一口一口肉的吃着。
在母子四人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院外就響起了腳步聲,随後又響起了敲門聲。
“雲青他媳婦兒,雲青他媳婦兒,開門,開門!”
這麽晚了誰會來他們家,雖然聲音是女的,但梁景柚還是心生警惕。
這聲音有些耳熟,陸長松很快就把聲音認了出來,跟梁景柚說:“媽,這聲音是牛滿倉他媽的。”
牛滿倉的媽來了?她來我們家幹嘛?
興師問罪?
真是奇了,梁景柚還是頭一回看到過錯方上門來找受害者的
正好,就算她不來,梁景柚吃飽飯也要去找上門要說法的。
“長松,長柏,你們都在屋裏别出來,看好妹妹。”
梁景柚交代完,叫兩個小家夥認真的點頭之後,就出了門,順帶把門鎖了,然後在院子裏找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走出了院門。
梁景柚看了一眼來人,就隻有牛滿倉還有他媽。
看到梁景柚出來了,牛滿倉他媽馬春霞立馬嚷嚷道:“雲青他媳婦兒,你看看你兩個兒子把我兒子給打的,你看看!”
馬春霞說完就把牛滿倉拉到跟前。
晚上有月亮,月光正好讓梁景柚看清楚了牛滿倉現在的樣子。
嗯.兩隻眼睛都是烏青的,兩邊的臉也也是紅腫的,跟豬頭差不多了。
幹的漂亮…
一個八歲的孩子跑去欺負一個五歲的娃,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也不嫌丢人!
梁景柚心想。
“馬嫂子,你知道你們家滿倉爲什麽會被打嗎?”
梁景柚語氣十分柔和的問她,但眼底滿是嘲諷。
“當然知道,是你兒子搶了我兒子逮到的兔子,還和你小兒子一塊把他打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