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貨發自内心地相信自己就是鳳凰,那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不過這家夥到底是有多自信啊,明明周圍都沒人相信了,居然還能爆發出這種等級的力量。
姜塵環視一圈,卻看到周圍天人四族雖然滿臉質疑,但眼中的恐懼和敬畏依舊存在。
很顯然,畫師的自信是主要力量來源,這些内心波動的天人四族也給鳳凰提供了不少力量。
“創世之凰……這恐怕也是畫師散播出去吧。”
姜塵心下了然,雖然這些謊言很容易被戳破,但三人成虎,謊言傳播得多了,久了,自然也就有人相信了。
而這些信任,都會被轉化爲畫師的力量。
“明知是假的也不行,這家夥比我想得還要難纏。”
姜塵有些頭疼,或許他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是當他産生剛才那些念頭之後,他其實也已經相信畫師是鳳凰這件事情了。
謊言十分奇妙,或許一開始是不信的,但随着信息掌握得越來越多,就會在不知不覺去相信。
慢慢地,謊言也就成了真實。
“這家夥現在的力量,恐怕已經有日耀了吧?”
姜塵仔細感應了一番,又看了看身旁戰意滿滿的發财一行,當即做出了決定。
“真的假的又如何,日曜級又不是沒打過!”
姜塵揮了揮拳,天人道法則顯現,發财他們所能發揮出的實力要比外界強得多。
而畫師雖然化身鳳凰,但畢竟不是本體,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至于說天人四族……
姜塵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拿出噩夢時光對準四位族長按下了快門。
噩夢之眼緩緩睜開雙眼,在龐大恐懼之力的灌輸下變得無比巨大,風頭甚至蓋過了天空中的鳳凰。
緊接着,這巨大的噩夢之眼開始扭曲,變形,不斷地切換各種形态。
有三頭狼,有巨龍,同樣也有東方神龍……
但最終,噩夢之眼還是停在了一道劍客身上。
這劍客身形偉岸,端坐于劍王座之上,背後黑白雙龍口銜長劍盤旋于背後。
即便隻是遠觀,姜塵依舊能從對方那感受到鋒銳。
“輪……輪回!”
而就在劍客出現的刹那,天人四族,尤其是天使族的安潔莉卡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直接癱軟在地忍不住地顫抖。
又一波恐懼湧入劍客體内,劍客的身軀也變得更加凝實,宛若實質。
吟~
就在這時,殺戮之劍突然主動脫離了莊園,徑直飛到劍客面前,十分親昵地在對方身上蹭了蹭。
蓦然間,劍客睜開了雙眼,天地間仿佛有劍光閃過,居然被分爲了兩半。
姜塵當即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世界依舊完好,剛才的一切都仿佛隻是錯覺。
“不是錯覺,是真的被斬斷了。”
姜塵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再看向劍客的時候眼神也發生了改變。
輪回……應該就是奈落修斯他們記憶中曾經見過的那位了。
天啓的主寵,同時也是最強的寵獸,輪回劍主!
參考之前六道的表現,這位輪回劍主很顯然也是以噩夢投影爲憑依暫時降臨了。
你說證據……看殺戮之劍那見了主人的小狗模樣就知道了。
殺戮之劍,【寅虎】的鑰匙。
而根據傳說,【寅虎】是某個神秘劍客斬殺邪靈後形成的。
不用說,當初斬殺邪靈的那位就是輪回劍主了。
許是察覺到姜塵的目光,輪回劍主緩緩扭過頭,深深地看了姜塵一眼,也不言語便再度扭頭看向天人四族。
“走,或者,死。”
輪回劍主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天人四族頓時感覺如遭雷擊,仿佛靈魂被一柄利劍刺入,疼得利害。
“我們這就走,别殺我!”
之前表現的最爲強橫的庫拉爾如今從心的最快,用力地在地上磕了幾下然後快速飛離。
那架勢,隻恨自己老媽給自己少生了兩個翅膀!
其他三族雖然反應慢了一些,但也是緊随其後,生怕輪回劍主反悔。
不多時,原本熙熙攘攘的場地爲之一空,隻剩下姜塵一行以及和輪回劍主同一高度的畫師。
畫師現在十分尴尬,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走吧,自己好不容易變成鳳凰,就等着血虐全場。
留吧,自己這鳳凰好像還不夠對方一劍砍得。
要不,還是從心吧?
隻是輪回劍主顯然沒有與其廢話的意思,在趕走了天人四族之後,便對着東風招了招手。
嘤嘤o(╥﹏╥)o
面對輪回劍主那深邃的眼神,東風被吓得抖了起來,眼淚呼之欲出,卻又被強行憋了回去。
不是不想哭,而是被吓得哭不出來了!
見此,輪回劍主背後雙龍突然轉動起來,而東風的飛劍們突然不受控制地飛舞起來,貼在東風身上将其架了過來。
嘎嘎……
看到東風被輪回劍主單獨帶走,白闆不由得有些擔心。
雖然老大沒有承認,但本大爺已經認了東風當小弟,這要是被帶走了,他豈不是沒有小弟了?
“放心吧,輪回劍主應該不會傷害我們的。”
姜塵安慰道,但握緊的雙拳卻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從六道的态度來看,天啓對自己是善意的。
隻是面對輪回這種等級的存在,姜塵還是有些心虛。
殺戮之劍明顯是輪回的,但現在卻和東風締結了契約。
這要是對方較真起來,自己這應該算是偷竊?
哦不對,殺戮之劍是被莊園強行忍住的,應該算搶劫。
嗯,死定了。
姜塵心頭惴惴不安,而另一邊東風與輪回卻是終于見面了。
輪回似乎不喜歡說話,隻是默默地盯着東風看了許久。
而正是這樣,使得東風更加害怕,根本不敢露出眼睛去看。
兩人這樣的對視僵持了很久,下面的觀衆們看得脖子都酸了,兩人都沒有動靜。
“那什麽,要不你們先看着,我就先走了?”
畫師終于忍俊不住,小心翼翼地詢問。
嗖!
一道劍芒閃過,原本熠熠生輝的鳳凰突然從中間裂開,随後緩緩褪去,顯露出畫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