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什麽吩咐?”
來人是陳浩南的心腹雞皮,高大威武,是幫裏的雙花紅棍,一路跟着陳浩南爬到今天的位置。
“這件事你親自去做,帶幾個小弟,三天内把人做掉,手腳幹淨點。”
“是,老大。”
“這個人叫秋生,是茅山派道士,這次肯定是來參加道教協會的比賽,攤上事了。”
雞皮聞言一笑,舔了舔嘴唇:“有點意思,我還沒殺過道士呢,不知道道士的血好不好喝。”
“收斂點,别每次都把現場弄得那麽血腥。”
“我最近接到陳探長的電話,要我們這段時間行動要小心些,不要太張揚,警局在大力打擊幫派,有人想搞小動作,我們賺錢就行,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
“打江山的時候要靠武力,現在我們守江山了,要靠腦子,你也是,多動點腦子,别沒事就往夜總會跑,有空多讀點書。”
雞皮爲難地撓頭:“老大,你讓我砍人,我絕對不會皺眉,但是你讓我看書,你饒了我吧,我從小就不是那塊料。”
陳浩南歎了口氣:“你這樣,我怎麽放心把其他盤口交給你?”
“大哥,我可不做堂主,誰想做誰做,一天到晚都要鈎心鬥角,我就做我的雙紅花棍,跟在大哥身邊,吃香的喝辣的,開心得要死。”
“行了行了,”陳浩南揮揮手,“這件事要辦得漂亮,事成了封你一個大紅包。”
“放心吧,老大,這種事我都不知道辦過多少次了,哪次失手了?”
陳浩南待雞皮走後,打開桌子下面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照片,照片的邊緣已經泛黃,顯然時常觸摸。
上面有一位姑娘,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身洋裝。
俏目盼兮。
摸着這張照片,陳浩南陷入了沉思。
——
聖彼得醫院。
手術室外。
兩位保镖站在門口。
這時,一位美豔的女子從門外匆匆趕來。
“我兒子他怎麽樣了?”
“夫人,少爺還在手術室。”
“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麽手術還沒結束?”
保镖搖頭:“我問了這裏的護士了,她們也說不清楚。”
美豔女子一身剪裁得體的套裝,盈盈一握的腰身,裙子沒過膝蓋,一雙小腿筆直,腳下是當季最新的品牌高跟鞋。
“我讓你打電話給我哥哥,你打了嗎?”
“夫人,我打過了,邱生說馬上趕過來,還讓您一定要等他。”
“哼。”
女子冷哼一聲,“就他這個性子,也不知道怎麽……”
剩下的話女子沒再說,保镖識趣地裝沒聽見。
過了大約一刻鍾。
一位身穿大衣的男子出現在走廊。
女子迎了上去:“你怎麽才來??”
“我剛才給你家打電話,你怎麽不在?你去哪裏了?”
女子白了男子一眼:“你是我哥,不是我爹,你管得真寬。”
這個男子就是邱容機,眼前的女子就是他胞妹邱少環。
“你是不是偷偷去找他們了?”
“你不是不讓我找嗎?我就沒找了。”
邱少環撇着嘴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偏過頭望着旁邊的,就是不看邱容機。
邱容機歎了口氣,坐在邱少環旁邊。
“你是我妹妹,子陵是我侄子,我怎麽可能不上心。但是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如果一味使用暴力,最後會是最壞的結果。”
邱容機還在試圖和邱少環講道理。
“現在是我兒子無故被人打了,而且還昏迷不醒,如果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替他出頭,難道還指望别人替他出頭嗎?”
“少環,講點道理,這件事情,據我所知,是子陵先挑起來的,誰知道碰上了硬茬,這次應該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邱少環聞言立刻跳了起來,指着邱容機的鼻子道:“你在這裏說什麽鬼話!現在子陵躺在裏面,生死未蔔,你和我說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一個小道士罷了,他還能翻天不成!我就要讓他血債血償!!讓他知道被人打吐血昏迷不醒是什麽滋味!”
“道教向來都是鐵闆一塊,連警方都插不進手。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子陵應該多花點心思在正道上,而不是打着自己是道士的幌子去到處惹是生非。”
“既然你也說了,道教向來都是鐵闆一塊,難道他是道士,我兒子就不是道士??憑什麽區别對待??”
“子陵拜入哪個門派之下了?在哪個師父手下?”
“哼!”
邱少環冷哼一聲,“你别說了,你做事有你的方法,我做事有我的方法,誰也别幹涉誰,看到底誰的更有效果。”
“妹妹,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搞買兇殺人那套。那套行不通的。”
邱少環道:“一切等子陵醒不來再說,他醒來了,一切好說,醒不來的話,天王老子來了也沒商量。”
邱容機隻好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過來半個小時,手術室燈滅,醫生走了出來。
邱少環立刻沖上去:“醫生,我兒子如何了?”
“病人一切順利,現在等着他自己醒過來了。”
“他什麽時候會醒?”
“病人流血過多,以及受到外力撞擊,這次手術很成功,相信過不了一兩天就能醒過來了。”
邱少環還待問什麽,被邱容機拉住。
“謝謝醫生。”
“爲什麽攔着我問醫生情況?”
邱少環很不滿邱容機阻止她繼續詢問醫生。
“醫生做了這麽長時間的手術已經很累了,現在子陵病情穩定,隻要等着他醒來就行了。”
“哼,你什麽都對,你這麽有本事,子陵怎麽會出事?”
邱容機捏了捏眉心:“既然子陵沒事,我先走了,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處理。”
邱少環揮手:“快走快走,在這裏我看着心煩。記住,一定要找最好的大狀去告這個人,告這個人身後的門派!”
“我會詢問專業人士的意見的,你不用擔心,暫時安心在這裏陪着子陵,等他安然醒來。”
坐上賓利,邱容機揉了揉太陽穴。
司機問道:“邱生,去哪裏?”
邱容機想了想:“去五姨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