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有些遺憾。
四目道長道：“幾個普通人，你要是使了力氣，那我倒要回去告訴師兄了。”
“咳咳。”
秋生決定裝作聽不見。
“四目師叔，我們打了他們的臉，他們會不會把他們幫會的人喊來堵我們？”
四目道長：“怕什麽，我們下午就去協會報道順便報名參加這一屆的考核大賽，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協會挑事。”
“不少在香江數得上名号的政商名流都在協會裏挂了個虛職，包括現在的總華探長，你說，混混敢不敢來？他們要是真敢來，我倒是敬他們是條漢子！”
“總華探長也在協會挂職？”這秋生還是第一次聽說，“道教協會這麽威風？”
“當然了，要不然爲什麽師兄非要你去考這個綠袍道士的徽章？除了能讓你接活的時候漲點身價外，最重要的是，這徽章将是你以後行走江湖時的護身符。”
“雖然道教不同門派之間，會有内部的争鬥，但是對外的時候，那是一緻的。這樣一個會法力的團體，有哪個勢力願意得罪？？”
“得罪了後，誰給他們算命，擺風水，做法事？那些有錢人，越有錢，越在乎風水，恨不得床擺在哪個位置，花瓶放在哪裏，神像尺寸大小等都去問道士。”
“四目師叔，你這麽一說，我覺得道士接活的範圍實在很廣，爲什麽我們接來接去，都是趕僵屍，收服僵屍？像這種擺風水，算姻緣的輕松事就沒人找我們？”
四目道長沉吟了一陣，看了眼秋生：“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個問題，對啊，爲什麽我們接的活都這麽辛苦，還拿那麽少的報酬？”
“是不是我們在外面的名聲都是趕屍以及收服僵屍，客人不知道我們還會其他本領？比如算命和擺風水？”
“有沒有一種可能。”
“不過，四目師叔，我說了你不能打我。”
“像話嗎？我是那種會打師侄的師叔嗎？快說，給我增加點靈感。”
“像剛才說的那些活，全部都是很高級的，這些付得起價格并且願意花錢的人，本來範圍就不大，已經被其他門派的人捷足先登了，而那些門派裏與我們相識的也不多，就算有人需要他們推薦合适的人選，他們也絕對不會推薦茅山派的。”
四目道長猛點頭：“小秋生，你眼光銳利，不錯，繼續說。我們茅山派最近這些年确實太低調，那些富豪壓根就沒想到還有茅山派，又沒有善人推薦。”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就是……”
“哎喲，小秋生，你不要婆婆媽媽，該說就大膽說出來，剛才師叔還誇你了不是？？”
“師叔，鬥膽問一句，你現在練氣幾層了？”
“練氣七層！！”
四目道長頗爲自豪地回答。
“那停留在練氣七層多久了？？”
四目道長頓時臉色一白，想拂袖而去，卻又想到剛才自己的豪言壯語。
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理智。
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沒仔細算過，差不多，差不多有十幾年了吧。”
“十幾年前師叔就是練氣七層？”秋生驚呼。
“大驚小怪，我天賦本來就在你師父之上，有什麽好驚訝的。”
“那這十幾年來，師叔的境界怎麽一直停滞不前了呢？如果師叔現在是練氣九層，怕很多好活都會找上門了。”
“紫袍道士有一個最基本的标準，就是要築基，築基成功，就是正兒八經的紫袍道士，就算道教協會不承認也沒有用的。”
四目道長撇撇嘴：“你哪裏得來的這些消息，好像你認識紫袍道士似的。”
“别理我怎麽知道的，師叔，你就說是不是吧。”
四目道長雖然不願意承認，還是老實點了點頭。
“師叔既然天賦這麽好，爲什麽修爲卻一直停滞不前，而且熱衷與趕屍賺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故事？”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
四目道長問道：“你的靈寵呢？怎麽下車的時候就不見了？不會被人捉去做圍巾了吧。”
“你說妲己啊，她覺得車裏人氣太重了，不喜歡，就先下車了，她說自己下午會去道教協會的，叫我們不用管她。我尋思着，在中環，還有人敢對妲己動手？她可是練氣九層的存在。”
“她本生于山野中，習慣了自由，跟了我之後，整日困在任府這樣的小地方，一定是把她悶壞了，既然她想出去溜溜，索性我也樂得清靜。”
兩人交談間，已經走到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随處可見叫賣聲，不時還能看見有警察經過。
隻是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表情麻木。
有的人手拿着報紙，不停與旁邊的人在說着什麽。
“這就是中環了？”
四目道長點頭：“這就是香江最繁華的區，在這裏，許多富豪名流都聚集在此。總華探長的地盤也在這裏。”
“師叔，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去吃點東西，我肚子餓了，都中午了。”
秋生摸着肚子，開始期盼。
“師叔，你會帶我去吃好吃的對吧，這次任府之行，師父可是分了你不少銀子。”
“誰讓你假裝大方，一分錢都不要的，現在羨慕起我來了？”
“師父這次受傷了，肯定要花很多銀子療傷，我已經得了靈寵了，哪裏好意思還伸手去找師父要銀子，再說，我不是和師叔說好了，過幾日就去泡菜國狠狠賺它一筆嘛，賺别人的錢，不比讓師父分銀子更香嘛！”
“别的不說，就光這點，你就比文才強多了，沖你這句，走，師叔帶你去吃大餐！”
走過幾條街道，步入一個小巷子。
“四目師叔，你說的大餐就是這個？”
秋生指着眼前這個不到十平方尺的小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看這裏裝修簡陋，味道可是極好的，你吃了就知道了，哪那麽多廢話，又不是你掏錢，趕緊找個位子坐，遲了就沒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