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加了秋生後,就顯得有些狹窄了。
尤其詩雅把秋生按在自己的胸前,秋生的鼻子該碰到的不該碰到的,都碰到了。
詩雅連忙調整呼吸,把水裏的花瓣均勻鋪在水面上。
“三……”
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
沉重的木門倒地的聲音傳來。
地闆都抖了三抖,更别說木桶的水又被晃出去了些。
秋生在水裏本就沒抓扶的地方,這一陣地動山搖,慌亂中秋生隻好握住了詩雅的小蠻腰。
“嗯……”
詩雅頓時渾身僵硬,一聲呻吟從口中傳出。
秋生聽見這個聲音,手掌不禁更加用力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卧室裏。
雖然地上鋪了地毯,但還是能聽見沉重的腳步聲。
預示了來人的心情,非常糟糕。
詩雅剛把秋生安置好,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詩雅面前,鬼斧神工的雕刻,冷峻又嚴厲。
來人正是詩雅的哥哥萊利,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襯得萊利越發挺拔,霸道總裁既視感。
萊利感應到屋内有不明的氣息,但是到了浴室裏反而不見了。
詩雅整個人縮進了木桶裏,就露出一個腦袋。
這下秋生就幸福了。
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臉上,讓他差點無法呼吸。
詩雅雙手環胸,不滿地看着萊利道:“哥哥,我都說了我在洗澡,你跑進來做什麽?這次,你又弄壞了我的門,你能不能改一改你這暴躁的脾氣!”
萊利看着一地的水和零散的花瓣,皺眉道:“你洗澡怎麽弄的到處都是水。”
“哎呀,哥哥,”詩雅撒嬌道,“女孩子洗澡都這樣,你真是少見多怪。你要是不信,你去看索菲亞怎麽洗澡的,比我奢侈多了,用的白玉做了一個浴池呢,還是露天的,她上次還邀請我去來着。”
“索菲亞?”萊利皺眉,“她哥哥也真是,都不管管她,怎麽随便邀請女孩子去她那洗澡,還是露天的,像話嗎?給别人看見了怎麽辦?”
“哥哥,那裏哪有别人,就在他們城堡的後院子裏,到處都是樹木,索菲亞邀請我很多次了,你就是不讓我去!”
“你要是喜歡,我在這裏給你做一個比她那大十倍的浴池,你自己在家裏洗不好嗎??”
“那我可以邀請索菲亞一起洗嗎?”
“隻要你開心就行。”
“那我和索菲亞一起洗的時候,你會闖進來看嗎?”
萊利眉頭皺得更狠了:“我怎麽會去看别的女孩子洗澡。”
“那你爲什麽要看我洗澡!”
詩雅氣鼓鼓道,“你以前可從來沒這麽野蠻過!”
萊利把浴室裏所有角落全部都看了一遍,卻什麽都沒發現。
“你屋子裏爲什麽會有别的氣息?是誰?”
詩雅一愣,雙腿不自覺動了動,秋生就在這兩腿間,被這一夾,差點悶哼出聲,他是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勉強讓自己連個氣泡都沒弄出來。
這次的豔遇,讓秋生驚奇地發現,自己的上清吐納術,居然也可以在水裏呼吸。
也不知道是因爲幻境的原因,還是上清吐納術原本就有這樣的作用,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問一問師父。
不知道師父有沒有醒過來,自己的努力有沒有白費。
“哥哥,你在亂說什麽,我屋裏除了自己還能有誰?你怎麽老是疑神疑鬼!”
“之前也有人誤闖到你的房間,你自己都沒發現,還是我發現的,你忘記了??”
“哥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自從那次事情後,你就加大了城堡的防衛,現在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一個大活人怎麽進來?難道會隐身術嗎??”
不待萊利再說什麽,詩雅催促道:“你現在看到了,就我一個人,你快出去,水都要涼了,我要洗感冒了怎麽辦。”
“好辦。”
萊利走到水桶邊,蹲下來,單手放在木桶外面,一股熱量從萊利的右手源源不斷發出,很快,整個木桶裏的水開始變熱起來。
秋生感受着水溫的不斷升高,心裏一片震驚。
萊利到底什麽來頭,沒有符箓,沒有咒語,就這麽說發熱就發熱,難道萊利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有深厚的内功??
“好了好了,哥哥,知道你厲害,你離我這麽近做什麽,我都能感覺到你的呼吸了。”
萊利摸了摸詩雅的頭發,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餘光看見了地上的腳印,那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腳印。
萊利呼吸開始急促。
這浴室沒有窗戶,那人能藏在哪裏,除非……
萊利的眼睛往木桶裏望去。
詩雅見萊利蹲着不起來,還使勁往水裏看,連忙單手護胸,推了推萊利:“哥哥,你往哪裏看,我是你的妹妹!哪個哥哥會這樣對待妹妹,這事要傳了出去,别人怎麽看我?”
萊利臉色陰沉,來人到底是誰,妹妹這麽護着他。
他分明是個男人!
“别人怎麽看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麽看你自己。”
“乖!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如果有人敢在你背後說三道四,那他就會變成死人。”
萊利的語氣不容置疑。
“哥哥,你别動不動就死啊活的,陽光這麽明媚,生活這麽美好,你就不能陽光點嗎?”
萊利撇嘴笑了笑,他突然又不在意在木桶的人是誰了。
重要嗎?
反正等會他就會是個死人了。
不對,他等會讓這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居然敢躲在詩雅的身後,那豈不是看遍了詩雅的身體?
甚至還會動手……觸碰到……
萊利的雙手死死握拳,憤怒在他的内心深處迅速蔓延。
是不是他太久沒有殺人了,讓别人以爲他已經修身養性了?
深吸一口氣。
萊利站了起來,沖詩雅笑道:“你快洗吧,我去書房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經過大門時,還傳來萊利的聲音:“這門今晚就會修好,你會睡一個好覺。”
聽着腳步聲越走越遠,直至聽不見了。
詩雅才長舒一口氣。
剛才實在太緊張了,生怕哥哥會發現他,那她真就會害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