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看了?”
秋生跟在後面,“後面的道士宿舍咱們還沒去呢,萬一還有其他發現呢?”
“這緣法已經夠多的了,再多了,我怕咱們經受不住。”
四目道長深以爲然:“小秋生,你這靈寵總算說了句人話。”
嗯?
連四目師叔這樣雁過拔毛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個道觀想必不簡單。隻是,他們都不肯說,秋生索性也就不問了。
二人一狐踏上了回去的路。
阿威隊長已經在客廳裏起身走了十七八趟了,每次都走到大門口,往外看去。
雖然每次門外都空空如也,但阿威隊長還是忍不住隔幾分鍾起身看一次,隔幾分鍾起身看一次。
任婷婷被阿威的舉動弄得頭暈,索性走到樓上,讓文才去一樓陪阿威。
“阿威隊長,你還是多坐一會吧,我師兄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或者你明天再來,我一定告訴師兄,讓他在這等你。”
阿威深深歎了口氣,搖頭道:“警長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須要把小道長給帶到警局,否則,我以後也就不用回警局了。”
文才想了想,指着桌子上的茶杯道:“那你喝點茶吧,我看你來了水都沒喝幾口。”
“哪裏喝的下去。”阿威眉頭緊鎖。
“阿威隊長,這次的事有這麽大影響嗎?”
“離島本來就是一個小島,平常連鬥毆都少,這次突然消失了這麽多人,上頭震怒,都打電話來了,一周内必須破案!”
“我也不是很懂,”文才撓了撓腦袋,“既然這小島平常也不怎麽被重視,怎麽突然上頭卻重視起來了?”
“還不是上頭最近要派一名鬼佬過來,也不知道這個鬼佬什麽背景,說重視,哪個鬼佬願意來這裏,說不重視,偏偏還是上頭親自指派的。”
文才又撓了撓腦袋:“那上頭指派的是不是最大的?”
阿威隊長越說越煩躁,直接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狠狠吸了幾口,吐出幾口煙圈,煩躁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些。
“可不是最大,警長本來頭就疼,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如果在鬼佬來之前都不能破案,我們整個分局的警察差不多都要調去守水塘了。”
“我肚子餓死了,快點叫文才去廚房燒點好吃的。”
外面傳來四目道長的聲音。
文才一個激靈,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朝外面跑去,果然看見秋生背着四目道長從别墅大門口走了進來。
“師兄,四目師叔,你們回來了!”
四目道長看見秋生,立刻喜道:“好文才,快去廚房給四叔我做點好吃的,我這肚子都快要餓扁了。”
“四目師叔,最餓的應該是我,我背着你走了這麽多路,氣都沒喘一口,你倒好,就顧着祭奠自己的五髒六腑。”
“小秋生,話不能這麽說,你師叔我畢竟受傷了,年紀又大了,這太陽都快要下山了,我才吃了一點烤魚片,喝了幾口溪水,再不弄點吃的,我怕我要餓暈過去。”
文才應了一聲,回身往屋子跑去。
阿威隊長聽見動靜也跟了出來,看見秋生,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秋生小道長,你回來了!”
“咦?這不是阿威隊長嗎?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找我嗎?”
秋生把四目道長背到客廳,放到沙發上,四目道長滿足地歎了口氣:“總算是活過來了。”
從桌子上直接把茶壺拿起來,往嘴裏噸噸噸直灌。
很快,一壺茶水就見底了。
四目道長擦了擦嘴:“任老爺家的茶葉還是不錯的。”
秋生目瞪口呆:“四目師叔,我一口水還沒喝呢。”
任婷婷在樓上也聽見動靜,下樓看見秋生回來了,立刻飛奔過來,就快要撲到秋生懷裏了。
“你回來了?你這衣裳怎麽回事,怎麽下擺少了一塊?這褲子上怎麽全是泥土,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快脫下來讓我看看。”
還是任婷婷心細,一下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眼看任婷婷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衣裳上的第一粒扣子了,秋生連忙捉住任婷婷的手道:“我沒事,婷婷,是四目師叔的腿受傷了,我扯了塊布給四目師叔的腿包紮了一下,免得流血過多。”
任婷婷回身一看,确實,四目師叔的腿上系着一塊破布,看顔色和樣式,和秋生的上衣差不多是一塊布料。
放下心來的任婷婷開始責怪道:“不過就是去趟山裏,怎麽就受傷了。”
“婷婷,我這一天都沒喝水了,有些口渴,你去廚房給我倒杯熱茶來可好?”
總算把任婷婷給支走了。
秋生看着早就急不可耐的阿威隊長道:“阿威隊長,你看你急得汗都出來了,喝杯水,”突然想到桌子上的茶水被四目師叔全給喝完了,改口道,“慢慢說,不着急,我這不都回來了嗎。”
“秋生小道長啊,之前的事是我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也别放在心上。”阿威隊長滿臉堆笑,“我們警長讓我來找你幫忙,希望你能帶上法器随我去趟警局,越快越好。”
剛剛沏了一壺茶的任婷婷從廚房裏出來就聽見了阿威隊長的話,連忙否定:“那可不行,秋生才回來,累了一天了,怎麽也要休息一晚上,才能去警局,你可不能把他當成你們的手下,想怎麽使喚就怎麽使喚。”
“婷婷,不是我想使喚秋生小道長,而是這事,也隻有他才能解決,我們都束手無策得很。”
四目道長看了眼秋生,明白這事确實很棘手,開口道:“我說阿威隊長,我這個人一向奉公守法,自然知道警民合作才是最好的。”
“但是呢,嘿嘿嘿。”
四目道長嘿嘿一笑,“我們雖然是普通民衆,但是也要混一口飯吃,你讓秋生帶上吃飯的家夥去警局做法,總得有個什麽說法,不能白白就這麽去了,想必阿威隊長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對把。”
阿威隊長哪裏不明白四目道長的意思,但是警長壓根就沒說起關于酬勞的事,他也不敢亂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