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長點點頭:“去吧,我實在是有些累。老闆,有水喝嗎?”四目道長在旁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
老李頭趕忙回屋倒了杯水遞了過來:“道長,這到底什麽情況啊。”
“唉,此事說來話長,”四目道長搖頭,“還是等張sir看完回來再說吧,總之,你想去那個賭場大殺四方的夢想是實現不了了。”
“估計很快那個賭場就要關門了,你不去也好,免得赢了錢财,丢了性命。”四目道長嘀嘀咕咕的。
老李頭也沒聽清楚後面這句,隻是安慰四目道長道:“如果那個賭場真出現問題了,你們能回來就不錯了,要不是我非要有這個奢望,你們也不會去。現在你們一身都是傷,我怎麽過意得去。”
老李頭搖着頭走到内屋,出來時手上拿着他珍藏多年的《金瓶梅》,遞給四目道長:“道長,拿去吧,就當我的歉意了。”
四目道長瞬間覺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連體内的法力也活躍起來。
接過來放到布袋裏,客氣道:“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秋生帶着張康來到賭坊門口,張康看着大開的大門,疑惑道:“這裏怎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因爲裏面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待張康走入内屋,張大的嘴巴遲遲合不攏。
“這,這,怎麽會這樣……你們,你們一身是血的走出來,賭坊的人不見了,這……”
秋生指了指樓上:“我再帶你去樓上看看。”
看着滿地的狼藉,和牆壁上被撞擊的痕迹,還有地上的黑血,張康不可置信道:“這,這裏怎麽會有血!”
“是一個神秘人和我們對打時被打傷了,吐出來的血。”
“那怎麽是黑色的?”
僵屍血不是黑色的,難道是紅色的嗎?
“有可能是血裏面有毒,所以是黑色。”
“你們在上面打鬥,那那個神秘人呢?”
“跑了!”
“跑到樓下了。”
“等我和師叔去追趕時,就發現樓下的人都不見了!”
張康倒退幾步道:“這不可能,怎麽會,這麽多人同時消失不見。”
“我雖然是被貶到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來,但是聽說這裏的民風一向淳樸,我來到這裏有半年多了,平時除了喝喝花酒,賭賭小錢,有的時候三五天都出不了一次警。”
張康的神色有些驚疑不定,“報案最多的不是哪個老伯家裏丢了一隻雞,就是誰家東西賣貴了,鄰居吵上門。這種,這種整個賭坊的人都消失不見,這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随即,哭喪着臉道:“小道長,你說這可怎麽辦啊!這是在我的轄區,我說不清楚情況,那警長不得扒了我的皮!”
“可是我他媽的真的不知道情況啊!這他媽的誰能知道啊!”
張康用顫抖的手指着一地的狼藉。
“張sir,趕緊先去警局吧,告訴警長派人來封鎖現場,再問問左鄰右舍當時可聽到動靜了,這麽大的案子也不是你一個人能扛的。”
“對對對,小道長你說的對。”
張康突然一個激靈,“我要趕緊回警局,向警長彙報這件事。你會陪我去警局的,對吧。”
看着張康渴望的眼神,秋生想了想:“張sir,警民合作是應該的,但是你看我現在這副模樣,我想回任府洗一洗,換一身幹淨的衣裳。”
“而且我也要把在這裏看見的事情告訴我師父,他老人家法力高強,也許能幫上你的忙,如果你有什麽是需要我協助的,可以來任府找我的,你也知道我現在就住在那裏。”
“好好好,小道長,就這麽定了,我先回警局了,需要麻煩你的時候再去找你。”
張康魂不守舍地往樓下跑去,下樓梯的時候差點跌了一跤。
秋生來到書屋裏,喊四目道長一起回到了任府。
四目道長這一路都在偷笑,秋生被四目道長的這個模樣弄得渾身不自在,要不是相信四目道長的法力,他甚至都想用【開眼符】看有沒有鬼上了四目道長的身子。
到了任府,是傭人開的門,看見四目道長和秋生的模樣,吓得上下看了好幾眼,生怕認錯了人。
剛進大廳,就看見任發、任婷婷、方仲和九叔坐在客廳,正在閑話家常。
看見四目道長和秋生的模樣,衆人都驚呆了。
任婷婷首先撲了過來,摸了摸秋生的胸口,着急道:“你怎麽了?怎麽渾身都是血?”
秋生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好啊,身上幾乎都沒有沾染上血迹,如果有,那就是四目師叔或者那個女吸血鬼的。
四目道長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血迹,沖任婷婷道:“小姑娘,好像是我傷得比較重,你怎麽不來看看我?”
九叔站了起來,繞着四目道長走了一圈,又抓起四目道長的手,摸了摸脈門,皺眉道:“師弟,你怎麽傷得這麽厲害,到底是誰打傷了你?”
随即又看向秋生,“是爲了保護秋生所以受傷的?”
四目道長有那麽一丢丢的尴尬,九叔這話問的,他實在不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如實的回答,隻好含糊道:“唉,秋生是我的師侄,真遇到事情,我能不保護他嗎?”
秋生在旁邊有一絲的淩亂,他仿佛記得,最初他喊四目師叔一起上的時候,四目師叔說他在後面保護他,讓他先上的。
原來是這樣的保護啊。
雖然後來四目道長受傷,除了手上沒有趁手的法器外,說句學藝不精也不算冤枉四目道長。
咳咳,秋生有點飄了,居然敢用學藝不精去形容自己的師叔。
這要是給九叔知道了,不得讓他練習三清劍術一萬遍啊一萬遍。
“他是你的師叔?剛才是他保護的你?”
任婷婷指着四目道長問道。
秋生點頭:“對,他是我的師叔,四目道長,剛才,就是他保護的我。”
雖然最後幾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但任婷婷還是相信了。
又跑到四目道長旁邊,握住四目道長的手道:“真是太謝謝師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