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幾個女鬼呢?”
“這一地的淩亂又是怎麽回事!”
“四目師叔,你見多識廣,你告訴我好不好!”
四目道長一臉懵逼:“在僵屍這方面,我确實見多識廣,但是這裏是賭場,我也隻是偶爾來玩幾手,從未見過如此怪異之事,小秋生,你真是難倒你師叔我了啊。”
“走吧,我們去書屋找張康去吧,他好歹也是警察,問問他可發現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
四目道長見秋生這個提議相當不錯,隻好整理了下衣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狼狽。
“四目師叔,你沒事吧,我看你法力有些紊亂。”
秋生關心問道。
“嗯?”
“你剛才扶我的時候,還摸我脈門了?”
四目道長表示自己一點都沒發現。
秋生想了想,點點頭。
其實也不算是,隻是扶着四目師叔的時候,正好按在了脈門上,結果,腦海裏就出現了四目師叔的法力分布圖,異常的混亂。
秋生也不敢說,怕被四目師叔跳起來揍一頓。
畢竟,雖然這是大實話,但聽起來屬實有些過分。
“以後你不做道士了,倒是可以行醫,你這手法挺靈巧的。”
“四目師叔,你受了内傷,師父那裏未必帶了靈丹妙藥,正好,方天師住在任府,也許他會帶些丹藥,到時候問問他,如果他有,咱們就向他借用,看在我們都是道士的份上,方天師應該不會拒絕。”
秋生也是好心。
可是,四目道長頭一擡,冷哼一聲:“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茅山派找龍虎山的道士要丹藥,我們茅山派豈不是低了龍虎山一頭嗎?”
“四叔師叔,我的好師叔诶。”秋生扶額,“到底是你身體重要,還是那些所謂的虛名重要。再說,我們茅山派與龍虎山也不算敵對,隻不過供奉的祖師爺不同,派别不同罷了,但都是太清道德天尊的傳人。”
“我隻是好奇,四目師叔你别介意,其實你對方天師這個人并沒有意見,可是你好像對龍虎山很有意見,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四目道長顧左右而言他:“你還别說,剛進這賭坊的時候,雖然是白天,但是房間裏陰氣森森,現在,雖然人影一個也無,但是這陰氣森森的感覺卻消失了。”
經四目道長提醒,秋生從兜裏掏出一張一品下階的【開眼符】,運用僅餘的法力注入,從眼前揮過。
再次睜開雙眼,掃視一圈,發現果然一絲鬼氣也無,那些女鬼也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
而本來被厚重窗簾遮住的窗戶上,居然不知道被誰開了一個小縫,微風随着縫隙吹了進來,吹起了窗簾的一個小角,讓外面的陽光照射了一束進來。
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升高了好幾度。
歎了口氣,四目道長道:“走吧,看樣子,這裏很久不會有人來了。”
“誰也沒想到,這賭坊的老闆居然是國外的吸血鬼,還網羅了一批女鬼幫她出老千,”秋生搖頭,“真不知道這吸血鬼怎麽想的,這個小賭場,就算日入鬥金,也才幾個錢,她作爲貴族,肯定看不上這些碎銀子。”
“其中必然有我們想象不到的問題。”四目道長搖頭,“不管了,這事也不屬于我們管轄的範圍,交給警察吧。”
“四目師叔,告訴警察,這裏有吸血鬼,這裏有鬼魂?他們又能做什麽?”
“笨!”
四目道長敲了敲秋生的腦袋,“這生意不就上門了嘛!告訴他們這裏有鬼,他們又不會捉鬼,不還得找我們來嘛。大不了,看在認識的份上,給他們打個折扣,九折,怎麽樣,很夠意思了吧。”
“隻說有鬼嗎?吸血鬼僵屍的事不說嗎?”
秋生摸了摸腦門,覺得自己果然沒有四目師叔有商業頭腦。
“暫時别說這事,恐打草驚蛇。”四目道長臉色有些凝重。
秋生攙扶着四目道長離開賭坊後,回頭看了一眼,現在再看,覺得這賭坊就像一張血盆大口,默默吞噬着所有到這裏來的賭徒。
待四目道長和秋生來到書屋時,店鋪外面都沒人,隻能聽見裏面不時傳來一陣陣不可言狀的奇妙的動靜。
“張康,老闆,在不在?”
喊了好幾聲後,才看見老李頭掀開簾子從裏屋走出來,看見四目道長和秋生的模樣,頓時傻眼了。
“你們這是怎麽了?和人打架了?怎麽傷得這麽重?都吐血了!是被群毆的嗎?”
四目道長尴尬道:“此事說來話長,張sir呢,喊他出來,我有事要和他說。”
老李頭朝裏屋努了努嘴道:“正在裏面欣賞片子呢,暫時應該喊不動他。”
“不行,趕緊讓他出來,他負責的轄區出大事了!”秋生神色有些嚴肅,“你讓我們去的那家賭坊,裏面的人全部不見了!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
“什麽?”老李頭完全沒明白秋生的意思,“什麽叫賭坊裏的人都不見了?”
老李頭還探出頭,看了看外面的賭坊:“咦?奇怪,平常這個點,多少都有人進出的,怎麽今天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去告訴張sir,”說着,老李頭就沖進去,拉着不情不願的張康出來了,“張sir,出大事了!”
正在觀看緊要時刻的張康被突然拽了出來,一臉的不耐煩:“我說老李頭,你膽子也太小了吧,我這轄區就好像八九十歲的老頭,安靜得很,怎麽會出大事,别耽誤我看片子。”
“诶?小道長,你們回來了?手氣如何?”張康正準備調笑一番時,猛然發現秋生和四目道長身上的衣裳都沾上了紅色的痕迹。
“你們這是?”
“張sir,你快帶隊去看看那賭坊吧,裏面所有人都不見了!所有!荷官,客人,打手,通通不見了!”
“難道你沒聽見任何動靜?”
“按理說這麽多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不見,一定動靜大得很!”
張康目瞪口呆:“我,我剛才,在……沒聽見動靜啊,怎麽會賭坊裏的人都不見了呢?小道長,你到底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