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符已經在捉拿飛僵的時候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而這三種符箓現在還隻是一品下階的符箓,如果是一般的綠僵,定身符大概能定住五分鍾左右。而秋生現在是練氣三層的境界,如果能提升到練氣五層的境界,那這三種符箓就可以升級爲一品中階。
一品中階雖然隻比一品下階高一個小檔次,但是價格上卻有着十倍的差距。
同樣的符紙和符墨,連勾勒的線條都一樣,但是賣出的價格卻有着天差地别。
不過三種符箓堅持的時間卻沒有達到十倍之多,爲何還能賣出如此離譜的價格,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練氣五層的道士基本上都是一品中階的符師,根本看不上這浪費時間的低等符箓,都盯着更有威力更有市場的中等符箓。
這就導緻了在市場上流通的這三種符箓大部分都是一品下階的品質。
雖然價格實惠,量又多,但幾乎都上不得台面。
這也就是爲何當秋生用出低等定身符時,方仲最近泛出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冷笑。
對于方仲這樣的紫袍天師來說,這樣的符箓,連他們的親傳弟子都不屑用。
隻是這次收服飛僵一事,讓方仲對秋生刮目相看,也對秋生的師父九叔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倒也沒有一開始見面時的那種敵對意味。
這邊秋生埋頭苦練,瘋狂地調動神識開始猛刷畫符熟練度。
那邊方仲和九叔開始沿着山頭細細查看每一處,遷墳可是大事,馬虎不得,這涉及任家子孫後代的運勢。
任發雖然着急,但是也隻能壓着性子慢慢等着。
離島警察局。
“混賬東西!你個含家産!”
劉偉化猛拍辦公室,桌子上的文件都被拍得亂七八糟。
“你到底在搞什麽飛機!是不是昨晚去哪裏嗑藥了?”
阿威這時已經把衣裳重新穿戴整齊,老老實實站在辦公室裏,聽着劉偉化在那發飙。
“我沒有,警長,我怎麽會嗑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子了。”
阿威在那裏極力解釋。
雖然辦公室的大門是緊緊關閉的,但是外面還是聚集了一群準備看熱鬧的警員。
大家都把耳朵緊緊貼在大門上,聚精會神地偷聽。
“這種鬼話你自己信不信?”
劉偉化再次拍了拍桌子,異常憤怒。
“你才升爲隊長沒多久,因爲你年紀輕,好多夥計都有意見,說你不堪大任,我還極力幫你說話,現在你看看,你在警局裏弄出了這麽大的反面動靜,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你讓我怎麽保你?”
“警長,我真的,”阿威滿臉委屈,“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隻是陪着一個嫌疑犯上廁所,然後就……”
阿威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怎麽回事了。”
劉偉化冷哼一聲:“說啊,别說我不給你解釋的機會。”
“我今天捉來的這個人他是個道士,肯定是他搗的鬼,肯定是的!”
看着阿威振振有詞的模樣,劉偉化皺眉道:“什麽道士,你幹嘛要捉一個道士?他現在人呢?”
阿威有點詞窮,他想把在任府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但是他發現,就算他說出來,恐怕警長也不會相信,畢竟警長當初就是靠着任發才當上的這個警長。
“說啊!抓道士來做什麽?”
“這個道士不是本地的,是從外面來的,臉生得很,我看最近有很多偷竊的案子,就帶他來問話。”
“你是在街上看見他偷竊所以帶來的?”
阿威搖搖頭:“我是在任老爺府上把他帶來的。”
“任老爺?你說任發?”
“是的,就是任發的府上。”
“任發不是你的表叔嗎?你在你自己表叔的府上帶人?你怎麽想的?這道士是不是任老爺請來的?我也聽說了,任老爺最近要遷祖墳,這事肯定要找道士來,而且實現已經和任家族長都說過這事了。”
“我前幾天和任家族長吃飯的時候聽起他提了這麽一嘴,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哪家遷墳不要找道士來看風水?”
“你好端端的把任府請來的道士給抓到警局了?”劉偉化越說越覺得不對勁,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我,我……”阿威越說越覺得自己越解釋越黑。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私人恩怨,這事牽扯到了任府,牽扯到了任老爺,這就不是小事!馬上上頭就要派一位高級警長來我們這當頭,你現在弄出這個爛攤子,到時候新頭來了,聽到這事,會怎麽看待我們警局?”
“還不得說我管理不嚴,才發生了這種事!”
劉偉化越說越氣,“這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馬上登門道歉,如果不能取得任老爺的原諒,不能取得這位道長的原諒,我看你這個隊長也就不用再幹下去了!”
阿威還待解釋什麽,劉偉化大手一揮:“出去!This is the order!”
阿威立刻立正站好,敬禮道:“yes sir!”
門一開,一群人差點滾了進來,紛紛做鳥獸散。
其中裏面一個人特别的顯眼,那就是張康。
“張康,你給我過來!”
阿威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人發洩。
張康笑嘻嘻回頭沖阿威敬禮道:“隊長找我什麽事?”
“你去買點禮物,下午我們要去任府。”
“去任府做什麽?”
“讓你去買禮物,哪那麽多廢話!三點,在警局等我!”
阿威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張康嬉皮笑臉在後面道:“yes sir!”
旁邊有人幸災樂禍:“撞槍口了吧,還要自己掏錢去買東西。”
張康毫不在意:“這點小錢,等我什麽時候調到油麻地,跟了劉探長,那錢嘩啦啦像流水般進了我的口袋,你們到時候可别眼紅。”
旁邊的人全笑了。
“看不出來張警官還這麽有抱負,居然還肖想去油麻地。你不要忘記了,你是得罪了鬼佬才被調到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還想回去?你做夢!”
“你也不能這麽說他,萬一人家認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幹爹呢!”
“哈哈哈!别鬼扯了!你還不如說他認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幹娘呢!”
“我可去你的吧!”
“軟飯難道不香?”
“香!可是你也要有命去享!”
張康對這群人的調侃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潇灑地揮揮手:“我去街上買東西了,回見了,各位。”
“這裏你覺得如何?”
方仲指着一處稍微高點的地方問道。
九叔仔細看了看方仲指着的地方,點點頭:“這地勢平緩寬廣又不失高聳,前有水,後有山,這山還連綿不絕,靠山是夠了。最主要的是這裏陽光充足,不會再出現蜻蜓點水穴這種情況。”
“如果任老太爺安葬這裏,任府必然人丁興旺,多出富商或者秀才。”
“不錯,你想的和我想的差不多,我們看了這麽久,這裏是最适合的。而且離任府也不算太遠,到時候祭祖也還算方便。”
“兩位道長,既然地方選好,請問什麽時候安葬?”
方仲掐指一算:“就在三日後。”
“好,那我就找些壯丁過來擡棺,其餘的事情就有勞兩位道長了。”
“放心吧,這次不會再出事故了。”
方仲安慰任發。
“那兩位道長,今晚我備點薄酒,請二位道長還有九叔道長的高徒一起小酌幾杯。昨兒的事實在是太感謝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一半了,喝點酒輕松下也是應該的。”
“任老爺何必這麽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
任發連忙道,“本來在家裏宴請也是夠的,不過慶叔住院,具體的事情都是他在操辦,隻能在本地的酒樓宴請幾位了,招呼不周,還請二位道長見諒。”
方仲和九叔相識一笑。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秋生隻覺得神情氣爽,雖然旁邊的符箓已經堆了老高,這次師父帶來的符紙和符墨都快要用完了,下午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進貨。要不然,在這多待幾天,都沒有辦法刷熟練度,這堆秋生來說,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看着手邊一沓的【定身符】【隐身符】【鎮壓符】,秋生滿意地點點頭,自己真是一個賺錢小能手。
有了他,再也不怕修煉需要的各種器材了。
師父雖然這些年都在外面接活,但是因爲收費公道辦事又仔細,還要負擔他和文才的一切費用,手裏也并不富裕。
有時候,秋生甚至還要去四目道長那裏去打秋風。
但是四目道長也算是個摳門的,高興的時候就會賞點給秋生,但畢竟四目道長接的也是辛苦活,秋生也不舍得多要。
導緻到現在爲止,秋生的私房錢還不夠五百港币,說出去都有些丢人。
秋生想到在離開前答應大寶和小寶的事,尋思着晚上去店鋪轉轉,能不能買到合他們心意的小玩意,免得他們鬧情緒,也是怪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