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廳的警員也不審問了,被審問的人也都站了起來,恨不得往這邊湊。
最逗的是站街小姐姐,有一個趁亂溜了過來,來到阿威身邊,一邊喊着:“脫光光,脫光光,下次你遇見我,我不收你錢。”
秋生嘿嘿一笑。
任婷婷好奇道:“不收表哥什麽錢?”
“幹活的錢。”
秋生神秘兮兮。
任婷婷狐疑地看了秋生,總覺得秋生在說什麽不正經的話,可是又沒有證據。
阿威扭動着身軀,露出淫蕩的表情,看着旁邊的小姐姐,圍着小姐姐扭來扭去,那妖娆的身姿實在無法直視。
看來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鬼。
阿威突然伸出長長的舌頭,迅速舔了舔旁邊小姐姐的臉蛋。
“呸呸呸!”
“什麽味道。”
“啊!老娘的粉底,很貴的,你這個老色鬼,還舔老娘,賠!”
小姐姐突然翻臉,拽着阿威不放。
“表哥的舌頭怎麽會伸這麽長。”
任婷婷都看呆了。
張康也驚呆了:“隊長,隊長是不是中邪了……”
秋生露出了然的神态,不是中邪,是被鬼上身了。
刺激不刺激?
精彩不精彩?
“這是什麽鬼東西,比土還難吃,你還要我賠?”阿威怒了,“我賠你個鳥!”
說着,阿威把褲腰帶解開,順勢就要脫褲子。
秋生一臉神往,原來賠個鳥是這個意思。
這個鬼是好樣的!
站街小姐姐看見阿威的動作,瞬間大叫:“強奸啊,警察強奸啊!”雙手捂着眼睛,但是指縫之間卻空得好大,指縫之間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
任婷婷立刻躲到秋生後面,拽着秋生的衣裳道:“你快去看看表哥怎麽了?他一定是出問題了,不然他不會像這樣,我,我從沒見過他這樣。”
單純的婷婷,你沒見過,不代表他不是這樣。
男人,又有幾個不好色的?
當然了,他秋生肯定算一個。
大廳裏一團亂,口哨聲,尖叫聲,阻攔聲,甚至有警察跑到阿威身邊,準備按住他的胳膊,防止他真的把褲子給脫了。
那真是叫人看他們警局的笑話了。
這時,一位年紀稍大點的警官路過大廳,聽見大廳這麽熱鬧,伸頭一看。
大驚失色!
“阿威!”
氣沖沖走進來,指着阿威道:“你在這裏搞什麽名堂!”
張康正和另外一個警員在努力按着阿威的胳膊,但是此刻的阿威力大無窮,繞着桌子跑,還不停喊着:
“我賠你個鳥!”
“我賠你個鳥!”
秋生好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得太放肆,隻能憋着,身子抖得和觸電似的。
張康聽見聲音,扭頭一看,立刻敬禮道:“劉sir!”
“怎麽回事?”
劉偉化臉色鐵青。
秋生在一旁看得分明,這位被稱爲劉sir的警員看警銜應該是一名警長,在離島這麽小的地方,可能是這裏的頭頭。
“報告警長,屬下不知,阿威隊長突然發癫,嚷着要脫光光。”
“混賬!”
“把他給我拿下,送到我辦公室!”
光着上身的阿威還在那裏跑得不亦樂乎,秋生一看,情況不對,趕忙拿起桌上的本子朝阿威扔去,秋生手頭準,一砸就砸到了阿威的腦門上。
阿威一驚,瞪着秋生,秋生趕忙用手摸摸鼻子,阿威會意,立刻從阿威的身體裏跑了出來。
中年男子剛跑出來,阿威突然抖了幾下,雙眼緊閉,忽然又睜開雙眼,看見劉偉化站在他面前,擡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阿威被這一巴掌給弄暈了,捂着臉道:“劉sir,你,你幹嘛打我。”
劉偉化道:“瘋夠了沒?瘋夠了就到我辦公室,給我解釋下,你在警局裏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是不是不想幹了!”
阿威完全不明白劉偉化在說什麽,疑惑地看着周圍,覺得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通通帶着看戲的表情。
一陣風吹來,阿威突然覺得身上有點涼,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接着一嗓子嚎遍了全警局:“我他媽褲子呢!”
秋生帶着任婷婷趕緊出了警察局的大門,來到車子旁邊,看見中年男子含羞帶怯看着他。秋生讓任婷婷先上車,朝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初七。”
“這警局裏都是男人,你一個孤魂野鬼怎麽能在這裏待的住?”
“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半個世紀了,隻是我要等的人一直沒有來,我也隻能在這裏一直等下去。”
“你是不是出不去警局?”
初七點點頭:“如果我能出去,我就會去找我要等的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警局的大門好像一個結界,我怎麽也出不去。”
“那你别着急,你今天表現的很好。我回去問問我師父,你這種情況該怎麽辦,我會回來找你的。”
“真的嗎?”初七眼睛一亮。
“我秋生說話一向一言九鼎!”秋生拍拍胸脯,“等我就是了,我先回去了。”
初七站在車旁邊,依依不舍招手:“道長要快些回來啊。”
秋生發動汽車,旁邊的任婷婷好奇道:“你剛才在外面和誰說話,嘴巴一動一動的。”
“我剛才看見了一隻鬼,正在和他聊天。”
秋生實話實說。
“大白天怎麽會有鬼,你騙人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任婷婷一點都不相信。
秋生笑笑不說話。
“你說我表哥怎麽回事,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秋生松松肩膀:“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我們得趕快回去,不知道可來得及和師父一起去看風水。”
緊趕慢趕,等秋生開車回到任府的時候,任發和九叔還有方仲已經去附近的山裏了,隻留下文才一個人。
“師父呢?”
“和方天師還有任老爺一起出去了。”
“哎呀,我們還是來遲了。”
秋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師父有沒有說去哪裏看風水?”
“師父帶着羅盤就出門了,說最快下午就能回來,讓你回來後在府裏待着,哪裏也不許去。”
“可惜了,不然跟着師父後面見見世面也好。”
“這附近山清水秀的地方不少,也不知道我爹爹帶着道長去了哪裏,”任婷婷左右看了看,悄聲問,“我爺爺真的沒事了嗎?隻要重新安葬就行了?”
“放心吧,我師父和方天師一起出手,三昧真火你以爲是小孩子過家家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處風水寶地,安葬好你爺爺,讓你們任家一直可以順風又順水。”
“這次真的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被咬了。”
任婷婷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秋生,眼睛裏都是情意。
秋生看了看文才道:“你這次沒事,我師弟也出了很大的力氣,如果不是他擋住了飛僵,可能當時我們都要遭殃。”
“文才,你傷好點了沒?今天還要不要泡澡了?”
“好多了,今天還要泡澡的。”
文才見任婷婷關心他,頓時開心起來。
“文才,你i現在好多了,用糯米煮水的事你就和婷婷一起完成吧,我還要回房去做功課,等我做好功課再去你房間找你。”
“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任婷婷有些失望。
“這次用的符箓有點多,要趕緊補充點,萬一有個什麽情況,也不會手忙腳亂。”
秋生安撫好任婷婷,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秋生開始仔細回憶剛才看見張康臉上的那幾道黑線。
如果他沒有看錯,張康一定是在晚上遇見了豔鬼,吸食了他的精氣,導緻了他萎靡不振,老是打哈欠。
與女鬼嘿咻的滋味,秋生遙想了一番。
如果自己遇見,應該用什麽符既溫和,又不傷元氣。
秋生仔細想了想師父教的術法。
其中,有一門術法叫《陰文紮紙術》。
顧名思義,這門術法屬于傀儡之流。
就是用墨汁繪制陰文,再趁着月色的月陰之力,激發紙人身上的符箓,讓紙人可以在短時間内變成真人,從而聽從道士的指揮,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隻是這術法雖然不難,隻是制作方式和使用方法卻也不簡單。
起碼在任府這樣的地方是沒有辦法可以制造的。
而且,在人家家裏做這個,總覺得有陰森森的不舒适感。
别的不說,吓到了任婷婷就不好了,畢竟她從英國留學回來,還沒見識過道家的本領。
想了想,秋生決定還是畫符刷熟練度,讓自己再多刷點點數。
說幹就幹,秋生倒好墨汁,開始畫符。
同時,九叔、方仲和任發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所在。
方仲拿出羅盤,開始細細勘察。
九叔也在一旁掐指計算着什麽。
任發大氣也不敢出,隻能在一旁靜靜看着。
隻見方仲在山上到處走着,仔細看着手裏指針的變化,還不時打探着周圍的磁場。
忽然,在一處山丘處停住了腳步。
“這裏視野開闊,坐北朝南,前面一望無際,後面還有一條小溪,實乃不錯的風水寶地,雖然比之前的地方要稍微差些,但是在我們所走過的地方來說,這裏已經是最好的了。”
“你以爲如何?”
方仲轉過頭問向也在一旁觀察的九叔。
九叔點點頭:“我對風水方向不太精通,不過方天師所說與我所想不謀而合,這裏的确是不錯的地方。”
任發大喜,忙道:“那就安葬在這裏?”
方仲搖頭:“不急,我們再看看,仔細選一處最佳的地方。”
任發點頭:“一切都聽兩位道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