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飛僵就要咬上秋生的後背,這時一個身影從秋生頭上飛了過去,是文才!
飛僵的牙齒正好落在在文才的胳膊上,而文才右手上的定身符也剛剛被激發,貼在了飛僵的腦門上,飛僵動作頓時一窒。
方仲見此,趕忙激發金光咒符,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符箓上,符咒頓時光華一閃而逝。
“去!”
方仲猛地把金光咒符用力一扔,金光咒符朝飛僵飛去,瞬間就貼在了飛僵的後背上。
誰也沒想到一張初級定身符居然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而且還是被一個連綠袍道士都不是的文才給使出來的。
文才扶着受傷的手臂嗷嗷亂叫。
九叔趕忙上去,在文才的手臂上點了穴道,還淩空畫符打入了文才的體内。
“師父,文才被飛僵咬了,會變成僵屍嗎?”秋生有些忐忑,畢竟文才也算間接保護了他。
九叔看文才的手臂上那兩個牙齒印記,周圍的血也變成了黑色,被咬的地方也腫了起來。
“我剛才已經點了他的穴道,又畫了符打入他的體内,三天内沒事。”
“三天之後呢?”
九叔面無表情看了眼秋生:“明天一早你就去店鋪買五十斤上等糯米,用糯米水給文才泡澡,等我回來。”
“師父你去哪裏?”
“我要回去趟,準備些東西。”
任婷婷此刻才緩過神來,拉着秋生道:“我爺爺他,他怎麽會咬我。”
“大小姐,和你說了,你爺爺他現在沒有神志,你還撲過來做什麽?”
“我……我擔心你啊!”
任婷婷雖然驚魂未定,但是臉上卻寫滿了擔心。
秋生頓時一愣,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剛才也抱住了我,咱們扯平了!”
文才看見這一幕,心裏一酸。
任發看着一動不動的任老太爺,神色複雜,對方仲道:“方天師,你這符箓能管多長時間?”
“大約可以支撐兩天的時間。”
任發先是松了口氣,很快心又提到嗓子眼那:“那兩天後怎麽辦?”
“等我們回來後就讓任老太爺重新入土爲安。”
“方天師,你也要走嗎?”
“我也要回去拿東西,就我們現在手上的這些東西,遠遠不夠。必須要開壇做法,方能讓任老太爺入土爲安。”
任發聽方仲如此說,倒也放下心來。
“那還請兩位道長,速速歸來,别讓我在此焦急等待。”
任婷婷看見文才臉色蒼白,問道:“你剛才被我爺爺咬了一口,覺得疼嗎?我這裏有從國外帶回來的止疼藥,你要是疼得厲害,可以吃一粒。”
文才見任婷婷關心他,頓時覺得身上也沒有那麽疼了,臉上一紅,搖搖手:“沒事,我皮糙肉厚,沒事的,主要你沒事就好。”
秋生翻了個白眼,指着文才手上的黑色洞眼道:“這還叫傷的不重?”
“如果不是師父處理的及時,你恐怕早就變成了僵屍。”
文才見秋生說的這麽嚴重,旁邊的任婷婷臉都變了顔色,立刻道:“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你吓到任小姐了。”
秋生搖了搖頭,沖任婷婷道:“你從小在這裏長大,對這一塊應該比較熟悉,明天師父一早就出門,你陪我一起去米鋪買米吧。”
任婷婷點頭:“好的,我陪你一起去,放心吧,肯定能買到最好的糯米。”
任老太爺也拱手道:“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之前委托你們二位的酬勞顯然已經不夠了,那個就當訂金吧,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奉上剩下的酬勞。還請兩位大師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解決得妥妥當當。”
“我年紀大了,實在受不了這樣的驚吓,尤其我女兒還小,我總要爲她着想。既然兩位大師說是風水大師出了問題,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内找到他,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九叔用剩下的紅繩拴住飛僵,拉着他往屋内走去。
看着一地的狼藉,任發搖搖頭;“造孽啊。”
任婷婷突然想起,對任發道:“爹爹,慶叔剛才在屋内被爺爺給甩到牆上,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我去看看。”
秋生道:“我陪你一起去,”随即沖文才道,“你别跟着來了,你傷這麽重,回屋休息吧,我去去就來。”
文才雖然萬般不舍,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确實疼得厲害,除了躺着休息也沒有别的辦法。
秋生和任婷婷來到屋内,滿屋的狼藉,慶叔倒在牆壁旁邊,一動不動。
任婷婷見狀,吓到了,一把握住秋生的胳膊:“慶叔他,他……”
秋生安撫任婷婷:“别慌,我去看看。”
走到陳管家面前,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脈搏,再翻開他眼皮看了看,回頭朝任婷婷道:“暫時昏迷了,找個擔架來,把他擡到床上,我去找我師父幫他看看,如果嚴重要立刻去住院。”
“擔架?家裏沒有擔架。”
“沒有擔架可不行,不能随便挪動他的身體,不知道他是不是體内出血,如果在搬運的過程中,不小心弄得他傷上加傷,反而更不容易好,他畢竟年紀不小了,要是年輕些還好。”
“那怎麽辦?”任婷婷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不就是幫爺爺遷墳嗎,怎麽會發生這麽多事,我真好害怕。”
秋生歎了口氣,站了起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抱住了任婷婷,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有我師父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眼淚在任婷婷的眼睛裏打轉,卻怎麽也不落下來。
好一個倔強的小姑娘。
“師父,陳管家受傷昏迷了,需要把他擡到床上,但是沒有擔架。”
九叔想了想:“走,用床上的床單做擔架。”
秋生愣住了:“那需要好強的内力。”
九叔看了眼秋生:“如果你内力不夠的話,從明天開始加練内功一個時辰。”
秋生立刻拍了拍胸脯:“師父,我和你說笑呢,一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