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站在一旁,雙手起勢,伺機而動。
飛僵貼着文才的臉而過,吓得文才魂不舍守沖方仲大喊:“是你把飛僵身上的符箓撕掉的,你快解決它!”
方仲皺眉,剛才與飛僵對碰已經發現這個飛僵的實力出乎意料,再聯想到剛才九叔與飛僵對敵居然不落下風,不禁對九叔又高看了一眼。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嗎?”
方仲冷哼一聲,手持桃木劍就沖飛僵刺去。
飛僵感受到了身後的危險,回身與方仲鬥了起來。
方仲身爲紫袍天師,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隻見他左手掐訣,右手持劍,招招不離飛僵的要害。
飛僵刀槍不入,完全不懼怕方仲手中的這柄桃木劍,與桃木劍硬碰硬纏鬥。
房間本來就沒多大,裏面又堆滿了雜物,桃木劍雖然隻是一柄木劍,但是有方仲的法力加持,也是無堅不摧,而飛僵本身就是一具行走的武器,雙方交戰間屋内的物品幾乎都遭殃了。
九叔緊貼牆壁,好幾次差點被飛來的雜物給砸中。
文才和秋生早就跑到了屋外,陳管家已經跑上了三樓,踉跄着拍着房門,聲嘶力竭:“老爺,老爺,不好了,老太爺又詐屍了!”
房門打開,任發一臉懵圈:“發生什麽事了,我聽見樓下好像在拆家一樣響。”
“慶叔,你别慌,說清楚,什麽叫爺爺又詐屍了?”
陳婷婷安撫一臉煞白的陳管家。
“就是……就是……”陳管家組織了下語言,“方天師撕下了貼在老太爺身上的符箓,老太爺忽然就能動了,然後和方天師打了起來。”
“爹又能動了……”任發一陣無語,剛才好不容易被九叔才制服了,怎麽一會兒功夫就出事了,不是說還可以支撐三個鍾頭嗎?
“爲什麽要撕下符箓?”
“方天師說換一張更厲害的符箓,結果換的過程中出事了。”
樓下傳來的打鬥聲更大了。
“怎麽辦,老爺?我們跑吧!”
任發一跺腳:“跑什麽!我爹會飛!你能跑得過能飛的?”
“爹,要不我們去和爺爺聊聊,他肯定記得我們。”任婷婷信心滿滿。
“我的乖女兒啊,你爺爺剛剛破土而出,還沒生神志,怕你還沒靠近,就被他撕碎了。”
任婷婷一臉驚悚:“爺爺不會的。”
“你爺爺生前當然不會了,現在,唉……慶叔,你進來吧,我們把門關起來,希望方天師和九叔天師能盡快制服……我爹。”
方仲與飛僵纏鬥了幾十招,都未分勝負,桃木劍打在飛僵身上,隻能看見火花,卻連飛僵的肉身都傷不了。
秋生和文才逃出房間,看見師父還在屋内,也不敢進去,但是又擔心師父,隻好在門口站着。
“文才,師父的包裹呢,快拿來,裏面肯定有能用的東西,順便把我的桃木劍也拿來。”
“方天師的桃木劍都傷不了飛僵,你的桃木劍也白搭。”
“胡說!我剛才明明用桃木劍刺中了僵屍,要不然僵屍會這麽記仇?”
“師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大話!你的桃木劍都能刺中僵屍,爲何方天師的桃木劍就不信?難道他的法力還不如你?”
文才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讓秋生多了幾分思考。
對啊,作爲紫袍天師的方仲,雖然嘴炮了些,但是實力在這放着,要不然也不敢随便說自己是紫袍天師,這可是要經過道教協會認可的,不是自己想怎麽誇就怎麽誇的,就算自己的師父九叔也不過是黃袍天師。
“你給我桃木劍,我好歹能自保,要不然,飛僵來了,我就把你當武器扔出去!讓他吸幹你的血,讓你也變成僵屍!”
秋生開始吓唬文才。
“師兄,你等着,我這就下樓去拿包裹。”
文才被秋生說害怕了,一個箭步就往樓下跑去。
秋生回想起自己已然小成的三清劍術,一劍可以帶走僵屍1%的行動力、2%的血條,就是不知道面對飛僵,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
這個時候隻能依靠系統給與的能力了。
九叔已經做恰好訣,就等着飛僵露出破綻,給出雷霆一擊。
文才已經把包裹拿了上來,遞給秋生:“你看看哪些能用。”
秋生翻了翻,除了幾張初級定身符能起到作用,其餘的幾乎都派不上用場,畢竟之前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僵屍,等這事情一結束,他就去買六合彩,這手氣,不買六合彩都對不起這飛僵。
秋生把定身符揣進胸口,左手拿着九叔的桃木劍,右手拿着自己的桃木劍,對文才道:“你去三樓保護任老爺一家,實在情況控住不住了,就帶着他們往外跑,總比待在房間裏強。”
文才答應了一聲,轉身準備往樓上去,看見裏面激烈的打鬥,問道:“師兄,我身上什麽都沒有,如果遇到了僵屍我怎麽保護任老爺一家?”
秋生忍痛從懷裏掏出一張定身符遞給文才:“以你的法力這張定身符也能用,記住,激發符箓後貼在腦門上最管用。”
“如果貼不在腦門上,怎麽辦?”
秋生一揮手:“不能貼在腦門上,貼在其他地方也行,就是定住的時間短些,你們逃命的機會就少些,快去吧,我看飛僵要沖出來了。”
話音剛落,飛僵就和方仲一起沖了出來。
秋生忙閃身避過,文才連滾帶爬往樓上沖去。
九叔也借機沖了出來,秋生大喊:“師父,接劍。”
一柄桃木劍就從飛僵的頭上飛了過去,九叔腳尖點在旁邊牆壁上,一個鹞子翻身穩穩把劍接住。
飛僵聽見了秋生的聲音,又聞見了秋生的味道,瞬間撇下方仲朝求生沖去。
秋生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至于嗎,不就刺了你一劍,方仲還刺了你幾十劍,你怎麽不去找方仲的麻煩。
“秋生,快跑!”
九叔一邊喊,一邊持劍向飛僵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