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如果真出事了,相信文才一定跑得比這個小妞更快。
任婷婷聞言放下心來,問任發:“爹爹,這個小道士說的都是真的嗎?”
任發點頭:“當然是真的,九叔是道士協會裏實力排名前三的,他教出來的徒弟實力肯定也是數一數二的。”
文才聽任發這麽誇他,不禁嘿嘿一笑,摸了摸腦袋。
秋生見狀隻好靠在門口,玩味地打量着這一切。
九叔囑咐秋生:“明日一早你就跟我回去拿法器,讓文才在這裏守着。你畫的北極四聖化煞真符對飛僵有作用,你今晚仔細回想下你畫符成功的感覺,少不得還要你再多畫幾個防身。”
秋生眨了眨眼道:“師父,這北極四聖化煞真符可是一品中階符箓,十次裏也未必可以完成三次的,如果拿這個防身,我恐怕要畫一天的時間,可是現在,我看任老太爺的狀态,不像能撐一天的模樣。”
“所以我要你今晚仔細回想下畫符成功的感覺,争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内畫出最多的符箓。”
秋生伸了伸舌頭:“師父,不是有方天師嗎,他肯定有更厲害的符箓……”
看九叔的神色越來越嚴肅,秋生果斷點頭道:“好的,師父,我今晚一定仔細回想。”
任婷婷把九叔與秋生的對話聽在耳朵裏,聽見秋生會畫符,頓時對秋生興趣大生,走到秋生面前,上下打量秋生。
秋生在相貌上,那是儀表堂堂,尤其在文才的襯托下,可以說是玉樹臨風,英俊潇灑。
“你也是九叔道長的徒弟嗎?”
看着眼前一臉好奇的任婷婷,秋生微微一笑,故作深沉道:“不才正是。”
“聽說你畫的符箓對飛僵有用,難道這次都是你的功勞?”
秋生搖搖頭:“這次全靠我師父,才能化解了這次危機。我的法力不足師父的十分之一,不過幫師父打打下手罷了。”
“他說他能保護我,那你也能保護我了?”
任婷婷指着文才道。
秋生頓時目瞪口呆,說真話,文才估計要捶他,說假話,萬一飛僵暴起,他和文才合力也不是對手。
“我們都是你爹爹請來的道士,自然以保護你們的安全爲己任。”
秋生避重就輕,仿佛回答了任婷婷的問題,又仿佛說了個寂寞。
任婷婷咬着嘴唇,看着秋生,正準備繼續問話。
突然聽見門口一聲咳嗽,兩人回頭望去,原來是方仲進來了,手持桃木劍。
任發連忙讓出一條道:“方天師,請進。”
方仲把桃木劍放在身後,踱着方步走進屋子,看見屋内的情況,微微皺眉。
“你們不知道把窗簾拉起來嗎?月光裏藏有精華,如果被飛僵吸收,沖破了符箓,傷到了任老爺和他的千金,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秋生毫無風度翻了個白眼,蛇精病。
紫袍天師都是這副德行?
擅長嘴炮?
九叔道:“确實是我們疏忽了,文才,把窗簾拉上。”
文才“哦”了一聲,繞過雜物,把窗簾拉上。
“這麽多人留在這裏,反而容易引起飛僵的兇性,沒事散了吧。”
任發連忙拉着任婷婷,沖方仲道:“那就麻煩方天師了。”
任婷婷被任發拉着往門外走,還不樂意,扭着身子道:“爹,我就不能留下來和這個小道士聊一聊嘛。”
任婷婷口中的小道士說的明明是秋生,但是文才卻覺得是在說自己,頓時臉開始紅了起來。
“别搗亂,等這件事告一段落,你想和誰聊天我都不管你,今天不行,你給我回房睡覺,女兒家家的,穿個睡衣到處跑,這就是你在英國學到的禮節?”
任婷婷小嘴一撅,不樂意了。
眼巴巴看着任婷婷被任發拉出了房間,文才開始垂頭喪氣。
陳管家還在屋裏,問方仲道:“方天師,今晚就拜托你了。”
方仲搖頭:“今晚讓他守夜。”手一指,就指到了秋生。
秋生一愣,你又不發我薪水,還敢指揮我,看把你能的。
“剛才方天師說這符箓隻能管三個時辰,您看。”陳管家一臉讨好。
“我帶了更厲害的符箓,這個什麽一品中階的符箓可以取下來了。”
說着,方仲就朝飛僵走去,秋生大驚,準備制止方仲,被九叔拉住了,搖了搖頭。
“這符箓的法力還在,你把符箓取下,如果飛僵暴起怎麽辦?”
方仲頭也不回冷哼一聲:“區區綠袍道士,口氣倒不小。”
秋生抿嘴,他現在已經是一品中階的符師了,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下級法師能相比。
方仲出手如電,已經把飛僵身上的符箓取下,手一甩,掌心出現一團火,把符箓燒了個幹淨。
秋生大怒,這北極四聖化煞真符裏面的法力還有,明明可以再用,就這麽被方仲一把火給燒了,這不就是在顯擺他自己會發掌心火嗎。
飛僵沒了北極四聖化煞真符的鎮壓,頓時動了起來,紅繩眼看着就被掙斷了。
方仲迅速從懷裏掏出一張泛着紫色光芒的符箓,法力入注,就準備往飛僵身上貼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微弱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來,正好射到了飛僵的口中。
飛僵瞬間力大無窮,掙脫了紅繩,一個轉身,胳膊被符箓碰了一下,頓時發出焦味,飛僵大怒,口中猛地吐出一個火球,方仲沒想到這個飛僵如此勇猛,隻能用手中的桃木劍把火球劈開,整個人飛速往後退去。
陳管家看到這一變故直接傻眼,趕忙轉身朝門口跑去。
這間屋子本就是放雜物的,裏面東西又多又亂,飛僵被帶到了房間的中間,周圍放滿了雜物,陳管家在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撞翻了不少東西。
飛僵無視房内的一切物品,直接朝秋生飛了過去。
可見也是一個記仇的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