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阿提亞徹底瘋癫,再也忍受不住,瘋狂的揮起鞭子,開始抽打雷爍。
雷爍咬着牙,冷很涔涔,就是不發出一句話來。
隻要阿提亞把她扔出去,她就能找到機會逃走!
半個時辰前,隻塔轉頭去了左賢王那邊。
等人進去通傳,還沒一會,左賢王親自迎出來,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怎麽樣?你和雷姑娘進展如何?”
隻塔很是無奈,跟着左賢王進去坐下,一本正經的說道:“叔父,你知道的,我從不是濫殺無辜,留下她,也隻是因爲她對我們有足夠的利用價值。”
看他這樣,左賢王收起笑容,很是不滿的道:“你這個小子,年紀一大把了,卻還從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你看看二王子,别說女人,兒女都一大群!小六那邊吧,根據我這邊得到的消息,他在大齊娶了妻,他舅舅也給他送了個女人,雖然暫時沒孩子,那是嘗過葷的,哪像你,簡直像是和尚一樣!”
“叔父,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有女人又如何,生下了一群孩子又如何,最後還不都是可憐人,說不定出了個意外就死了,甚至連普通的牧民都不如。
小六也去過中原,知道孩子多沒什麽好處,特别是在咱們匈奴,女人多更沒好處,二哥那邊一群莺莺燕燕,沒幾天死個人,那可都是人命。
匈奴的人口本來就比大齊少很多,如果精細的養着,教導着,每一個都能是可造之材,而不是聽天由命,看運氣活下來。”
隻塔回答得很平靜,左賢王的神色也嚴肅起來。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大齊,知道隻塔的意思,這也是大齊比他們厲害的地方。
單個比拼,大齊能打過他們匈奴勇士的人寥寥無幾。
可他們人多勢衆,會陣法,打造精良的武器,搜尋汗血寶馬等等,不斷的提升他們的裝備和素質,這才碾壓了他們。
沉默半天,隻塔見他不說話,便起身告辭要走。
左賢王陡然站起來,喊住他,轉頭去拿了一本書過來,遞到隻塔手裏:“這個你收好,叔父是過來人,你不肯承認你喜歡那雷爍,但叔父卻是知道的,你把她放在了心上,這個,你留好了,肯定有用處的!”
“這是什麽??”隻塔下意識的要去翻開,去被左賢王立刻攔住。
“現在别看!等哪天你承認了自己喜歡雷爍再看,這可是好東西!雷爍雖然是文官出身,但性情剛烈,不必咱們匈奴的女兒差,這種女人很難征服,但大齊人聰明嘛,這本書裏面就是教你怎麽征服她的!好生收着!先别看!!”
隻塔看着這本灰撲撲的書封,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特别是在看到叔父那慈祥的笑容時,隻塔覺得這本書肯定不是什麽好書。
不過他答應了叔父,自然是不會再看的。
剛走出帳篷,有人匆匆來說:“王子!阿提亞大人進去您的帳篷了!”
隻塔臉色一變,快速趕了回去。
才到門口,就聽見帳篷内傳出的鞭子聲。
這一刻,隻塔再也控制不住,不再有任何保留,直接劈開攔在門口的人,直接闖了進去。
才到裏面,隻塔就看見雷爍躺在地上,身上的繩子已經松開了大半,但渾身都是傷痕,純白的裏衣已經染成了血紅色。
拿着鞭子的阿提亞正要打下去,隻塔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轉身幾步到了門口,直接把阿提亞扔了出去。
碰的一聲,阿提亞直接懵逼。
她的人要上來爲阿提亞報仇,隻塔冷冷的看着他們:“敢動手的話盡管動!”
他的眼神太過冰冷,阿提亞的人實在不敢動。
畢竟左賢王的人可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隻塔返回帳篷,雷爍在看在隻塔的那一刻,心态徹底崩了。
渾身的傷痛她本就是強忍着的,在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
眼淚嘩嘩直掉。
實在是因爲她好不容易忍辱負重,想要逃離這裏,卻不想他大爺的隻塔居然半路回來了!
隻塔起身把雷爍抱到了床上,命人送水和傷藥進來。
雷爍還在大哭,她看着隻塔,越哭越傷心。
她的痛白受了!!
看到她這樣子,隻塔的心在某一瞬間柔軟下來,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輕:“沒事了,以後不會了。”
說着,隻塔伸手替她脫衣,雷爍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過去,打在隻塔的臉上。
她則是捂着帶血的衣裳,驚恐的後退。
不是說隻塔不近女色嗎!!爲什麽要脫她的衣服?
被打了一巴掌的隻塔一怔,心裏不斷疑惑,剛才雷爍的速度分明很慢,他完全有能力抓住她的手,爲什麽自己沒動?
正在這時候,有人在外面說:“王子,水和傷藥來了。”
隻塔回過神來,伸手掀起被子把雷爍兜頭蓋住。
來人送了水和傷藥,隻塔立刻讓人退下。
雷爍掙紮着掀開被子,正要質問他要幹什麽,結果自己被人點穴動不了。
隻塔把她放下躺好,看着她渾身的傷,又看了看水和傷藥,最後說了一句:“我會負責的。”
說完他伸手去洗熱毛巾,雷爍徹底慌了,連忙問道:“你要做什麽?!負責什麽?”
很快隻塔擰了熱毛巾起來,伸手按在雷爍的衣領上,低聲道:“你的傷口必須清洗上藥。”
雷爍睜大眼睛,不住的喊道:“等等!等等等等!找個女人來好不好!我真的不會再搞事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還沒嫁人呢!”
不管她怎麽說,隻塔的手還是沒停下,裏衣徹底被揭開。
隻塔這才看到雷爍身上如雪的肌膚,一道道的鞭痕多麽的猙獰可怕。
他心裏隻有愧疚,慢慢替她擦拭上藥,同時解釋:“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子,把你放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
雷爍見木已成舟,隻能閉眼挺屍。
本以爲自己會把隻塔大罵一頓,但心裏好像異常的平靜。
後來隻塔替她褪下褲子的時候,雷爍也隻是身體僵了僵,沒有說任何的話。
隻有他溫熱的手和冰涼的藥粉在刺激她的感官。
大概一個時辰後,隻塔才上好了藥。
雷爍開始思考,将來自己的夫君會不會接受這樣的自己呢?
想到大齊的禮教,雷爍有些灰心。
隻怕将來的她能活着就不錯了。
不知道爲什麽,在這一刻,雷爍心頭很酸,眼淚從眼角留了出來。
隻塔看着她這樣,深深皺眉。
對于大齊禮教,他一向很清楚,對于雷爍這樣的世家貴女而言,更是沒有退路。
猶豫半天,隻塔還是決定勸一勸她:“不讓别人來幫你上藥,是因爲我真的不相信你,你很厲害,隻要抓住一點機會,就有辦法搞出事情來,所以隻能我親自動手。我和你并沒有發生什麽,你還是貞潔的,而且你也是被迫的,如果将來你嫁不出去,我可以娶你爲妻,但是我不會讓你生下我的孩子。”
嫁不出去?
娶我爲妻?
還不讓生孩子!
雷爍心裏那點悲傷頓時煙消雲散,猛地睜開眼,惡狠狠的瞪着隻塔:“你可給我做夢去吧!我雷爍怎麽會嫁不出去!當年楚王和甯王求着娶我,都是老娘不要的!你有什麽資格娶我!就算老娘被你占了便宜!老娘也是有人娶的!而且絕對不比你差!”
實在太過憤怒,雷爍的俗話不住的往外冒,聽得隻塔有些奇怪,這個人真是雷爍嗎?
不過看她中氣十足的樣子,隻塔反而放心下來。
“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再來看你。”隻塔轉頭出去,阿提亞的事情,要解決一下了。
雍和關,烽火台下面。
陸川趕來,在溫清竹的指揮下,在小池塘裏面撈出兩具屍體來。
放在地上揭開面巾一看,居然都不是老兵說的那個小兵。
溫清竹看着這兩人,典型的匈奴人模樣。
根據她的勘察,是她放的毒,倆人都是中毒身亡。
老兵開始有些慌張,他不敢問别人,隻能來問溫清竹:“大人,要不您再派人去找找?”
既然池塘這邊發現了匈奴人的屍體,那另外一個小兵怕是兇多吉少。
溫清竹看着老兵道:“你放心,已經派人去搜尋了,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時辰内就能找到。”
話音剛落,前面人擡着一具屍體回來。
屍體還穿着大齊士兵的軟甲。
到了他們面前,溫清竹簡單的一看,搖了搖頭道:“一劍封喉,當場斃命。”
老兵一下子跪在小兵的屍體前,還是嚎啕大哭。
陸川走過來問:“這邊被匈奴人入侵了?”
溫清竹點點頭:“先前我和雷炎過來,發現了池塘的異常,我擔心有詐,直接下毒,烽火台……”
她看着老兵,還是沒有直接說:“有點問題,但最重要的問題還是,人手不夠。”
說完這話,溫清竹轉頭看向趙慶,他神色正常。
但爲什麽駐守邊關的士兵越來越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軍隊已經集結,臨陣不斬将,溫清竹隻能按住心裏的怒氣。
轉頭吩咐道:“雷炎!”
“屬下在!”雷炎上前一步,心裏已經知道她要怎麽做。
溫清竹安排了雷炎留下,補充和更換駐守烽火台的士兵,又吩咐陸川帶領輕騎巡查邊關。
至于趙慶,溫清竹靜靜的看着他:“趙将軍,以前都是我們被匈奴打上門,今天你可願意替本宮殺回去!”
“臣,願意!”趙慶隻能硬着頭皮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