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
秦光鶴舉起酒杯在夏夜的酒杯上碰了碰。
夏夜微笑着說:“多謝秦董誇贊。我替貴集團保住了股價,貴集團幫我們龍城市保住了龍吟閣,咱們屬于是雙赢。”
“夏先生,我就喜歡與你這樣的聰明人合作。目前秦某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要說出來讓夏先生參謀參謀。”
“秦董太謙虛了,那我洗耳恭聽秦董的高見。”
“我打算在姑蘇舉辦一場盛大的拍賣會,想要把我們乾坤集團所有的拍品全都放到大型拍賣會上進行拍賣,吸引全國各地的富商前來參加。而且我打算把帝國鑒寶閣二十四節氣全都請到拍賣會上,來一場古董愛好者的頂級狂歡,夏先生你覺得如何?”
“冒昧地問一句,秦董口中所說的乾坤集團的所有拍品都是來自哪裏?”
說到這兒,秦光鶴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絲黯然神傷之色。
“很多拍品都是我們乾坤集團從國外拍回來的,帝國曾經有一段至暗曆史,遭到國外侵略者無數的淩辱。這在帝國人民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份恥辱。而如今還有大量的古董文物全都流失在海外,有一家國外博物館,不知道讓多少國人無法笑着從裏面走出來,心情既壓抑又沉重。”
說到這裏的時候,夏夜還看到秦光鶴的眼眸裏不斷泛起了淚花。
那些流失在海外屬于帝國曆史長河裏的悠久文物,就像是走失多年的孩子一樣,怎麽能不讓人心如刀絞?
尤其是像乾坤集團這種專門做古董生意的人,更是無法忍受這份來自海外的恥辱。
“秦董,我理解你的心情,終有一日,咱們一定能把那家國外博物館裏所有陳列的帝國古董與文物,重新帶回到咱們帝國。”
秦光鶴苦笑道:“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一天吧。”
夏夜漸漸攥起拳頭,眼眸裏多了幾分堅定的目光。
如今他連中醫和武術都管了,也不差帝國的珍貴文物了。
隻是以他目前的财富積累,還無法做到拿回流失在海外的所有文物。
可等到他有一天達到了那個高度,一定要讓所有屬于帝國的文物回家!
“秦董,你說得這個拍賣會,我願意出資替你舉辦,咱們做得更有意義一些,創辦一個取回國外古董文物的博物展,然後創立一個尋找丢失文物的基金會,讓全國各地所有的富商團結一心,共同努力把流失在海外的古董文物找回來。”
秦光鶴聽得欣喜若狂道:“夏先生,你真願意跟我一塊兒做這件意義重大的事情?不爲牟利,隻爲那麽一口民族的氣節!”
“當然願意,咱們都是帝國人,在民族大義面前,咱們一緻對外!”
秦光鶴激動地握緊了夏夜的手道:“夏先生,像你這樣既有頭腦,又有民族氣節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夏夜微笑着說:“秦董,如果你想要舉辦這場博物展的話,可以随時通知我,我會讓龍吟閣全力配合,并且同您一塊兒邀請鑒寶閣的二十四節氣出山。”
“感謝夏先生。”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不遠處的兩道目光,卻一直都在注視着夏夜。
一個能與乾坤集團的秦董聊這麽久的人,那肯定不是小喽啰。
在姑蘇市裏,除了司馬屯與穆文韬稱得上是人中龍鳳外,身爲乾坤集團董事長的秦光鶴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可能在司馬屯與穆文韬面前,他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但抛開司馬屯與穆文韬不談,秦光鶴在姑蘇商界同樣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會場的那些嘉賓哪怕是看到秦光鶴,都會尊稱一聲秦董。
“三公子,看到了嗎?這家夥能與乾坤集團的秦董聊這麽久,絕非是什麽善類啊!!你能遇上這樣一個挖牆腳的對手,也算是輸得不冤啊。”
司馬屯翻了個白眼道:“穆文韬,你能别挖苦我了嗎??但就算這家夥認識了秦光鶴,也不見得能在姑蘇的商界翻起什麽風浪。”
“三公子倒是挺自信啊!我聽說咱們姑蘇馬上就要變成三足鼎立的形式了?據說連龍城市那位靠着半年就拿下漢東省飲品市場的喜茶茶老闆也來姑蘇了,他有可能會成爲咱倆最大的威脅哦。”
司馬屯笑着說:“穆文韬,這種異軍突起的例子還少嗎?咱們倆都鬥這麽多年了,連這點兒默契都沒有嗎?不管是眼前這位與乾坤集團走得很近的夏夜,還是那位喜茶茶幕後的老闆,隻要他們敢踏足姑蘇,那就是你我二人的死敵。咱們聯合起來對付他們,那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你覺得呢??”
穆文韬輕蔑一笑道:“以前我可能是爲了穆氏集團的利益,不得不與你們司馬家合作。但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突然覺得你們司馬家看起來要更加讨厭,保不齊我會聯合他們來對付你們司馬家呢?”
司馬屯臉色一變,陰沉着臉道:“穆文韬,我會讓你找到與我合作的理由。”
言罷。
司馬屯便舉着高腳杯朝剛和秦光鶴談完的夏夜走去。
穆文韬笑眯眯地看着司馬屯,自言自語道:“司馬屯,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逼着我與你合作。”
本來穆家與司馬家就勢同水火,前幾回之所以合作也是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則。
但是現在對于穆家來說,姑蘇市除了司馬家已經沒有太大的威脅了,那他們穆氏集團的确用不着再與司馬家合作了。
此時的司馬屯來到夏夜面前,舉着酒杯笑道:“夏先生,咱們不如一塊兒喝一杯??”
夏夜笑着說:“咱們又不認識,我爲什麽要和你喝一杯?”
“夏先生,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咱們隻要都在姑蘇市,那就還有合作的可能不是嗎?”
夏夜聳着肩道:“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這樣的賤骨頭,會随随便便就和别人合作。我找人合作,一般都要找看着順眼的,你顯然不在我的合作範圍之内。”
司馬屯臉色驟然一變。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