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甲老者彎起嘴角,突然對着茅台酒的瓶口直接吹了起來。
嘗完五十年代的佳釀,花甲老者咂咂嘴道:“想念這一口很久了,想不到你這小夥子還能搞到這種年份的酒,看來你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
“老人家,你可要說話算數啊!好處我給你了,你也該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了吧?”
花甲老者沖着湖對面的一棟别墅努了努嘴道:“知道對面那棟别墅住得是誰嗎?那可是一跺腳,整個姑蘇都要跟着抖三抖的風雲人物。”
聽到這裏,夏夜連忙朝着老者所指的别墅望去。
卻發現那棟别墅正在A區最爲靠前的位置。
仔細看正是A1棟!
夏夜買下的湖景别墅坐落在A3。
而A1這種趨向于湖景别墅最爲中心的位置,肯定是姑蘇身世更爲顯赫的人才能買下的。
夏夜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異,急聲問道:“老人家,你說得可是姑蘇的一把手?”
花甲老者嗤笑一聲道:“年輕人,你以爲姑蘇一把手就能遮天,那還差得遠呢。”
夏夜倒吸一口涼氣道:“那難道是省一把手?”
“哈哈哈哈……省一把手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多餘的話,我就不能再說了。老夫今天就垂釣時間結束咯。小夥子,那咱們後會有期啦!”
花甲老者晃了晃手中五十年代的茅台,仰天大笑着拿起漁具便離開。
“老人家,你這不是等于什麽都沒說,就坑了我一瓶酒嗎?”
花甲老者手持着茅台,洋洋得意地轉過身道:“你情我願的事兒,怎麽能叫坑呢?你小子隻是讓我介紹這裏住着什麽人,可沒說要我聊幾人啊!”
“老人家,你這可是耍賴!”
這是夏夜重生以來難得吃一回虧。
姜還是老的辣啊!
這位花甲老者看似什麽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麽都說了。
重生的夏夜真實年紀可以說是位五十多歲的老人,跟這種花甲老人耍心計,還是太嫩了一些。
看着花甲老者揚長而去,夏夜雖心有不甘,但也并非沒有收獲。
至少他清楚了一點,那就是A1棟所住的人,在姑蘇的身份地位連省一把手都不會放在眼裏。
夏夜整理了一下衣領,鑽入法拉利456的駕駛座,便離開了鏡花水月的湖景别墅。
另一邊。
提溜着半瓶茅台的花甲老者正朝着A1棟的别墅走去。
在他快到抵達A1棟别墅的時候,突然有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沖着他連忙俯身喊道:“穆老!”
花甲老者名叫穆達康,正是剛剛他對夏夜口中所說在姑蘇市,哪怕是跺跺腳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
他是建國十大将軍之一,曾在沙場上立下赫赫戰功。
早年間,在帝都内閣曾身負要職,在國家階層方面更是在四十歲出頭就達到了别人耗盡半生都無法抵達的成就。
然而。
就在六十年代内亂之際,穆達康遭到了奸人迫害,從此一蹶不振。
他眼睜睜地看着帝國内閣裏,那些曾與他出生入死的好友們接二連三遭到迫害,當下便與國家階層決裂,永遠脫離帝國組織,從此便過上了長達二十年的漂泊生活。
他去被稱之爲苦寒之地的長白山挖過人參,也曾在塔格木沙漠裏騎過駱駝,更是在烏藏最爲高聳的雲端感受過可怖的高原反應……
那些發配邊境的遭遇,讓他永生難忘,甚至刻骨銘心。
他曾在心底安安發過毒誓,終有一天要捅破這天,重見天日!
終于到了八十年代,穆達康忍辱負重,得到了平反,恢複了重要職位。
然而曾經那個鐵馬金戈的漢子卻化身爲劊子手,對曾經迫害過他的所有帝國内閣成員進行了血洗屠戮。
一批接着一批曾經将他踩到塵埃的對手倒下,讓他吹響了勝利的号角。
經過十年時間,他掃平了一切障礙,登上了最高的山峰。
直到五年前,按照帝國新約的規定,屆時已滿才退出曆史舞台,回到老鄉姑蘇過起了他所向往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
穆達康将手中的酒瓶交到中年男人的手上,淡淡地說:“據說帝都的司馬家最近想要在姑蘇立足?”
“不錯!!而且司馬家膽子很大,就連穆老您的人,他們司馬家都不曾放在眼裏。”
穆達康笑道:“他這是吃準了身後還有更大的能量,以爲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但他們司馬家可能是不知道老夫的脾氣。”
“穆老,我這就命人吩咐下去。”
穆達康飲了一口中年男人遞過來的酒,咂嘴道:“老胡啊,你來嘗嘗這建國初期的茅台,就是夠味兒!!”
中年男人顫顫巍巍地推辭道:“穆老,我哪兒敢喝您的酒啊?”
看着中年男人灰溜溜地離開,穆達康笑罵道:“沒出息!”
就在這時,别墅裏突然進來了一位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手上提着幾瓶好酒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爺爺,孫兒過來看你啦!”
穆武略笑嘻嘻向穆達康躬身行禮,接着晃了晃手中的好酒道:“你看孫兒給你帶什麽來啦?這些可是國窖!!”
“國窖都喝膩了。”
“那你嘗嘗這六十年代的茅台,我可是托了好多朋友才搞到手的一瓶。”穆武略沾沾自喜地說道。
他以爲找到六十年代的茅台就能讓穆達康多誇上幾句。
誰料穆達康撇撇嘴道:“六十年代的茅台有什麽稀奇,你看看爺爺手中茅台的年份。”
穆武略拎起瓶子,皺着眉道:“我來看看……五九年的茅台?這包裝瓶看起來髒兮兮的,爺爺你該不會是喝到假酒了吧??市面上那些五十年代的酒早就絕迹了吧?就我手上這瓶六九年的茅台都托了不少關系才搞來的呢。”
穆達康一腳踹在穆武略的屁股上,罵道:“假個屁,你爺爺我比這酒的年份還要老,我還能喝不出個真假?”
穆武略有些委屈地說:“爺爺,誰出手這麽大方,願意把這麽好的酒送給你喝啊?”
穆達康咧嘴笑道:“一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