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高鴻昌主動聯系了夏夜。
此時夏夜準備開着車去酒店接林雙兒。
“高書記,上午好。”
“小夏啊,你今天能帶上人來我家一趟嗎?”
夏夜笑着說:“我正打算給您打電話說這事兒呢。”
高鴻昌把家裏的地址告訴夏夜,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夏夜的虎頭奔開到莫泰酒店。
他找到房間,喊上林雙兒,一同前往高鴻昌家。
虎頭奔開進天心小區,夏夜找了個停車位停下,然後帶着林雙兒一同上樓。
林雙兒有些驚訝地說:“老闆,龍城市的一把手真住在這種地方嗎?”
天心小區是一個非常老舊的小區,住在這裏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一些下崗工人。
高鴻昌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的确是令他們大跌眼鏡。
隻能說高鴻昌爲官清廉,兩袖清風,願意體察民情,深入了解龍城市普通下崗工人生活。
這樣的官員又怎麽能不受人尊敬呢?
夏夜苦笑着說:“這才是龍城市真正的好官!而且這位高書記是從其他地方空降過來的,他的能力過人!我希望你能救救他,至少讓他的人生充滿希望。不然八年的大限将成爲他一生的遺憾。”
林雙兒點頭道:“放心吧!隻要我們扁鵲門出手,無論是什麽樣的疑難雜症,從未失手過。”
兩人說着說着就來到了高鴻昌家門口。
夏夜叩響房門。
高鴻昌親自給夏夜開門,堆着笑臉道:“小夏,可把你給盼來了。”
他很快就注意到夏夜身後的林雙兒,隻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夏夜帶來這位扁鵲門傳人,竟然會是一位女子?
“這位是……”
“高書記,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扁鵲門傳人。”
“高書記您好。”
“快進來吧。”
夏夜領着林雙兒進入到客廳。
隻見客廳裏竟然早就有了一位老者正在閉目養神。
他剛剛聽到門口自稱扁鵲門傳人的時候,突然暗自冷笑道:“自稱是扁鵲門傳人,年紀輕輕可真是大言不慚啊!”
看到客廳裏的這位老者時,夏夜突然覺得有些不妙,眉頭不由地皺起來。
看那老者心高氣傲的樣子,恐怕是來者不善!
他昨天明明就和高鴻昌說過,要帶扁鵲門傳人過來,他怎麽又會請了别人呢?
不明所以的林雙兒,并不知道高鴻昌家的客廳爲何會出現這樣一位老者。
她謙遜地說:“我是扁鵲門裏的晚輩,不知道前輩是……”
高鴻昌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反而是坐在沙發上的韓莉莉起身出言。
“這位是扁鵲門傳人的古神醫。”
古神醫高傲地笑眯起眼,捋了捋胡須道:“年輕人,你這是不學無術啊!扁鵲門豈是你能随意冒充的?老夫行醫三十年,不管是什麽疑難雜症,都能針到病除。你這女娃才學了點皮毛,就想要自稱扁鵲門傳人班門弄斧,四處招搖撞騙。”
林雙兒微微一怔,臉上滿是愠色,正欲出言反駁,卻被夏夜攔住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想請教一下古神醫的醫術如何?”
夏夜瞥了眼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高鴻昌,已然明白爲何這名老者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莫不是高書記的愛人給他找了這麽一名神醫,讓他實在是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扁鵲門傳人了吧?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各憑本事,看誰的醫術更加高明了。
古神醫不屑地冷哼一聲,對高鴻昌道:“高先生,你的病情從你夫人那裏,我已經了解個大概,今日我隻需給你紮上三針,保證能讓你從此不受惡疾困擾。”
說着古神醫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袖珍的匣子,裏面裝滿了銀針。
林雙兒忍不住冷笑道:“扁鵲門講究大的是望聞問切,你連脈都不把,就開始紮針?如此行醫到底誰才是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
古神醫臉色微微一變,冷聲道:“老夫行醫三十多年,還需要把脈?高先生的病情,我隻需觀其行,聞其聲,辨其色,便能知曉他所患病症。”
聽着中醫的神乎其神,就連高鴻昌人都有點兒懵了。
一個是七八十歲的老者,看起來更像是國醫聖手,而另一個是二十歲不到的少女,如同醫術不精的入門學徒。
爲了保險起見,高鴻昌還是先選擇了更爲穩妥的古神醫。
他沉吟道:“小夏,對不住了。你帶來的這位扁鵲門傳人實在是太過于年輕,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夏夜苦笑道:“高書記,您不必勉強自己,要不就讓古神醫先給你治治看吧。這種事情,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林雙兒壓低聲音道:“老闆,你就不怕這個老騙子把高書記給治壞了啊?”
“就算他有這本事,不是還有你嘛?”
林雙兒一陣無語,無奈地搖頭道:“那我倒要看看這老東西有什麽本事!”
隻見古神醫輕蔑一笑,從袖珍盒子裏抽出一根銀針,哼道:“老夫就讓你們看看,何爲扁鵲神針!!”
一旁的韓莉莉向高鴻昌以及夏夜林雙兒,介紹起古神醫。
“古神醫行醫多年,曾經治好過多名病患,更有一回讓一個将死之人起死回生,還打了一套軍體拳呢。”
林雙兒聽完古神醫的事迹白眼翻上天,這種鬼話居然都有人信??
難怪中醫會落寞成這個樣子!
就是因爲這種行騙之人實在是太過猖獗,才會導緻民衆們對于中醫有了太多的偏見,總覺得中醫就是裝神弄鬼不靠譜,根本沒有半點科學性可言。
扁鵲神針可以說是扁鵲門的一門絕學,也就是扁鵲十三針。
林雙兒隻學會了三針!
也不知道這個老騙子會如何行針呢?
高鴻昌坐在沙發上,等待着古神醫替他行針。
隻見古神醫直接一針紮入高鴻昌的神門穴!!
針走神門,血液逆流!
隻見高鴻昌被紮了這一針後,突然渾身一顫,鼻腔裏已然冒起了粘稠的血液。
看到汩汩流出的血液,韓莉莉吓得尖叫道:“古神醫,怎麽流血了??”
古神醫驚慌失措道:“這怎麽可能?老夫這一針下去,至少也能讓他體内入侵的邪氣消散,怎麽會流血呢?”
“老騙子!你醫術不精,就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了。”
林雙兒輕笑出聲,卻是快步來到高鴻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