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俊安排的大貨車,這時候才姗姗來遲。
夏夜租下的倉庫把這些飛天茅台裝載得滿滿當當。
其中一千多箱茅台酒,夏夜專門找個比較隐蔽的地方儲藏起來。
“夜哥,這些茅台和其他茅台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夏夜笑着說:“這些都是年份久遠的茅台。比如這幾箱是五十年代的珍品,還有這些是六七十年代的茅台。距今也有二三十年的佳釀了。剩下比較多的,絕大多數都是八九十年代的了。”
江冬撓着頭疑惑地問:“這些年份久遠的飛天茅台除了口感好點兒,好像沒什麽區别吧?”
夏夜笑着說:“有人就喜歡這些年份久遠的好酒,年份越久酒越貴。這一千多箱的茅台酒,與近幾年生産出來的茅台酒有天壤之别。等到茅台價格飛漲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冬有些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區别,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夜哥,那咱們要把這些酒囤多久才能漲價啊?”
夏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臨近金秋,就是市面上的茅台價格飛漲的時候,咱們這些酒要是全都賣出去的話,應該能賺得盆滿缽滿。”
“那豈不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那我們等你一塊兒出手吧。”
夏夜微笑着說:“說不定到時候酒廠會搶着要我們手上的茅台酒呢,還會求着我們把酒賣給他們。”
江冬滿臉驚訝。
真有這麽誇張?
他無法想象兩個月之後,飛天茅台暴漲的時候,各界人士的反應會是什麽樣?
等五輛貨車卸完貨,貨運師傅來到夏夜面前,手持着一張單據,恭恭敬敬地說:“夏先生,還請您親自簽收一下。要是咱們酒廠的酒沒問題,就請支付一下貨款。”
夏夜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六百七十萬的支票,交貨運師傅道:“酒沒什麽問題,這是貨款。”
江冬看着那張六百七十萬的支票,心中陣陣感慨。
這難道就是夜哥的魄力嗎?
花六百七十萬囤飛天茅台,難道一點都不怕虧損嗎?
這隻能說明他對這件事十分肯定,肯定到可以讓他梭哈的地步。
在囤飛天茅台上,江冬他們一人隻花一百多萬。
他還是做不到像夏夜那麽有魄力,敢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壓上。
安置完所有的茅台酒,夏夜正準備回去,江冬卻突然提議道:“夜哥,要不趁這個機會,去見見我家老爺子?他對你的到來早就翹首以盼了。我天天都在他面前誇你牛逼,他也想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
前世夏夜與江老爺子沒有任何交集,甚至在他飛黃騰達後,江家勢力早就因爲江冬與江文斌的锒铛入獄走向衰落。
更可惜的是,當時幾近花甲的江老爺子在經曆江冬與江文斌入獄風波的短短半個月,就撒手人寰。
這導緻他更沒機會接觸這位傳聞中神秘莫測的江家老爺子。
這個曾經在軍區叱咤風雲的大人物,讓多少人想一睹尊容。
可聽說想要見老爺子的人非常多,但能親自受到老爺子邀請的人卻寥寥無幾。
哪怕是如今龍城市一把手,想要見到老爺子都得先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而夏夜算得上是老爺子親自邀請的鳳毛麟角中的其中一人。
“你是說江老爺子想要親自見見我?”
“是啊!我家老爺子前幾天還在念叨,有空一定把你帶到他面前,讓他好好見識見識你的能力。”
夏夜搖頭道:“我恐怕還沒有達到能見江老爺子的資格與實力,要不還是等等吧?”
“夜哥别啊!擇日不如撞日,你今天陪我去一趟吧?你說我在老爺子面前連牛皮都吹出去了,總不能讓他失望啊?”
夏夜猶豫着問:“你到底是怎麽和老爺子提及我的?”
江冬嘿嘿笑道:“反正你最近那些預測的玄乎事兒,我全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聽後更加期待與你見面了。而且那枚金剛玉菩提,老爺子愛不釋手。甚至說你與他之間的緣起,就是那枚金剛玉菩提。”
江老爺子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夏夜覺得要是不去一趟的話,就有些不合适了。
他看了眼時間,有些擔憂道:“這都傍晚了,我可能待不了太長時間。”
“沒關系,你就跟着我一塊兒去吃個簡單的便飯嘛!”
“那帶路吧。”
看到夏夜鑽入虎頭奔的駕駛座,江冬欣喜若狂。
他連忙跟着鑽入奧迪A8,激動地打電話給江玉良。
結果江玉良并沒有接電話。
“老爺子什麽情況?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啊?我都把夜哥請來了,怎麽不接電話?”
連續撥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
江冬心想:老爺子難道在靜坐禅定?算了,直接把夜哥帶過去再說吧。
想到這兒,江冬收起手機,便開着奧迪A8開在前面帶路。
夏夜開着虎頭奔跟在江冬的後面。
開了半小時,江冬才把車開在獨棟别墅的門口。
随着江冬下車,夏夜跟着一塊兒下車。
江冬恭恭敬敬地拉着夏夜進入别墅。
而此時的夏夜帶着一顆虔誠的心進入别墅,想與這位前世素未謀面的江老爺子打交道。
聽說江老爺子早已達到心無旁骛的内心境界,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夏夜覺得多半是對江老爺子的一種吹噓吧?
如果江老爺子真達到這樣的境界,又怎麽會聽聞江冬與江文斌入獄的消息便郁郁寡歡,不到半個月就撒手人寰呢?
進入江家别墅的庭院。
江冬喊道:“老爺子,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可這一聲呼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奇怪。一般情況下,這個點老爺子都會在庭院啊?”
江冬沒見到江玉良後,連忙帶着夏夜進入别墅的客廳。
客廳十分靜谧,裝修裝飾都凸顯出古色古香。
這讓夏夜不禁回想起鳳鳴軒的那股韻味,與眼前這些裝飾也相差無幾,别有一番清幽雅緻。
江冬領着夏夜悄悄來到江玉良的書房。
“老爺子!”
一聲低沉的呼喊,卻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書房的一張桌子擺放着形色各異的墨寶。
牆壁上懸挂着各種明清時期的一些字畫。
書架旁邊還裱着一幅用草書書寫的字體:春池嫣韻。
書桌上方懸挂在牆壁上所裱的兩個字,是從左到右書寫的“坦蕩”。
“連書房都不在,老爺子這是去哪兒了啊?”
夏夜淡然笑道:“可能出門了吧?”
江冬搖頭道:“這怎麽可能?我很了解老爺子,他這個人一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就喜歡在家裏打坐禅定,不然就研習佛法,能去哪兒啊?”
夏夜瞥了眼書架,上面擺放着各種佛法經文。
書架的對面是一個紅木雕刻的佛翕,裏面存放着一尊佛像,上面還擺放着香火,能看得出來是經常頂禮膜拜的。
“小江,或許我與江老爺子見面的時機尚未成熟吧?要不我先回去了?”
就在夏夜打算離開時,書房門口突然站着一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他一臉嚴肅地看着江冬道:“江冬,你有沒有點規矩?你爺爺的書房,是你随随便便就能進的?”
江冬轉身看着門口的中年男人,皺眉道:“爸,你怎麽來了?”
“怎麽?就允許你來探望爺爺,我就不能來探望他啦?”
江文斌這是忙裏偷閑才趕來江家别墅,剛一回來就遇上江玉良不在别墅。
他在别墅裏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江玉良的身影,結果卻在書房遇上了江冬與夏夜。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老爺子人呢?他怎麽不在啊?”
江文斌沉聲道:“整個别墅我都找過了。這老頭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說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他還玩起消失來了。”
抱怨一句的江文斌,突然注意到江冬身邊的夏夜,疑惑地問:“江冬,我記得你很少帶朋友來爺爺别墅啊!”
江冬連忙向江文斌介紹道:“爸,這是我夜哥,最近帶着我賺了不少錢,我想帶他來見見爺爺。”
江文斌用審視的目光在夏夜的身上不斷打量着,眼神中多出幾分挑剔。
身爲國企富江集團一把手的他,自然繼承了江玉良的識人之法。
可不管他如何觀察夏夜,都在他身上無法識别出對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他深不可測的外表,讓人情不自禁地産生幾分好奇。
“叔叔你好,我是夏夜,初次見面,來得比較匆忙,沒有準備什麽厚禮,還望你不要介意。”
江文斌面色平和,看不出絲毫表情,隻是對夏夜略微點頭回應。
“不好意思,我與江冬說點事兒,先失陪一下。”江文斌面無表情地朝江冬使了個眼色,便帶着江冬去了一處角落。
“爸,你怎麽把我夜哥一個人扔下啊?就算老爺子不在,咱們也得好好招待人家吧?人家好歹帶着我掙了不少錢啊。”
“帶着你賺錢?你靠着咱江家的人脈關系,在龍城市不夠吃得開??還需要别人帶着你賺錢??”
江冬搖頭道:“那不一樣!我跟夜哥認識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賺一千多萬了。這可比我辛辛苦苦經營一年星動世紀強太多了。”
江文斌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深邃,幽幽地說:“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賺了一千多萬?”
身居高位的江文斌對待數字很敏感。
不到一個月賺一千多萬,這放在整個龍城市的頂流企業家都做不到。
多少企業家都靠着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原始積累,才有如今的輝煌成就。
一個月不到就賺一千多萬的人,放眼整個龍城市,江文斌很難說得出這樣一個人的姓名。
“這小子真有這麽厲害?”
“那你見他的時候,對他是什麽樣的感覺嘛??”
“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憑我這麽多年來識人的經驗,他應該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這就對了啊!夜哥非常厲害,他不但對商機有着敏銳的嗅覺,還能對當下的形式判斷的分毫不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力!!就比如說前段時間突然崩塌的安泰集團,早在大半個月前,夜哥就預測它會轟然倒塌,還讓我們立刻做空安泰保險的股票。結果,我們按照他說的去做,反手賺了四百八十萬!”
江文斌頓時眯起眼來。
真有這麽神?
對一個企業的興衰判斷得這麽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