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同學中,成爲大老闆的王浩然俨然混到了小康水平,遠超在座的很多同學。
在賺錢方面,放眼整個包廂,他王浩然還沒有服過誰!
他目前經營的農副産品店初具規模,已然達到年入幾萬的水平。
趕上這波農副産品的小浪潮,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接近小資水平,早就不把别人放在眼裏。
然而。
令王浩然萬萬沒想到的是。
如今焦冉冉的眼界今非昔比。
昔日的她可能會覺得年入幾萬非常厲害。
可在售樓處上班的她,見過太多開着幾十萬豪車,豪擲幾十萬買房的大老闆。
這種年入幾萬的人,早就被她劃分到階級底層。
焦冉冉半開玩笑道:“沒結婚怎麽啦?還不允許我高傲的單身啦?”
王浩然露出自戀的笑容,滿臉油膩地說:“冉冉,這麽多年過去了,你該不會一直在等我吧?這不巧了嗎?我也是鑽石王老五。要不讓同學們當個見證,咱們處着試試呗?”
焦冉冉掩嘴笑道:“王浩然,你可真會開玩笑,我擇偶要求很高的。”
王浩然心想,昔日女神就算擇偶要求再高,能高哪兒去啊?
頂多就是十萬塊的事兒吧?
恰好他身上就有十萬的存款!
這十萬存款在其他人眼裏或許能讓人吃驚震撼,可在焦冉冉眼裏就顯得太遜色了。
“冉冉,那你說說你的要求嘛!咱們都是老同學了,不用拐彎抹角。”
焦冉冉呵呵笑道:“開幾十萬的豪車,買幾十萬的高檔小區,彩禮十萬。王浩然,你不會真想娶我吧?不會吧?”
王浩然聽完焦冉冉的那些條件頓時瞠目結舌。
這特麽是鑲鑽石了嗎?
這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條件?
整個包廂裏,根本沒有人能達到這樣的條件吧?
王浩然臉色不悅道:“焦冉冉,咱們同學裏,應該沒有人能達到這種條件吧?你有點獅子大開口啊,想要通過婚姻跨越階級嗎?”
焦冉冉皮笑肉不笑道:“你達不到,不代表别人達不到呀!”
王浩然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頓時啞口無言。
在女神面前,他還是感到有些自卑。
哪怕他現在做到年入幾萬,可在女神眼裏還是無法擠入追求她的行列。
這讓他無比懊惱!
這時候,包廂的大門被推開。
焦冉冉欣喜若狂地轉過身,卻又大失所望。
來人并非是夏夜,而是讓同學們期待已久的高老師。
如果夏夜沒到到場,就算高老師到場又有什麽意義呢?
“同學們,好久不見啊!我這個老太婆,過來跟你們湊個熱鬧,你們應該不介意吧?”高老師面帶慈祥的笑容。
高中同學紛紛湊到高老師身邊,激動地拉着她叙舊。
“高老師,終于把你給盼來了!當年要不是你的話,我連大學都考不上。”
“高老師,咱們班好多人都可有出息了,這些都離不開你當年對我們的教誨。”
“高老師,這次要不是冉冉的邀請,咱們都沒機會見面。”
聽着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說着話,高老師早已熱淚盈眶。
她仿佛回到幾年前的班級教室,看着同學們都長大成人,分布在各行各業裏發光發熱。
她的心底有滿滿的自豪感與成就感!
這就是桃李滿天下的感覺啊!
她扶了扶眼鏡,掃視一圈包廂,驚訝地說:“咱們班是不是人沒齊啊?怎麽沒看到夏夜啊?”
當年夏夜是高老師最引以爲傲的尖子生!
那時候夏夜擔心自己上高中會成爲家裏的負擔,幾度都想辍學出去打工。
高老師覺得這種優異的學生不念完高中太可惜了,便主動資助夏夜在高中時期的所有費用。
然而。
前世夏夜還沒來得及感激高老師當年的恩情,便傳來高老師與世長辭的消息。
她因爲突發心梗,一晚上的時間就匆匆離世。
後來他從高老師子女那兒了解到,高老師的心髒一直都有非常嚴重的疾病。
但高老師不願意成爲子女的負擔,對家裏人隐瞞病情。
心髒搭橋的手術費用太昂貴,對于高老師這樣的工薪家庭來說,根本無法承受。
放棄手術的高老師,就這樣在某個晚上,悄無聲息地離世。
得知這一消息的夏夜,痛哭一晚上。
隻怪自己那時候是個爛人,沒有能力挽救高老師這位大恩人。
瞧不起夏夜的幾名同學眼眸裏滿是鄙夷之色。
“夏夜應該不會來了吧。”
聽到夏夜不會來,高老師的眼眸有些黯然。
夏夜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一些,但由于都是傳言沒當回事。
那可是她帶出來的尖子生,怎麽可能有這群同學說得那麽不堪?
什麽成爲爛賭鬼?
什麽欠下高利貸,四處借錢還債?
什麽結婚後酗酒打老婆孩子,還偷雞摸狗?
這些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她可能還會相信。
但發生在夏夜身上她絕對不相信!!
高中時期就與夏夜有過口角打過架的史大川,嗤笑一聲道:“高老師,您還不知道吧??龍城大學畢業的夏夜,因爲賭博欠一屁股債。前段時間,他還問咱們班的同學借過錢呢。”
聽完史大川的話,高老師皺着眉說:“有這事兒?”
“高老師,史大川說得沒錯,我可以作證。夏夜真來找我借過錢,隻不過我沒借給他。他現在這種狀态,搞不好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高老師的眉頭都快要擰成疙瘩。
她怎麽都沒想到,曾經最引以爲傲的學生,如今卻混到這步田地。
這怎麽不讓人感到唏噓呢?
越來越多的人七嘴八舌地數落着夏夜。
焦冉冉有些氣憤道:“你們能不能少在這裏以訛傳訛?你們是不是什麽事兒就靠一張嘴亂編啊??”
焦冉冉突然替夏夜說話,讓高中同學們感到一陣詫異。
上學那會兒,焦冉冉不是最讨厭的就是夏夜嗎?
還曾拒絕過他的表白呢,怎麽突然開始爲夏夜說話了??
女神主動爲夏夜說話,王浩然心中一陣不爽。
他不鹹不淡地說:“高老師,咱們還是别在這兒站着了,趕緊坐下來吃飯吧,菜都快上齊了,咱們也該上桌了吧?何必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互相傷了和氣呢?”
同學們聽了王浩然的話,全都簇擁着高老師圍坐在圓桌上。
仿佛這場聚會與夏夜沒有絲毫關系一樣!
與此同時。
夏夜開着虎頭奔來到漢江樓門口。
停下的虎頭奔在爲數不多的幾輛私家車中,顯得格外耀眼。
下了車,夏夜徑直走向包房。
他輕輕推開包房門,一眼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高老師。
“高老師,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