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看清了蛇頭的樣貌。
沒錯,就是那個開着皮包公司的朋哥!
我他媽死也認得他!
當初我、甯夏、段磊,以及已經噶了的楊萌萌,都是被這家夥以團建爲由騙到了小孟拉。
然後開啓了我地獄般的豬仔生涯!
我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和胡阿彪的這個小園區也存在交易!
其實這也不奇怪,黃老七那個位于小孟拉的那個野園區已經被假面佛吞了,朋哥算是失去了交易的園區對象。
而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放棄蛇頭這樣一個暴利買賣的。
然後又通過其他渠道和這個小園區做成了交易。
媽的!
真是冤家路窄啊!
來到樓下,我并沒有當即把他揪出來,我就是想看看,快過去兩年了,他的心又黑了多少!
“宇哥.”
看到我下來,阿水喊了一聲,眼中帶有疑惑。
他知道我已經向胡阿彪下過軍令狀了,不再過問新豬仔一事,估計好奇我爲何又下來了。
“你們該幹嘛幹嘛,我就下來透透氣。”
朋哥看到我後,立馬從包裏拿出一條香煙,然後一路小跑來到我跟前。
“您就是宇哥吧?果然器宇軒昂氣質非凡啊!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他認不出來我倒也正常,經他販賣的豬仔怎麽着也過百了。
而且時間間隔又這麽長,我還是蒙着臉,加上我以前和現在的地位懸殊這麽大,他要是一眼認出我來,倒是真讓人奇怪。
我看了一眼香煙,又看了一眼點頭哈腰的朋哥,不由感慨命運的安排。
誰能想到呢?
當初我被他當做豬仔賣掉,現在,他又将豬仔賣給我。
都說命運是有輪回的,看來一點都不假!
見我一直看着他不接香煙,朋哥顯得有些尴尬,不過他這個人對豬仔無情,但對園區姿态可是低的很!
當下又從包裏掏了兩包茶葉,呵呵道:“宇哥,這是我從茶店裏專門給你買的上等毛尖,喝起來可香了!還請您笑納。”
朋哥這個人吧,就一點讓人服氣,他臉皮厚。
估計知道園區換了主人後,特地買了這些禮物過來孝敬一下。
隻可惜,他的消息還是太貧瘠了!!
要是知道我成了園區的扛把子,估計打死也不會來的。
有一說一,在人際關系這層面,朋哥絕對是把好手!
我這般冷落他,他非但不生氣,還連番示好,一般人可沒有這氣度。
按理說國人講究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又這般一而再的示好,我完全沒有理由冷臉示人。
再說,他也算是園區的合作夥伴,我就更沒有理由了。
可凡事都有例外。
如果我這一身傷疤不是拜他所賜,如果甯夏深陷軍區不是拜他所賜,如果被内保折磨緻死的楊萌萌不是拜他所賜,我還真就笑着接納了!
可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他所起!
所以,我不接!!
“還有什麽要孝敬我的,都一塊拿出來吧!!”
我淡淡說了一句。
估計他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難說話,朋哥看上去很尴尬。
他先是看了阿水一眼,又擠出一抹強笑對我說,“宇哥,這次來的比較匆忙,就沒有準備太多,下次,下次我一定多準備一點!就是不知道宇哥喜歡什麽.”
阿水也幫朋哥解圍,“宇哥,丁朋是園區的老客戶了,送來的豬仔質量都很高,而且,彪哥也認識他.”
我懂阿水的潛在意思,無外乎不讓我讓丁朋太難堪。
既然阿水都說情了,這個面子我不能不給。
當下我接下了煙和茶,笑着說,“朋哥送來的豬仔質量那是有目共睹的優良,聽說有的都當上園區負責人了呢!”
說完這句頗有深意的話後,我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繼續。
接下來的一幕我就比較熟悉了,朋哥将車門打開,示意裏面的豬仔下來。
車裏的豬仔估計已經察覺到被騙了,任由朋哥好說歹說,他們躲在車裏就是不下來。
朋哥略顯無奈的看了阿水一眼,然後眼神閃過一絲狠意,示意阿水用強。
阿水沖幾個内保點了一下頭,接着,内保們便用電棍将車裏的人全部趕了出來。
有人剛下車就往大門處跑去,不出意外,都被守株待兔的内保一頓好打。
一時間,哀嚎聲在偌大的廣場回蕩着。
我也一時恍惚了,記憶瞬間被拉回了初來緬北的那一天。
“丁朋,你這是犯罪!你就不怕坐牢嗎?”
“丁朋,我草你姥姥!”
聽着叫罵聲,丁朋無動于衷,甚至眼神還帶着嘲諷之意。
丁朋幹的應該還是老本行,打着公司團建的幌子,将豬仔帶到緬北。
他這次帶來了五個豬仔,三男二女。
這批人裏沒有年紀小的,最小的一個估摸也有三十歲了,是個女人。
最大的是個中年男人,應該都快有五十了。
唉,這麽大的人了,竟然也沒有識破丁朋的伎倆.
對此,我隻能說,金錢的魅力是真他娘的大啊!!
确定不會反抗之後,這五個人就被趕進了審訊室。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就對阿水說,“水哥,每人十萬打底,彙過來之後弄到工作間去,還有、”
我看了丁朋一眼,接着說,“那個女的别讓人碰。”
兩個女豬仔的質量相差很大,其中一個不是一般的肥胖,估摸沒有兩百斤也差不哪去了。
另外一個身材堪稱極品,三十出頭的年紀又是嬌豔無比。
我早就發現丁朋這逼一直盯着這個少婦看,估摸又生出了白打一炮的念頭。
以前沒有能力就算了,現在,他别想了。
阿水點點頭,“知道了宇哥。”
接着,我轉向丁朋,笑道,“朋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别走了,今晚咱們去市裏耍耍,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丁朋忙搖搖頭,陪笑道:“不了不了,我知道宇哥你很忙,就不打擾你了,剛好我國内還有事要處理呢,急着回去。”
丁朋也不傻,就我對他的這個态度,他敢去?
我也沒有強行挽留,淡淡說,“那行吧!水哥,剛才是我唐突了,多給朋哥拿一萬塊錢,算是我的歉意,記在我賬上。”
聽我這麽說,丁朋有點受寵若驚,忙不疊的向我道謝。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徑直走開了。
他要是聽到我此時的内心話,估計也就笑不出來了。
有命拿,我就怕你沒命花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