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說,甯夏曾經是她手底下的一個豬仔。
孟強說,甯夏是一個很漂亮很溫柔很善良的一個女孩。
大劉說,甯夏是宇哥的女人。
而我沉默了一會,則說,甯夏是我的戰友。
吃完飯,我把他們幾個都召集到了我那個小屋。
自大老闆反攻失敗,我也被抓進刑場之後,這個小屋就一直空着。
後來孟強出來了,他便成了這間小屋的主人。
現在我回來了,自然又成我的了。
我先詢問了孟強和宋陽現在的狀況。
然後得知,他們兩個放出來之後,還是在二号樓工作,被劃分到了韓超的手下。
韓超那個逼貨被吳常折磨之後,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得更暴躁了。
他們兩個沒少在韓超手下吃苦。
現在我準備重啓那個業務小隊,瑤瑤被剔除出去了,不過可以将鳳姐拉進來。
對于我的提議,鳳姐也沒有說什麽。
現在的她對我依賴很大,還指望我帶她出去呢!
别說幹活,就算給我當仆人,她也不會有二話的。
接着,大劉問了我一句,“宇哥,我們什麽時候去小孟拉找甯夏?”
我淡淡回了一句話,正是這句話,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們絕對以爲我瘋了!
因爲我是這麽說的,“把假面佛殺了就可以去了。”
此話一出,小屋裏的氣氛都凝固了。
“怎麽,覺得我在說笑嗎?”
衆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的沉默已經說出了答案,我就是在說笑。
我們幾個散兵遊勇,别說槍了,連個電棍都沒有,怎麽和假面佛鬥?
大老闆拉來一個武裝連隊都沒成功,你唐宇能行?
我淡淡又道:“或許你們覺得我瘋了,但我告訴你們,殺了假面佛,是你們的唯一出路,而不是我的!”
“我現在是自由身,想出去的話,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不是爲了你們,我早就走了。”
“假面佛也知道我不會安分的,但他沒有辦法,他暫時不能動我,但這個時間有多久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不僅要殺了假面佛,還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殺了他!”
“要是被他搶到了先手,别說我,你們也别想活!”
鳳姐第一個站我,她說,“宇哥說的對,假面佛這個人,不僅心狠手辣,還斬草除根!要是等他疏通了關系,我們一個都别想活!”
宋陽咽了一口吐沫,“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鳳姐冷哼一聲,“你說呢??你以爲假面佛爲什麽把你們送過來?”
孟強沉吟片刻,說,“宇哥,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我們的處境,我們都被他害過,都想殺了他,可,這實際嗎??要是冒然行動,别說殺他了,說不定我們的小命也不保。”
憨厚的大劉連連點頭,“嗯,孟強說的對,宇哥,你可千萬不要沖動。”
我笑了一下,“我自然不會沖動的,不過,殺假面佛的幾率沒你們想的那麽低,還會有其他人幫我的。”
鳳姐眉頭一皺,“其他人,誰?”
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不過,過兩天應該就能知道了。”
之所以這麽說,是源于我的一個猜測。
也正是這個猜測,我才敢說出狙殺假面佛的話。
要不然,憑我們幾個,那不是送死嗎?
至于這個猜測是什麽,我的憑仗又是什麽,我暫時不能說出來。
因爲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這個猜測的可行性。
這個話題讓所有人都很興奮,不過我又及時止住了讨論。
鳳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洗澡之後,竟然不走了。
理由是沒地方住,另外還找了一個理由,說我渾身被紗布裹着,行動不便,需要有人照顧。
我确實不太方便,在醫院換衣服的時候,都是甯夏幫的忙。
不過這點小事大劉孟強都可以幫忙,完全不需要她。
可她臉皮厚,非要賴着不走,對此,我也沒說什麽。
就這樣,不大的小屋擠了我們五個人。
我和鳳姐睡在了床上,大劉和孟強睡在地闆上,宋陽擠在了沙發上。
都是江湖兒女,誰也沒有計較那麽多。
在地下室的這段日子裏,就屬鳳姐受的刑罰最輕。
也就喝了十斤水,吃了我一塊肉,以及挨了幾頓打。
身上零件都沒少一個。
不過精神上的折磨很嚴重,差點沒把她搞瘋。
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剛躺到床上,鳳姐就睡去了。
大劉更不用說,要不是讨論的話題太過振奮,估計他早就睡了。
我倒是久未睡去,一直想着如何和假面佛打完這最後一仗。
要是讓孟強和大劉知道我此時的想法,肯定又笑我異想天開了。
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我都絕對不占優的。
從哪來的底氣能噶了假面佛呢?
可有一點他們不知道,假面佛已經失去了地利、人和。
地利在園區,人和在軍區,要是放在軍事角度來看,假面佛已經是甕中之鼈了。
就差一個天時,他就能覆滅!
而我則差一個契機,就能擁有和假面佛相抗衡的實力。
這個契機,就是我所想的那個猜測。
但凡有個聰明人,肯定能撥開這層層繞繞的雲霧,看清問題的本質。
然後,就會主動找上我。
我需要他給我實力,而他,則需要一個替死鬼。
言歸正傳!
第二天,我拄着拐杖去了工作間。
仇要報,班也得上。
看到我,所有人的表情都是統一的震撼。
我的事迹已經在整個園區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僅參與了大老闆的行動中,還從假面佛手裏活了下來。
在他們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奇迹了!
震撼的同時,很多人的眼中都透着一絲不解。
估計他們也想不通,我明明已經恢複自由了,爲啥還要回到園區來??
外面的自由不香嗎?
當然,要是知道我回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宰了假面佛,估計他們會更震撼!!
唐震虎被喂鳄魚後,五号樓的一個副主管被調過來了,暫時接替了唐震虎的位置。
這家夥是左右逢源的性子,哪怕是個主管,和我說話那叫一個客氣!
韓超也知道我回來了,不知道害怕什麽,躲在辦公室一直都沒露頭。
說實話,他這樣的角色我都看不到眼裏了,隻要不招惹我,以往的過節我可以暫時性的不追究。
交接工作的事情我讓鳳姐去辦,我自己則去了假面佛的三層小樓。
假面佛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打球,見我過來了,笑呵呵說,“小唐啊,要不是你手腳不方便,我真想再和你打一局。”
我也微微一笑,“傷總有好的時候,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局了。”
假面佛收起球杆,笑道:“等你好了,我們打一局賭注大點的。”
“可以啊,多大的我都敢給你賭。”
“一局定生死的那種,敢嗎?”
我沒有絲毫猶豫,“當然敢。”
在這一刻,我們兩個互相看着彼此,雖然都是面帶微笑,但又互相知道彼此内心的想法。
說實話,還頗有點無間道裏,劉德華和梁朝偉在天台上的對視意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