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的聲調并不高,聽起來輕飄飄軟綿綿的。
好像,吐出這兩個字的人沒吃飯似的。
然而,就是這兩個不起眼的字,讓一臉陰狠的三刀表情秒變!
幾乎是瞬間,他就離開了女人身邊,而後快速提起褲子。
沒辦法,說這話的人是假面佛。
我也沒想到假面佛會突然制止,難道他想先上?
假面佛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刑場中央,我也在後面跟着。
他隻是一個眼神示意,狗腿子立馬給女人松綁。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硬氣的女人,你叫什麽名字?”
假面佛微笑說道。
女人顫巍巍站了起來,大腿以及屁股上的傷,讓她很是吃力,隻得一手扶着案子才能勉強站立。
女人沒有立馬回答,仍是用那種冷冰冰的仇恨眼神看着假面佛。
假面佛淡淡道:“你最好不要讓我問第二遍。”
我暗道不妙!
假面佛的權威是絕對不允許被踐踏的!
要是這個女人依舊堅持自我不回答,我敢打賭,他接下來所受的折磨,絕對比開火車殘忍多了!
好在女人也不算太笨,或許從假面佛身上到了某種強大的氣場,或者嗅到了危險,她終于說話了。
“吳鑫。”
“你弟叫什麽名字?”
“吳常。”
“爲了你弟弟,你什麽都願意做嗎?”
吳鑫盯着假面佛,“隻要你們肯放了他,我什麽都願意做!”
假面佛笑了,“放了他很容易,可你要是耍賴怎麽辦?”
“我的命都在你們手裏,還能怎麽耍賴?”
假面佛搖了一下頭,“命這個東西吧,有些人在意,有些人不在意。我看你就挺不在意的,所以,這個交易,不能達成。”
吳鑫的表情變了一下,估計是她的心思被假面佛說出來了,她有些急了。
“那你怎麽樣才能放了我弟弟?”
“這樣吧,你給我當一個月的仆人,在這一個月裏,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隻要讓我滿意了,我就可以放了你弟弟。”
吳鑫死死的盯着假面佛,“我可以答應你,可你要是耍賴呢?”
我知道假面佛不會耍賴,因爲他修了佛禅,但我不能明說。
假面佛呵呵道:“你覺得,你有讨價還價的機會嗎?我隻給你十秒鍾的考慮時間。”
“你确定要放我弟弟回國!”
“八、”
“你怎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六、”
“好,我答應!”
假面佛扭頭看了我一眼,說,“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我點頭附和。
假面佛的下一句話就讓我聽的不那麽舒服了。
“和你一樣。”
草!
我雖然心裏暗罵,但還是點頭附和了一下。
講真的,我和她不一樣,至少,我沒有她勇敢。
反正我是這樣認爲的。
假面佛沖三刀擺了一下手,三刀立馬領會,随即将吳常放了下來。
“他會在園區裏工作一段時間,隻要你能讓我滿意一個月,他就能回去了。”
“那我呢?”
“你?”
假面佛笑了一下,“你要是也想回去,那又是另一個合約了。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仆人了,做好準備了嗎?”
吳鑫遲疑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
假面佛也點了下頭,似是很滿意吳鑫的态度。
接着,他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家裏養過狗嗎?”
吳鑫點點頭。
“那好,你先學狗一樣趴下來讓我看看。”
聽到這話,我面容一滞。
剛聽到他詢問的時候,我想,所有人可能想法和我一樣,都認爲假面佛可能有一條小狗,然後讓吳鑫幫忙養。
哪知!
他竟然來了這麽一句!
讓吳鑫學狗一樣的姿勢!
草!
論變态,還得是你啊,佛桑!
吳鑫僅是遲疑了兩秒,吳常就發出了一道凄厲的叫聲!
原來三刀直接賞了他一電棍!
見狀,吳鑫立馬趴了下去。
她非常清楚,要是自己再不照做,弟弟還會受折磨!
“學狗叫兩聲。”
這一次,吳鑫沒有遲疑。
“汪汪。”
“哈哈!”
假面佛很得意,拿來一個鐵鏈,直接套在了吳鑫的脖子上。
“今天你的角色就是一條狗,記住了,不能走,要爬,要不然,你犯的錯,要你弟來承受,聽懂了嗎?”
被捏住三寸的吳鑫徹底沒了脾氣,縱使萬般屈辱,爲了弟弟不受折磨,她也隻能點頭答應!
在這裏,實力就是尊嚴,骨氣什麽的,有多硬氣你就挨多狠!
就這樣,假面佛牽着吳鑫,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不知道,還以爲他在飯後散步呢!
而吳鑫,是真的在爬。
“這場戲好看嗎?”
假面佛問我。
我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模棱兩可回答道:“很讓人意想不到。”
“那你覺得好看嗎?”
假面佛重複了一句。
我沒敢再作妖,連忙說,“好看!”
假面佛看着我笑道,“那你說說好看在哪裏?”
從假面佛的笑眼裏,我同樣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或許,是剛才我的表情太過真摯,被他看到眼裏了,然後心生不悅。
我敢打賭,要是我回答不入他心,估計下場也不會太好!
“額”
我猶豫了一下,爾後說道:“督導,剛才我騙你了,其實,我覺得沒那麽好看。”
“哦,那你說說不好看在哪裏?”
草泥馬!好看不好看都要我說理由,你他媽那麽想知道我的想法啊!
縱使我心中百般怒罵,可臉上也不敢流露一分!
“是這樣的,我家裏有一個妹妹,剛才的事情讓我有了相關的帶入,所以,心情并不是那麽好。”
“哦,是這樣啊,你妹妹多大了?”
“十九了,比我小三歲。”
“這麽長時間不見,你不想她嗎?”
我點點頭,笑道:“還真有一點想呢!”
“有時間讓她來這邊玩玩,吃住什麽的,我給你包了。”
“謝謝督導。”
“謝什麽,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心腹啊!呵呵。”
說完,将鏈子遞到我手中,又道:“把她牽到展廳裏去,我今天倒要看看,她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好不容易才打消假面佛的怒氣,我自然不敢再有絲毫造次,連忙接過鏈子,笑道:“督導,您有事先忙。”
就這樣,吳鑫在前,我在後,她爬我走,一路來到了展廳。
看着她狼狽的姿态,我的内心沒有任何異樣的興奮,有的隻是無限的同情,以及同悲。
也是在這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内心并沒有被狗腿子們污染。
要不然,一路上我會踹她無數腳,讓她加快步伐。
我非但沒有故意折磨她,甚至還想幫助一下她。
我自然不知道,我這個想法,很快就會給我帶來懲罰。
而且,還是相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