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我已經提前鎖死了段磊的後路。
我告訴大劉,你打他的時候,他肯定會解釋,說什麽誤會、是唐宇在挑撥離間之類的。
我還說,你不要聽,那都是段磊的推脫之詞,隻要你一直打,他肯定會認錯的!
果不其然,連續扇了十幾個大逼鬥後,段磊求饒了。
“對不起劉哥,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去搶唐宇的饅頭,對不起!”
“虧我把你當兄弟,你卻害我去蹲小黑屋!媽的!”
大劉氣不過,又踹了段磊一腳。
打完之後,大劉走到我跟前,笑着說道:“宇哥,解氣不?”
我的額頭頓時出現兩條黑線,這個大劉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啊!
你這麽說,不明擺着我是幕後主使嗎?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辯解什麽,淡淡說了一句:“我不犯人,其他人最好不要犯我!要不然,我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這句話要是擱到兩天之前,肯定被所有人嗤之以鼻。
你一個新來的低等豬仔,擱這裝啥逼呢?
可見我把大劉都收了,其他人的表情頓時變得莊嚴凝重了起來。
他們或許對我不了解,但此刻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我不是好惹的!
我剛說完,大劉又吼了一聲:“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話音剛落,房門被踹開了,幾個頭腿子走了進來。
“不睡覺都在這吼啥呢?想吃花生米了是吧?”
見狗腿子進來,所有人趕忙躺好。
有兩個豬仔躺的慢了,頓時挨了兩棍子。
“吆!你小子混的不錯啊!竟然都睡床上了!”
癞皮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連忙解釋:“皮哥,我後背的傷口流膿了,不能見濕氣,是這位大哥好心,把床鋪讓我睡兩天。”
“流膿好啊!最好生蛆!誰他媽讓你長這麽好看的!”
說着,又沒有任何理由的給了我一棍子。
他拿的是一種橡膠軟棍,這種棍和上班時候的皮鞭一樣,打在人身上不會傷筋動骨,但很疼。
像鋼管之類的狠家夥,也隻有面對新人的時候才會出現。
這一棍其實不是很疼,但我卻哇哇大叫了起來。
喊的特别凄慘,跟要了半條命似的。
癞皮以爲打在我流膿的傷口上了,高興的哈哈大笑。
估計他心裏想的是,讓你長的這麽好看,活該!
除了癞皮,還有一個人在笑。
這個人自然就是段磊了。
“你臉怎麽回事?”
注意到了段磊,另一個狗腿子質問道。
“不小心碰的。”
段磊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說出真相的。
因爲他知道,要是說被别人打的,把大劉得罪死不說,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因爲園區信奉一個巴掌拍不響,隻要打架,不論緣由,雙方統統受罰!
這也是我指使大劉揍他的依仗之一。
“最好不要鬧事!”
警告一句後,狗腿子就走了,開啓他們美好而又豐富的夜生活去了。
這一夜,是我來到緬北睡的最舒服的一個夜晚。
嗯,謝謝大劉。
第二天被鬧鈴吵醒的時候,感覺精神很好。
來到食堂,又吃了兩個饅頭。
來到工作間,在組長胡波的指揮下,我們先是唱了步步高,然後又铿锵有力的朗誦了誓詞,這才坐下來工作。
至于那個短發女,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真名叫什麽不知道,大家都喊她鳳姐,是我們工作間的主管。
平時一般不出席早會,一般會在來了新人或者重大事情上出現。
開早會的時候我沒發現,直到坐下來,我才注意到,我的那個女同事竟然也來上班了!
就坐在我的後面!
至于楊萌萌,到現在我也沒見過她。
聽宿舍裏的老豬仔說,她長的漂亮,肯定是被拉到娛樂城當扶手了。
女同事的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渾渾噩噩的,嘴角還有一塊淤青。
诶,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接着幹活了。
中午的時候,大劉又扔給我一袋小面包。
就在我準備吃的時候,莫名扭頭看了一眼。
發現那個女同事的狀态更差了,好像随時都會暈過去。
其實在一個小時前,她已經挨了一鞭子了,理由是工作沒有熱情。
我踟蹰一番,最終趁狗腿子不注意,将面包給了她。
可能有人會說我聖母,自己都餓着呢,還把吃的給别人。
要是個男的,看你給不給?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這個人其實很感性。
小時候養的狗丢人,我哭的撕心裂肺,眼睛都哭腫了。
在南方打工的時候,明知一些乞丐是裝的,可我還是不時扔個一塊兩塊的。
用一句流行的話來說,那就是明明自己過的一塌糊塗,還見不得人間疾苦。
加上早上我吃的多,現在還真不怎麽餓。
所以,就把這包美味的達利園小面包給她了。
并沒有去看她的表情,塞給她之後,我立馬又幹活了。
不是很順利,今天又用了一百個号碼,感覺沒養成幾個。
天剛黑,狗腿子都去吃飯的時候,組長胡波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徑直走到我身後的女同事跟前,說:“1205,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這個女同事并沒有起疑,跟着他就走了。
不過我卻眼眸一縮,因爲我猜到了喊她過去的目的。
聽宿舍的老豬仔說,胡波這家夥是個色鬼,仗着自己手上有點特權,凡是新來的女豬仔,基本上都被他霍霍了一遍!
其實這個胡波長的很醜,個頭僅有一米六出頭,瘦的跟個猴一樣。
滿臉的蒙臉沙不說,還長着一嘴龅牙,關鍵還黃,好像剛吃了S一樣!
不是我埋汰他,就這樣的一個人,哪怕是城市戶口,都一定能娶上媳婦!
可擱在這個與法律隔絕的園區裏,他的生活過的不要太滋潤了!
仗着自己小組長的身份,隔三差五放一炮,還有挑選的權利!
跟他娘的土皇帝似的。
而我這樣一表人才的帥哥卻是最低等的豬仔,跟誰說理去。
就在我以爲女同事會就此認命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我們先是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後就看到女同事從胡波的辦公室裏跑了出來。
并沒有跑出去,而是來到她的工位上,趴在桌上子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