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第240章

(作者有話說:先去看新文哈)

醫者不自醫。

打了麻藥她就無法給自己處理傷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傷口上的腐肉一點一點被她用刀剜在地上,傷口觸目驚心。

蘇凝凝的額間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嘴唇發白,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楚。

可到所有傷口包紮完畢,她都沒哼一聲。

畢竟剝皮削骨的痛,她在前世早就已經體驗過,并且麻木了的。

給自己包紮好最後一個傷口,她倒覺得沒那麽痛了。

蘇凝凝取下口中帕子,将這一片狼藉收拾好,重新收入醫療室裏。

這個醫療室感覺就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她可以随意自由出入。

雖不适合在外人面前暴露,但很适合在關鍵時刻救她一命。

才收拾好這一片狼藉,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突然将門推開,還好她速度夠快,早就已經處理好這些東西了。

蘇凝凝循聲望去,那是一個長相普通個子嬌小的女子,她進來時還左右悄悄看了眼周圍,才一下子沖過來想要抱住她。

“凝凝!我還以爲你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

此人是原主在府中唯一交好的朋友菊宜,因爲兩人有着相似的經曆,都是父母早逝,被家裏親戚賣到丞相府裏來的。

還住同一間屋子,自然成了能講心事的好友。

眼瞅着就要被抱住了,蘇凝凝往旁邊一躲閃,躲開了她的接觸。

不僅僅是因爲她還有傷在身,更是因爲她不習慣與陌生人接觸。

即便這個人與原主交好,但在她眼裏依舊是陌生人。

菊宜撲了個空,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大好看,四處看了下,就看見了那件在角落裏還沒來得及去燒毀的沾着血迹破舊不堪的衣裳。

“你受傷了?!”菊宜一臉着急。

同時又有些慶幸,還好她剛剛沒有抱到她,不然自己肯定會動到她的傷口的。

蘇凝凝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

她看人從來沒出錯過,一個人是真心對你好還是假意對你好,其實都是可以體現在細節上的。

除了她師父。

但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不像是城府之深的人。

眼中的情感完全透了出來。

“嗯,不要緊,受了一點傷而已,明日還可以休息一日。”蘇凝凝的語氣輕描淡寫,似乎她真的隻是受了點小傷一樣。

若不是那張臉蒼白的可怕,任誰也不會想到她受了多重的傷。

但菊宜也是個粗枝大葉的,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以爲她真的就隻是受了點小傷,徑直走到她身旁坐下,開始給她講她剛知道的八卦。

“你知道嗎?小菁她被打死了!據說是因爲誣陷你被發現了,然後被李婆子和王太監活活給打死了!”菊宜長出了口氣,“哼!總算是出了口惡氣替你報仇了!”

沒想到竟然傳的這麽快。

蘇凝凝躺上榻閉上眼,靜靜聽着她的話沒給予回應。

菊宜也并沒有因爲她的不回應而停下說話。

“诶,你說來也奇怪了,李婆子這人向來護短,即使是發現了她幹閨女欺騙了她,也不至于把人給打死吧?總得是會留下一口氣的,今日怎麽如此反常?”

若是之前,亦或許會留她一條命。

但李婆子的憤怒已經被她拉到了頂點,再加上欺騙利用,和小菁隻是成爲了她幹閨女不久就敢如此放肆。

爲了避免以後再給她惹麻煩,李婆子自然會直接将她除掉。

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見她沒什麽反應,菊宜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還有你知道嗎?紀青死了!”

聽見這句話,蘇凝凝才懶懶擡眼瞥了她一眼:“紀青是誰?”

“紀青你都不知道呀?幾天前剛升上主子身邊的一等丫鬟,可神氣啦!結果今早不知爲什麽,觸怒了主子,就被處死了!”

菊宜一臉吃驚,仿佛她不認識紀青是一件什麽天大的怪事似的。

“據說她被擡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還被吊在前院的正殿門口示衆呢,太吓人了!”菊宜渾身不住顫抖了下,“而且聽說明日趙總管就要到各個院子裏來選人去伺候主子了,一共要選兩人,希望不要選到我了。”

“爲什麽?”

在蘇凝凝的認知裏,從燒火丫頭成爲一等侍女應該等同于升職,升職有什麽不好的嗎?

人望高處爬,水往低處流。

總不能一直待在低處不是?

“雖然是這樣,但主子不一樣!沒有一個侍女能在主子面前待超過一月的!而那些侍女無一例外全都死了!”菊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那個位置雖好,但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說完,她立刻起身往外走:“哎呀,你沒事就好了,我得先回去幹活了,不然被人發現我可要挨罰了。”

叽叽喳喳的聲音一走,蘇凝凝閉上眼,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這一覺就是第二日。

看來當真是累着了,竟然一次性睡了這麽久。

同屋的大家都已經去幹活了,但她今日可以休息還可以出府,換好身上的藥後她正打算一會兒出府去轉轉。

可趙總管突然前來找她。

“蘇凝凝,出來!趙總管有事兒找你!”趙總管身旁的小太監粗暴地敲響蘇凝凝的屋門,沖着裏面喊道。

看這架勢,今日她可能是休息不了了。

蘇凝凝從屋子裏出來,來到趙總管面前行了個禮:“趙總管找奴婢有何事?”

趙總管高傲的揚起頭顱瞥了她一樣:“眼下前院兒缺人手,整個府裏就屬你是閑人,就由你去叫主子起床,伺候主子洗漱更衣吧!”

“我?”

見她一臉疑惑,以爲她是高興壞了。

趙總管冷哼一聲,陰啞粗噶的聲音再次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動什麽歪心思,上一個伺候主子起床更衣的丫鬟就是因爲心懷不軌,被主子看穿當場賜死了,否則這等好差事怎麽能落到你一個燒火丫頭的身上?”

見她如此,趙總管又提醒了她幾句:“想要活命,那就别動那些不該動的歪心思,專心伺候主子,伺候好了,以後有的是你的福氣!”

這不就是上趕着讓她去送死?

拿她當替死鬼呢。

蘇凝凝無語凝噎,嘴巴一快,就把心裏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僵了幾秒。

趙總管怒目圓睜地瞪着她,怒罵道:“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麽與我說話!把人給我帶走!送到主子屋前去!”

剛到前院,她就看見那金碧輝煌的屋子門口還吊挂着一具屍體,那屍體早已血肉模糊,一滴滴血慢慢滴落到地闆上,早已沒了生息。

趙總管發現她正在看那具屍體,得意一笑:“哼哼,看到沒,如果不老老實實的,就是這種下場!”

蘇凝凝收回目光翻了個白眼,依舊沒給他好臉色。

氣得趙總管差點兒想給她原地送走。

但想着眼下已經快要沒人送到主子面前了,隻能忍下這口氣。

趙總管把她帶到了偏院的一間屋子門口,門口有一老婆子和另一個穿着侍女衣服的女子在外等着接應他們。

看見來人,老婆子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每日主子起床都要死一個侍女,這府中的侍女都快要死完了,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秦婆子,人都給您帶來了,您看着安排吧。”趙總管語氣谄媚,和剛剛趾高氣揚的那副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秦婆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凝凝:“模樣倒還算白淨,行了,就她吧,你們兩個記住了,進去以後,少說話,多做事,知道了嗎?”

“是。”另一名女子看起來要冷靜許多。

蘇凝凝僅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等閑之輩,是個練家子,因爲她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腳步很輕,這是每個練家子的習慣,爲的就是不讓人在一片安靜的時候發現自己。

以前她也有這習慣,不過被師父硬生生改掉了。

說是這種習慣很容易暴露自己是個練家子,讓人抱有警惕心。

“你呢?還杵着幹什麽?端着盆子,随靜雲一起進去,機靈着點。”秦婆子将臉盆放進她手中提醒了她一句。

然後把她轉過去,輕輕一推她後背,直接把她推進屋裏跟上靜雲,順勢又把門給關上,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蘇凝凝也沒想跑,乖乖跟在靜雲身後走了進去。

一進去,一股極其熟悉的香味竄進鼻間,勾起了不少前世的記憶,一不小心就走神站在門檻外發呆。

靜雲走進去,在離床榻隻有一步之遙時停了下來,她跪在地上,輕聲開口:“主子,天亮了,該起來了。”

床榻上的謝承恩依舊不爲所動。

靜雲見狀,大着膽子又往前挪動了一點點:“主子,早膳都已準備好,該起來用膳了。”

蘇凝凝也回過神來,一擡頭便看見靜雲袖中一閃而過的寒光。

[小心!]

蘇凝凝扔下水盆就要沖過去。

床榻上的謝承恩卻先一步睜開眼,一掌将那準備偷襲他的靜雲打飛。

靜雲狠狠摔倒在蘇凝凝腳邊,猛地吐了一口血出來,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随後,從窗外突然跳進來一龐然大物,對着倒在地上的靜雲就一頓啃食,血都濺到了蘇凝凝的裙擺處。

蘇凝凝依舊鎮定,低頭瞥了一眼,竟是一頭狼王。

能夠馴服狼王的人,一定不是簡單的角色。

謝承恩微微蹙眉,眼神冷冷地望着她。

換做尋常人家女子,早就已經被吓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如此鎮定之人。

蘇凝凝擡起頭與他對視上,眼神中幾不可查地閃過一絲怔愣。

太像了……

床榻上的謝承恩松松垮垮穿着黑色長袍,神色冷漠懶散,面如冠玉,肌膚潔白無瑕,五官深邃,世間難找再比他更加俊美之人。

可就是這樣一副面孔,卻與師父的長相一般無二。

但他的目光卻比師父多了些清淡寒涼,不比師父溫柔。

“洗漱。”

一道低沉慵懶地聲音将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蘇凝凝意識到是在跟她講話,又端起被她丢在地上的那盆水,繞開狼王朝着他走去。

謝承恩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觀察她。

奇怪了。

她剛剛那句小心他明明是聽到了,說明此人心裏在想什麽自己是一定能聽見的。

可此時,他卻什麽都沒有聽見。

是她真的沒有在想什麽?

還是說……

刺激不夠大?

“主子請洗臉。”蘇凝凝倒是很适應自己的身份,将洗臉盆端到謝承恩面前。

謝承恩瞥了眼盆中少到可憐的水。

因爲剛剛她是把水盆直接丢在了地上,盆中水幾乎都被濺了出來。

見他一直沒動,蘇凝凝以爲他是要自己把毛巾擰幹了再給他。

于是便把盆子放到一邊去,然後把毛巾擰幹再遞過來,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主子請洗臉。”

謝承恩依舊盯着她沒說話。

蘇凝凝徹底誤會了,直接展開毛巾走上前要幫他擦臉,心裏直犯嘀咕。

[這大人看着也二十來歲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兒似的要别人幫着擦臉?]

她這段心裏活動倒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謝承恩的耳朵裏。

謝承恩眼角狠狠一抽,在她的手即将要碰到他的臉時,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再一個翻身直接将她摁在了床榻上,另一隻手掐着她的脖子。

“誰派你來的?”

他的聲音冷厲中夾着一絲隐忍,眼神陰沉的吓人。

可他沒有再聽見她的心聲。

蘇凝凝眼神不變,隻是歎息,昨日給自己縫合的傷口,如今又該崩開了。

“是趙總管喊我來的。”蘇凝凝回答的很是淡定。

謝承恩垂着眸子審視她許久,骨節分明的手指掐着她的脖子,隐隐掐出了幾個指印。

好半晌,他才起身坐直,淡淡道:“去重新端盆水和毛巾進來。”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是。”

蘇凝凝站起身,把地上的毛巾丢進盆裏,轉身就要出去。

身後卻又突然響起謝承恩冷冽慵懶的聲音:“順便,把那女人也一起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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