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種小體格的女生,别說牽着它溜了,萬一它還有爆沖的惡習,直接都可以拖着她走了,根本拽不住。
這麽想起來,姜知忍不住有些擔憂起來了。
還是得好好教啊。
姜知在它耳邊不停喊着它的名字,然後讓它坐下,如果它不會坐,就用手幫它把屁股按下去,然後摸摸它的頭,誇獎它,給它一個狗餅幹。
終于在重複,不知道多少次後。
“姜姜,坐下。”
姜姜“啪嗒”一下坐下了,乖乖擡着頭看着她。
姜知愣了一下,欣喜頓時湧了上來。
“會了!會了!”
姜知連忙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嘴上誇獎着它,然後伸手喂給它一個狗餅幹。
小家夥吃着狗餅幹,大尾巴一搖一搖的,看上去很開心。
姜知覺得差不多了,就把狗盆拿了過來。
看見狗盆,姜姜的尾巴搖得更歡了。
姜知蹲下身子就要把狗盆放在它面前,卻突然伸手抓住它的後脖頸,才把狗盆放在它面前。
姜姜被她抓着後脖頸,腦袋沒辦法低下來,也沒辦法吃狗食。
“NO。”姜知抓着它的後脖頸,不讓它吃飯,“姜姜,坐下。”
在美食的誘惑前,姜姜連坐下都忘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盆狗食。
姜知沒辦法,隻好把它的屁股摁下去又重複了一遍:“姜姜,坐下。”
屁股被摁在地闆上,姜姜也隻好乖乖坐着了。
但是眼睛一直都沒有挪開面前的狗盆。
“NO,我說NO的時候就是還不能吃。”
姜知一邊在它耳邊重複着“NO”,一邊慢慢松開手,隻要看到它有想吃的迹象,就又抓住它的後脖頸,控制着它不能吃。
慢慢的,姜姜也漸漸安定下來,沒有再一松手就要往食盆裏撲了。
姜知邊說着“NO”,邊慢慢松開手。
姜姜隻是低頭看着狗盆,也沒有要吃的動作,隻是一個水晶吊燈從嘴角滴了下來。
看見這一幕,姜知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吃吧。”
别的倒是都要學半天才學會,一句“吃吧”它倒是聽懂了。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樣,姜知想了想,還是決定今天就教到這裏吧。
教太多它一次性也吸收不完。
隻要他能記住坐下和“NO”兩個詞就行了。
姜知看它吃完飯之後給它牽回籠子裏,整理好之後回到宿舍裏。
剛在桌子前坐下打開電腦,一回頭就看見窗子旁邊冒出一個超大的,有點透明的眼睛。
被它看這麽一眼,隻感覺四肢發麻,有種靈魂都被看穿了的感覺。
是那隻克拉肯。
姜知被它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但比起這個,更讓人好奇的是,這是哪個崽崽的真身?
亦或是,這是哪個崽崽的能力?
姜知盯着那眼睛緊張了一會兒,慢慢發覺。
那東西好像隻是在悄悄打量着她和她的房間,并沒有想要進來的意思。
姜知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也好奇地湊過去打量它。
她一整個人幾乎都快沒它一個眼睛大了。
沒想到她竟然能有機會見到這種傳說級别的深海怪物。
姜知伸手想要觸碰那克拉肯。
卻沒想,手竟直接從克拉肯的眼睛穿了過去,它也沒表現出任何不适感。
說明它應該并不是實體,所以無法觸摸到它。
不過這到底是哪個崽崽的能力呢?
姜知站在窗邊往院子裏看。
崽崽們基本上遍布在前院、玩具屋和圖書室。
看了半天,她也沒看出來這到底是哪個崽崽的能力。
于是,她擡起頭,直接詢問:“你是哪個小朋友的能力?”
克拉肯眨了眨眼,似乎聽懂了她說的話,轉過身慢慢朝着中班挪去。
姜知視線跟随着它,落在坐在中班教室自己一個人靜靜看書的景行身上。
原來是他的能力嗎?
姜知下意識想着。
景行的外表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人類。
這可真是奇怪。
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麽呢?
怎麽會有一個克拉肯的虛拟形狀顯示出來?
姜知打量着坐在窗邊看書的景行,克拉肯也打量着她。
片刻,她才收回視線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
這兩三天過後,老師們又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崽崽們也都全部恢複了人形。
姜知看着坐在自己辦公位置上的許然和沈羨,莫名有種許久未見的感覺。
畢竟這兩三天,這兩位老師都沒有從宿舍出來過,甚至連飯都沒出來吃。
都是姜知給他們盛好了放在他們房間門口,等他們吃完了,就會把盤子放在房間門口等她來收。
許然老師好歹一開始有見過面,沈羨老師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他們是真的很照顧她了。
估計都是怕她害怕,才一直躲着閉門不出吧。
許然一擡頭見她一直盯着他們,疑惑開口:“怎麽了?”
自從姜知給他買了一書架的書,他的日子倒是變得有趣不少,至少不用再捧着一本書翻來覆去的看了,每天都有新的書看。
姜知回過神:“沒事。”
許然沒有追問,低下頭繼續看着手裏的書。
“姜老師,這兩三天你一個人帶三個班的孩子,辛苦了。”裏德·奧刻阿努斯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走了過來,放在她辦公桌上,“咖啡。”
“謝謝。”
姜知回到自己辦公位置上坐下。
這兩三天因爲老師們變回原身有諸多不便,所以這兩三天幼兒園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姜知一個人解決的,也是一個人帶三個班的孩子。
崽崽們變回原身後,可要比人類形态頑皮許多,也更難管了不少。
時不時就會做出一些令你哭笑不得的事情。
比如艾薇娜的火系魔法暴走,一不小心把宋玉的狼尾巴尖燒秃了。
小家夥看見自己秃了的狼尾尖,氣得眼睛都紅了,差點要和艾薇娜打起來。
姜知隻好拎着他的後脖頸,将他帶回宿舍包紮傷口。
小家夥全程氣鼓鼓的。
害得他想笑又不敢笑,隻能憋着笑給他包紮完傷口,安撫了他幾句才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