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隊長看了看。
“你們這怎麽弄的啊？”
“就是……一個不小心……”
男生小聲解釋道。
“唉，以後不要亂玩這種特殊器材啊。”中隊長歎了口氣說。
然後讓人拿來鋼筋鉗。
但就在他剛準備上手的時候，那個男生忽然說道。
“那個我想問一下，顧易他們是在這裏拍宣傳片嗎？”
中隊長搖了搖頭：“不是，他們在我們這邊訓練，怎麽你想讓他來剪啊？”
男生看了看顧易，然後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可以嗎？因爲我女朋友……她是顧易的粉絲，要是可以的話……”
中隊長笑了：“你倒還挺支持伱女朋友追星的，不過顧易你能幹得了這個活嗎？”
“能！”
顧易點了點頭。
然後他接過鉗子來，先是查看了一下對方手上的手铐，現在已經勒得有點腫了。
“等一下可能會稍微有點疼，但我不會剪到你的皮膚，如果疼的話就稍微忍一忍，很快就好。”
這種活兒對于顧易來說太簡單了。
先把手铐中間的鐵鏈剪斷，然後又分别将手腕處剪斷。
再看看女生的兩個手腕那裏都已經變成青紫色了。
“唉，以後真的不要再玩這種東西了，你看看這多危險，要是你們自己弄，隻會越弄越緊，行了，回去抹點東西，實在不行可以找個門診看一看，塗點藥。”
女生此刻心裏又激動又羞愧。
“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玩這個了。”
但是說完又看了看相機：“不過你們在這邊拍的這個能不能到時候不要把我們放出去，我怕熟人看到。”
“可以的。”
緊接着這對小情侶才快步離開。
但還沒走出去，就聽到後面中隊長悠悠的說道：“這些小年輕啊……”
……
之後他們繼續訓練。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就在他們訓練到第十天的時候，晚上顧易上網忽然有一個頂流被曝出數據造假。
三千多萬的粉絲，點贊居然有兩億多。
這也就表示全國每七個人當中就有一個人給他點個贊，很明顯就是不正常的數據。
而《百姓日報》那邊也發了批評，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點到了微博這裏縱容這種風氣。
不過微博官方的反應也很快，當即就表示會對後台進行升級，識别那些水軍賬号，清除多餘的數據。
但這對于顧易并沒有什麽影響，比起關心這個不認識的頂流來，顧易還是更願意看看新歌榜。
《奢香夫人》現在在新歌榜上排第二。
《花花世界》的熱度已經達到了25萬，《奢香夫人》則是16萬。
不過這個名次自己是不可能超過去的，但顧易又看了看其他新歌，看了看這一個世界的觀衆更喜歡聽哪個類型的，也方便以後自己把相同類型的搬過來。
隻是在榜單上顧易忽然看到孫言也悄悄咪咪的發了新歌。
現在排名第四，熱度14萬。
進去聽了一下，感覺還可以，至少不是那種把電音rap什麽的混合起來，說的是用了新技術很高級，但一聽就是哪個偶像愛豆出的。
隻是有了那個頂流把贊刷到了兩個億的事，很多人都開始在各種地方尋找蛛絲馬迹。
忘了G家密碼：“花宇星的數據很明顯也不正常啊，一直往後翻，就有一大堆的白闆賬号，之前沒有聽過歌，也沒有等級，這是刷出來的數據吧？”
而花宇星的粉絲在看到這種言論之後也連忙解釋：“還不許花花吸引路人粉絲了？就不能人家從别的地方聽到了這首歌，然後專門注冊了賬号過來聽？”
龍馬：“就是啊，顧易那邊也有那麽多的白闆粉絲，你們怎麽不說呢？就盯着花花一個人黑是吧，很難讓人懷疑你們是不是顧易專門買來黑花花的。”
瘋狂的加班狗：“一條多少錢啊？群号是多少？有錢大家一起賺。”
本來是很少有人會去探究《奢香夫人》這種歌的熱度的，但花宇星的粉絲爲了轉移視線，一個個的都跑去《奢香夫人》的熱度貢獻榜上往下翻，然後截圖出來。”
随風如林：“比爛是吧？”
深！“真沒想到顧易居然也會刷數據？真是沒有想到啊，我一直以爲顧易都很老實了，從不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可樂雞翅喵：“正常啦，大家都這麽搞，你不搞反倒會顯得不太合群，習慣就好了，我就從來都不看那些，喜歡什麽歌就聽什麽歌，管它火不火。”
顧易看到這裏之後，心中也不禁有些懷疑，在聯想到宋福星之前說過甯秀以前幫自己買過水軍。
想來想去，他發了個微信給宋福星：“宋哥，《奢香夫人》公司給買熱度了嗎？”
“沒有啊，這首歌的熱度還需要買嗎？現在都已經這麽火了，而且要買熱度，咱肯定是往第一買的，怎麽可能買到第二啊？”
“要不然你問一問甯總？”
宋福星應該不會在這上面說假話，于是顧易又給甯秀發了個微信，得到的答複也是沒有買過。
“那這就奇了怪了，難道是花宇星的粉絲給我買的，要拉我一起下水？”
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倒也能成立。
但對方要是這麽搞，自己也沒有辦法去解釋。
“算了，有什麽好解釋的，就這樣吧，就算解釋了也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孫言這邊正看着自己排在第四的新歌有點犯愁，此時經紀人就坐在他身邊：“怎麽了？因爲打不過顧易而煩惱？”
“是啊，我這首歌挺好的啊，怎麽可能超不過他呢，已經好幾天了一直都上不去。”
“要不然買點兒？”經紀人提議道。
孫言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但随後又搖了搖頭：“算了，不用了，買那些沒什麽意義，買來的數據都是騙人的，我是想真的憑借作品超過他，而不是花錢搞這些。”
“可是你熱度上不去怎麽辦？”
“那也沒辦法了，回頭在抖手上發幾條唱歌的視頻吧，看能不能增加點熱度。”
……
此時林玲剛寫完作業。
她之前是徐正容的粉絲，但後來因爲在網上黑顧易而被律師函警告，後來還是她的媽媽到了學校裏和老師道了歉，求了情，然後又讓她在網上發了個道歉聲明。
後來林玲也确實醒悟了過來。
因爲她漸漸的發現在網上扣字罵人确實可以爽那麽一瞬間，但過後精神上就會感覺特别的空虛。
所以她也漸漸的重新拾起了課本。
林玲的媽媽還是一直堅持跳着廣場舞，隻是在家裏練的時候都會戴着耳機，地上也鋪着瑜伽墊，就怕吵到女兒的學習。
林玲寫完作業之後就走了出去。
她的母親連忙摘下耳機：“玲玲，媽媽是不是吵到你了？”
玲玲搖了搖頭：“沒有的媽媽，我剛寫完作業，你們最近在跳什麽啊？”
“還是以前那些，不過最近又新出了個《奢香夫人》很好聽，所以媽媽先在家裏練練，到時候再去團裏頭教給其他人。”
經過了更新換代，現在林玲的媽媽已經是這個廣場舞團的團長了。
林玲點點頭，然後就去上廁所，一邊上廁所還一邊搜索了一下《奢香夫人》。
然後就發現，這歌居然也是顧易唱的。
現在她對顧易已經不怎麽讨厭了，因爲一直以來顧易都沒有什麽可以讓人黑的地方，再加上這個名字又經常出現，班裏的很多同學都喜歡顧易，再加上她喜歡的徐正容疑似塌房，所以連帶着她對顧易的印象也慢慢發生了轉變。
“這些評論可真有意思。”
“不過下面怎麽都是說他刷數據的？”
林玲翻了一會兒，結果看着看着忽然從評論區裏的一張圖片上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ID。
于是她上完廁所後馬上出去問道。
“媽，這個是不是你的賬号啊？”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一直用這個網名嗎？而且這個頭像很明顯就是你啊。”
林玲媽媽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弄的，不過這張圖是哪裏的啊？”
“《奢香夫人》的評論區裏有人發出來的，說你這是水軍賬号，給這首歌刷熱度。”
“什麽是水軍？”
“就是……”林玲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媽媽解釋，“就是機器人。”
“我怎麽成機器人了？我不是機器人呀，這個賬号就是我的。”
林玲的媽媽拿過手機看了一下，發現有很多人都在罵顧易。
“我不是機器人，這要怎麽告訴他們？”
“那你拿你的賬号回複他一下就好了。”
林玲的媽媽照做，可沒過多久對方就回消息過來說，他們是水軍，隻是有針對性的回複罷了。
林玲見狀，多年追星本能瞬間釋放，就想要用媽媽的手機和那些人激情對噴幾百樓，以她的手速幾分鍾之内罵對方幾百條不成問題。
但很快她就斷絕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這要怎麽解釋啊？我說了他們不信。”
“媽，我覺得你可以發個視頻澄清一下。”
林玲不想再讓自己變成以前那個樣子了。
中年人上網不像年輕人，他們會很在意别人的評價。
随後林媽就搗鼓着弄了個視頻，發到了抖手上澄清，雖然不一定有多少人能看到，但至少這樣做，林玲覺得自己的媽媽可以心裏好受一點。
在視頻裏，林玲的媽媽說了她是一個廣場舞團的團長，平時跳舞都是在公園裏，不會影響到其他人，而這首歌确實她有下載過，也點過贊，因爲她覺得很好聽。
隻不過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視頻居然火了。
下面一半是罵的，但有一半是誇的。
而這個視頻火了之後，那些同樣在視頻上看到自己ID的叔叔阿姨們也紛紛效仿着發視頻。
這些人大多都是全國各地廣場舞團的團長或者是成員。
白色臭襪子：“高級水軍爲了澄清，真是煞費苦心啊。”
花花啊花花嘿嘿：“這次是下了血本了，顧易向來很會營銷人設，但這又有什麽用呢？你以爲找來這麽多演員發視頻就能洗白了？”
小易：“洗白個毛線啊，有本事你也找幾千個這個年齡段的人來澄清啊，真以爲誰都像你們一樣？而且人家的廣場舞都是有名号的，地點都給你标出來了，不信你自己過去看看人家到底是不是跳廣場舞的？”
同時人們也漸漸的發現，當初他們發現顧易這裏的那些白闆賬号開始收藏其他歌了，而且那些歌都有幾個相同的特點。
1、不需要VIP就可以聽。
2、出現在廣場舞中的頻率很高。
3、這些歌的聽衆市場都特别下沉。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中老年人會聽的歌曲。
檸檬冰茶：“哈哈，豬廠音樂，這不得給顧易廣告費啊，發了一首歌，吸引了這麽多用戶，一個廣場舞團推廣十來個人，幾百個就是上萬，這不比搞那些會員活動強一百倍？”
旺旺牛奶：“沒錯，強烈建議豬廠出一個老年模式，我媽就說聽歌APP現在太複雜了，很多東西都找不到，不會用。”
黑絲白絲蕾絲：“沒錯，最好再給所有用戶都發十年的會員……”
同時豬廠音樂那邊也注意到了這一股輿論導向。
然後宣傳部門的負責人就找到了公司的副總。
問要不要找顧易合作一下。
“合作一下倒是可以，但是從哪方面合作呢？”
“音樂，雲課堂，詞典，雲筆記這些我覺得都可以，因爲顧易走的就是這種路線，而且在娛樂圈裏，他算是學習最好的那一批了。”
“嗯，我想一想，音樂的話我記得他應該出了才不到十首，這方面肯定不太行，其他産品倒是可以，不過我們之前也沒有找他合作過，外面他的代言和廣告也不多……”副總還是有些猶豫。
“那我們可以先合作個别的嘛，比如讓他幫我們的某個産品寫首歌之類的，如果效果好的話，就進一步的再往下談談。”
“這個倒是可以，但那些産品大多都不需要什麽宣傳的歌曲吧，遊戲部門倒是能嘗試嘗試。”副總說着，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對了，我們不是要搞招聘嗎？幹脆讓他寫一首幫我們招聘的歌曲好了。”
“招聘。”
宣傳部門負責人有些驚豔于領導的想法。
“對，就是招聘！反正我們打廣告也要花錢，不如讓他替我們寫首歌，宣傳一下。”
宣傳總監點了點頭：“那我們給多少錢預算？”
“五萬塊錢吧。”
“五萬會不會少了點？”
“不少了吧？從外面買首歌回來也用不了多少，顧易現在也隻是個二線的明星，總之你去把這個事兒落實了。”
原本宣傳總監是打算過來提個建議，沒想到領導轉頭就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五萬塊，這不鬧着玩嗎？
沒辦法，領導發話了，他也隻能照做，不過他也想好了被罵一頓的準備。
于是轉頭他就聯系了星光娛樂。
甯秀在聽到這個數字後表示太少了，但宣傳總監也沒有辦法直言領導就給了這麽多的預算。
但甯秀也還是問了一下顧易。
“五萬塊錢？”
“寫一首歌還得給他們唱出來？”
“是啊，你也覺得太少了對吧？那我就跟他們說這個活兒咱們不接，一個這麽大的上市公司，結果這麽摳，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可顧易略微思索一下之後忽然說：“甯姐，這個活兒倒也不是不能接，但是你得告訴他們，五萬塊錢就是五萬塊錢的質量，不可能五萬就買我一首《稻香》那樣的歌曲，這個價格我隻能保證能給他們吸引到人，但要是想讓歌有多高級，那就做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