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雖然他在心中有所懷疑,但他也清楚一個演員就算真的碰了那些東西,也不一定能夠在清醒的狀态下演出來這種感覺。
除非在拍攝的時候剛好犯瘾。
而且這種東西他也不好直接跟顧易去說,總不能把顧易叫過來,直接問你有沒有碰那種東西吧?
所以他還是打算按照宣傳的計劃把顧易的戲份先拍完再說,但由于顧易的表現過于出彩,所以他又額外給顧易加了點戲。
劇本稍微修改了一下,後面也多了些給顧易的出場機會。
反正對于主角團來說主線就是破案,破什麽案子都是破,還不如多拍點顧易,這邊至少顧易演得好。
主演們的戲份不會變多,因爲總時長擺放在那裏,而其他的配角時間被壓縮了也怪不得顧易。
除了資本要捧哪一位藝人之外,正常在劇組裏包括前期試戲的時候都是能者居之,誰演的好誰上。
有時候演員試不上戲不是說他演的不好,隻能說有演得更好的人。
而喻雪也沾了顧易的光,多了些戲份,所以第二天她又在這裏拍了一天。
但加出來劇情基本上就是喻雪所飾演的李栗在前期和顧易多了一些的接觸。
點了一下李栗的醫學生身份。
以及在後續調查的時候多體現了一下顧易對于家人的情感,比如顧易的那些注射器從來都不會往家裏放,每買到一批都是放在辦公室的保險櫃裏。
比如在殺了人之後清理了現場,晚上擔心妻子察覺出異樣來,所以特意打電話給妻子說晚上要去一個朋友那裏吃飯,吃完就直接住在對方家裏了。
張文洲的妻子向來很相信他,所以也沒有懷疑,更沒有懷疑對方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在自己的水杯裏面下安眠藥。
包括經常來文洲心理咨詢室的遲東東所飾演的周警官也沒有懷疑過他。
因此關于李栗死亡的案件也就停滞了下來。
不過中間穿插的其他案件廖法存也直接跳過,一直到後面,周警官已經完全信任了張文洲,也在張文洲那做過幾次催眠。
每次醒來都感覺很輕松。
隻是張文洲在其中一次催眠中無意間得知了本市的緝毒警察那邊發現了一些重要線索,馬上就要行動了。
張文洲馬上就慌了,因爲那些人被抓到就意味着自己也會被發現。
他隻想過着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
所以就在當天晚上他直接來到了那一夥人的聚集地,帶着汽油和打火機,穿着裝修工人的衣服。
假裝從樓下往樓上搬沙發,搬到這一樓層的時候,直接把沙發放在門口堵住門。
然後就從老式防盜門的網上窗戶内往裏倒汽油。
最後一把火點燃。
可湊巧的是周警官也剛好來到這裏暗中調查。
張文洲見狀拔腿就跑,但他隻是心理醫生,就算是經常健身也跑不過周警官。
最後他被堵在了樓頂。
張文洲見狀,毫不猶豫的朝着對面那一層矮樓跳過去。
幸運的是他成功着陸,但不幸的是他傷到了腳,最後隻能一瘸一拐的逃離現場。
這裏的鏡頭是剪切的。
顧易也想像成龍一樣拍,但奈何身體條件不允許。
自己隻是一個細狗。
而周警官其實并沒有看到張文洲的臉,可他回去仔細想了許久,都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如何洩露出去的。
就在某天晚上他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記憶中空白的那一部分,也就是他被催眠的時候。
雖然他現在沒有證據,但他完全有理由懷疑張文洲就是殺人兇手。
所以就在張文洲告假沒有去辦公室的這幾天中,周警官直接帶着人闖了進去。
他把保險櫃強行打開,裏面卻空空如也,顯然是張文洲已經把這些東西轉移了。
但他又搜集了許多辦公室的東西,包括桌子上的文件夾,衛生間裏的拖把,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隻是他又想了想,最後敲走了辦公室的一塊地磚拿回去一化驗,果真在上面檢測到了血迹。
而且經過對比确實是受害者的,因此他直接帶着人前往對方家中實施抓捕。
可是當他到了對方家裏的時候,大門是打開的,在開放式的陽台上,張文洲罕見的抽着煙。
“我記得你是不抽煙的。”
“是的,煙味很嗆,而且抽煙對身體不好。”
“可是你不抽煙卻碰了比煙還要厲害的東西。”
“那又如何呢?我是心理醫生,每一個來找我的人都是心理有問題的,因爲心理疾病的困擾,他們不開心,但有些東西聽多了總會煩,所以我也不開心了,我隻是想讓自己開心一點而已。”
“所有能試過的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但隻有這個能讓我忘掉那些負面情緒。”
周警官完全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最信任的心理醫生口中說出來的。
“所以伱就無視那麽多英雄的犧牲?”
“我也很尊敬他們,其實我也知道這是錯的,但這東西隻要碰了就回不了頭了,你告訴我,一朵被踩進爛泥裏的玫瑰,還能回到高貴的枝頭嗎?”
“不會了,你現在涉嫌多項罪名,請立刻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否則我将有權利采取強制措施。”
“回不去了,現在你們還沒有給我定罪,所以一切都還來得及。”
說完張文洲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擺在卧室桌子上的全家福照片。
然後毫不猶豫的轉頭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隻是還沒等到他跳下去,周警官就一個箭步沖上來,把他拉住了。
打鬥過程中,周警官給張文洲帶上了手铐。
最後一段戲是張文洲要被實施注射死刑。
而爲了拍到這裏,他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雖然今天恰逢周末,但由于馬上就要到十一國慶了,所以京影周末也要調休上課。
顯然顧易之前提議取消調休并沒有被采納。
而喻雪在得知顧易今天要拍攝最後一場戲。
特意請了假跑過來看。
同樣的爲了這一段戲,顧易查過不少的資料,而且這一段是基本上事先就有的,所以當初在參觀的時候,他也額外了解了一下。
……
最後張文洲躺在床上。
随着冰冷的液體緩緩進入體内,使得他的身體也開始顫抖。
随着推注完成,張文洲此刻身體的反應也開始變得愈發劇烈了起來,感受着體内的生命在漸漸的流失,意識漸漸的模糊,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嘴唇無意識的蠕動着,到最後他隻想奮力的睜開眼睛,但也隻是睜開了一隻,另一隻眼僅僅開了一條縫。
又是幾秒鍾過去,張文洲的掙紮漸漸停了下來。
直到身體不再有反應,隻有嘴部的肌肉還在微不可查的收縮着。
終于機器上顯示張文洲已經無生命體征,法醫拿着手電筒照射眼球也再沒有縮放反應。
至此,顧易殺青。
拍完之後,顧易再三确定自己的戲份拍完殺青。
聽到廖法存肯定的答複,顧易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
“好死,開香槟咯!”
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