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
想他陳思文一生行事,最怕的就是老媽了,觸老媽的黴頭?
陳思文很果斷,老姐,你還是相親去吧您嘞,喊哥哥救你都沒用。
本來陳思文以爲自己這麽堅決,老姐應該懂了。
結果呢,她不幹,有話說,“都怪你啦,媽媽最近參加了好多聚會,認識了好多新朋友,這個朋友的兒子又是那個醫院的主任,那個又是哪個大學的副教授,什麽年紀輕輕一表人才的,咱媽是看花了眼,苦了你姐。”
陳思文覺得好笑,“那你怪咱媽去啊,你怪我幹嘛。”
“要不是你娶了大老闆,咱媽哪兒去看花眼睛啊!”
“哦,那你這也不能怪我了,你得去怪大老闆。”陳思文雲淡風輕。
可陳思佳哪兒怪得了一點點,此刻對着老弟也是不講道理起來,“我不管我不管,我還有事業,我還有言情小說陪伴,你和弟妹惹出來的事情,你們得解決了,不然”
“不然怎麽的?”陳思佳的威脅一般來說都沒太大威力的。
“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們家别墅門口!”陳思佳豁出去了。
陳思文一陣汗顔,“陳思佳,你特麽是會威脅人的。”
“弟弟,我知道你對老姐最好了,救救姐姐吧。”陳思佳真急了,可能是還真的不想相親來着。
陳思文想了想,“我要怎麽救?”
陳思佳特别的果斷,“我把人約到公園,你帶着弟妹過來攪渾水就好,就是”
說一半,電話那頭還短暫頓住了,沒聲音,陳思文等了一會兒,
“就是什麽?你這人說話大喘氣是吧。”
“你多和人聊天,我和弟妹玩手機.”
陳思文聽得一愣一愣的,“嚯,你相親還是我相親?”
“誰愛相誰相,反正你姐我不相。”
陳思文正拿着手機呢,聽着手機那頭老姐的嘟囔,也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不是,你不是說言情小說嗎,以咱媽現在的人脈,沒給你介紹個什麽霸道總裁的?”
老姐在電話那頭聽完就呵了一聲,“霸道總裁?你姐我還是很有哈數的好不好,我是個什麽東西啊,霸道不了一點點的,嗯,這也是你姐不想相親的原因之一了,你看咱媽現在給我介紹的都是什麽對象啊?我又是什麽啊,我現在就一個明星的小助理,我何德何能啊我。”
“你不是在寫書嗎?未來的大作家。”
“我也還不是啊!都還沒發布呢。”老姐心裏特别有哈數,認真嚴肅的說,“我陳思佳決定了,寫小說沒有揚名立萬,說什麽都不去跟人什麽教授主任相親的,我有啥資格和人相親談情說愛啊,我不配!”
陳思文有些哭笑不得,瞅了瞅自己身邊的傻媳婦兒,“我懷疑你在指桑罵槐的”
誰知道陳思佳語重心長道,“你遇到弟妹,咱家已經祖墳已經狠狠的燒過一次了,你總不能指望它一直燒吧,弟弟啊,咱要知足。”
得,老姐有些說服了陳思文,人家有事業心也是對的,吳美芳那個小老太婆當然是希望自己閨女嫁得好啊,一聽見這些個小年輕的條件都不錯,加上自己兒子現在過得這麽幸福的,幫着張羅起來,陳思文一下也理解。
但是吧,别人不是他的傻媳婦兒,老姐也不是他開挂的陳思文,也沒有那種隔着網線都抑制不住的緣分。
老姐的思路特别清晰,也不算錯。
嘟嘟嘟,等挂斷了電話。
吳佩妮側着腦袋,看着老公,輕聲的道,“姐姐一會兒也要來公園了嗎?”
“應該是吧。”陳思文嗯道,“你也聽到了,老媽給她張羅着相親,人條件都不錯,老姐覺得時機未到。”
吳佩妮也是聽了大半的,想想說道,“老公,我覺得姐姐有些想多了诶,姐姐也很好啊,她是個好人。”
“你是我媳婦兒,當然覺得我姐姐好了,但是不得不說,你要不是我媳婦兒,估摸着我姐就一小助理,這輩子估計都不能跟你搭上話的嗯,這就是姐姐考慮的部分問題所在,你明白了吧。”
“不明白诶。”吳佩妮老老實實捏捏老公的小手,“不過老公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這些都不重要的,老公,你想要去幫姐姐嗎?”
陳思文扭頭想了想,“去吧。”。
吳佩妮立馬重新溫柔的挽住他,“好,那老公咱們走。”
陳思文一向很享受大老闆親昵的挽手動作,讓他覺得非常滿足,尤其是看到周圍不少遊客投來的視線,他就暗爽的很,走路的時候腰闆也不自覺地直了直。
忽然,左手的胳膊偶然碰到了吳佩妮懷中的一團柔軟的地方,胳膊肘那裏仿佛呼哧一下地陷了進去似的,很快又從凹陷的地方出來了,過了片刻走了幾步後,胳膊又陷入了吳佩妮懷裏,不是故意的,挽着手走路肯定難免會碰到。
很軟呼。
尺寸真的生得太好了。
大老闆好像沒發覺,或者是不在意老公手臂上的動作,沒說話。
陳思文卻心熱難耐,走路時也不太自然了,心思全在手臂呢。
她媳婦兒因爲胸尺寸太大了,所以裏邊平時好像不太穿那種帶鋼圈,可能兜不住,或者擠得慌不舒服,别扭着慌。
她一般都穿今天這種比較軟比較寬松的裏邊衣服,要是那種帶鋼圈料子也比較厚還帶着襯的。
陳思文一邊走一邊可能就是碰到了也感覺不到太多,但是他媳婦兒現在這裏邊薄料子的穿着,确實讓陳思文理解了一句話,不是平胸不好,是36d怎樣都性感,性感面前,可愛一文不值的,更何況他媳婦和兒還不止36
“咳,對了,老婆,老姐叫我去攪渾水,一會兒我怎麽說?”陳思文第一次去搗亂的,先跟老婆交流了一下。
吳佩妮昂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評審的反問道:“老公,什麽怎麽說?”
得,問她也是白搭,她哪兒懂這些呢。
隻有領着她跟着老姐發來的導航,來到了山間某處平台。
日頭漸漸升起來,松林翠綠,小樹出芽兒。
剛剛那邊人太擠,陳思文他們也沒往裏面去,而是在最外圍松林和竹林交接的小山坡上駐足了,陳思文便給老姐發了一個消息。
不多時,吳佩妮眼睛好,擡手就指了指,道:“老公,好像來了。”
陳思文把找了找,“哪兒?”
吳佩妮拿下巴指指,“那個帶帽子的是不是姐姐。”
話音剛落,那邊擠出來的陳思佳也看到了她,笑着一招手,“弟妹!”
身旁好像還跟着一個人呢。
那人個子不矮不高,樣貌還可以,不過頭發有些稀疏,可能應了那句聰明的腦袋不長毛的老話兒,反正外貌倒是不是特别出衆,跟大老闆和陳思文這樣的,沒得比,但氣質還是不錯的,眼神也很智慧的感覺,家庭優渥給人帶來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隔着很遠,吳佩妮就和她說話了,“姐姐。”
“這個是黃仁,這是我弟弟陳思文,這是我弟妹,吳佩妮。”老姐基本的禮儀還是有的,先就介紹到。
黃仁點點頭,笑了笑,眼睛瞅了陳思文好幾眼,又停留在吳佩妮身上,肯定不可能不認識這位吳家大小姐,真是漂亮啊。
陳思文則是瞅了瞅,看樣子她們算是認識了,老姐說的嘛,要他和人多聊聊,于是陳思文很随和的上前伸出手去,“陳思文。”
黃仁也沒有什麽架子,趕忙伸手。
這就算是認識了。
簡單聊了聊,就知道了,這黃仁啊,是個教授,清大的,就有人說吧,這清大和唐都大學曆來不對付嘛,兩個學校都是華夏最好的學府,誰第一誰老二向來誰也不服誰的。
但是吧,兩個算是隸屬于不同兩個大學的老師,此刻還是聊happy的,陳思文這不交流會之後要講座了嘛,這正好向教授尋求一下講課的經驗。
然後老姐也就不用應付人家了。
正好一箭雙雕。
兩人就教學問題聊得火熱。
大有一見如故的架勢。
“不愧是清大的教授啊,黃老師水平真高啊。”
“哈哈,我也沒想到陳老師你原來不聲不響的加入了唐大,也是可惜,之前沒機會能認識你,不然陳老師這個文學水平的老師,肯定要代替咱們清大争取一下的,可惜了,我之前就聽我母親說過,文學院要不要争取一下陳老師你。”
黃仁的母親就是清大文院的院長。
不過這麽說估計也是客套的,他二姑現在還是唐大的校長了,加入文學院都有這麽多反對的聲音,年齡資曆這是硬傷啊。
“那就提我給您母親感謝她的擡愛了。”陳思文此刻也是該客套的客套,門兒清得很了。
客客氣氣的交流了半天,黃仁表示,“聽說陳老師馬上就有公開的講座了是吧?也不知道有沒有榮幸旁聽參加一下。”
“當然,到時候定下了給黃老師你聯系。”
“那就提前謝謝陳老師了。”
有一個教學的共同話題,兩人就聊了一大堆了。
到最後,聊着聊着就揮手告别了,黃仁上了車摸着方向盤,突然才有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诶,不是,今天他幹嘛來了來着?
得,陳思文确實超額完成了任務。
也算是汲取人家的教學經驗嘛,不知不覺宛如一社交牛逼症患者的給人都聊迷糊了。
沒多久,城市公園外。
車子開遠了。
車上,回家是陳思文開車,副座上的吳佩妮正在打電話,開的免提。
電話那頭,老姐的嗓門從手機裏響出來,在安靜的車廂裏聽得十分清晰,“弟弟啊,你太厚道了!咱倆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給力過,你姐我快愛死你了。”
“呵呵,你少來,不幫你,你就要撞死在我家門口,現在就愛死我了吧,你這嘴臉”
陳思佳笑笑,道:“我剛才不是跟你開玩笑嘛,我還這麽年輕貌美的,可舍不得撞死,不過,我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能說會道的了,對了,老弟你真要去唐都大學當老師了嗎?”
陳思文道:“怎麽的,現在還不信任你弟弟了?”
“咳咳,不是,就是問問嘛。”陳思佳突然有些感慨的,“就是你呀,又是寫劇寫詞寫歌的,現在還要去唐大任教了,你這進步得太快,你姐我壓力有點大啊,诶,都快反應不過來了。”
“你壓力大什麽?”
“都是同一個嗎,你這.”
陳思佳沒說完,很快又搖搖頭,有些激動的道,“你能娶到弟妹,那就說明可能咱們家風水,你的世界線本來就變了,嗯,弟弟你是主角,老姐我就當好自己的第一女配就好了,出門就說,我弟不僅娶了好媳婦兒,現在還是唐都大學的老師了,啧啧,吹牛逼都吹得起勁了。”
陳思文聽得一愣,胡言亂語的,“你是跟你弟妹學的吧。”
“她秀老公,你秀弟弟。”
“瞎說,弟妹跟我學的,你們還沒結婚呢,我好早就秀過我有一個好弟弟了,就之前的言情小說群裏邊嗯,我弟弟,他好像泡走了自己的大老闆。”
“.行了,挂了吧。”陳思文放下電話,然後側頭眨眨眼睛地看看老婆,“老姐說,你跟她學呢。”
吳佩妮一昂,“老公,我聽見了。”
吳佩妮想了想,好像秀老公是結婚之後才開始的,她确實落後姐姐了,吼吼,對此,她不想承認。
于是眨巴眨巴大眼睛,岔開了話題道:“老公,你現在好會說話聊天,怎麽學的呢,教教你剛會說話嘴笨的媳婦兒呗。”
“嗨,就是那麽學的呗,還行吧?今天我胡侃的時候是不是特别潇灑?特别的帥?”陳思文自吹了一句。
吳佩妮暖聲道:“老公棒。”
聽見心上人的評價,陳思文挺滿足,“得嘞,還行就成,老婆,咱倆現在是去哪兒?本來還說陪你出來轉轉逛逛呢,結果今天也沒玩兒上,就跟公園裏傻站着了,飯都沒吃好。”
“你想去哪兒嘞?”吳佩妮問他。
“我也不知道,聽你的。”陳思文說。
吳佩妮想了想,抿了抿紅潤的小嘴,又是這麽說道:“可是,我隻想聽老公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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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