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特别的作美。
今天的天兒,哦,其實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因爲今一大早大老闆要去化妝,陳思文也玩倒騰自己,天還沒亮。
鈴鈴鈴,鈴鈴鈴。
陳思文是被電話鈴聲給鬧醒了,好像是大老闆的,沒睜眼,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摸了摸,摸到了手機,“喂”
是爸打來的,大清早的語氣好像有些焦急,完犢子了,“閨女不見了。”
陳思文聞言陡然清醒了一下,睜開眼睛,低頭瞅瞅電話都沒給鬧醒,閉着眼睛還呼呼睡得正香的大老闆,趕忙說道,“爸,爸,佩妮跟我這兒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才突然感歎道,“女大不中留啊.”
一晚上自己都呆不住了。
老父親能說什麽呢,隻能說,诶,祝福他們.
但是歎了口氣也不忘了在電話那頭囑咐道:“化妝師都到了,小陳,你趕緊把佩妮這丫頭帶過來,都等着她呢。”
陳思文連連點頭,電話挂斷,瞅着她的小臉,紅潤的嘴唇還吧嗒吧嗒兩下,嚯,你還睡得真香呢!
昨晚上自己也是迷糊了,怎麽她撲過來就讓她上床了呢?
今天還有正事呢。
憐香惜玉此刻當然是不存在的了。
陳思文一把就把她給推醒了,“诶诶,祖宗,我服你了,不知道今天一堆事兒呢,不知道早上有化妝師要去家裏給伱化妝了,大半夜跑過來。”
陳思文絮絮叨叨的,“你不要命了啊!”
吳佩妮揉了揉眼睛,有點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爲啥一大早又被老公罵了。
“快點起床了,爸在催我了。”
陳思文現在不好耽擱的,也不等她完全清醒的,直接就把她抱着站了起來,光光的腳丫一探在地闆上一踩,難得找鞋了,學着她不穿拖鞋,哼哧哼哧就抱着她進了衛生間。
“莫親了莫親了。”
陳思文有些破防的擋住了她的小嘴,推了推她光滑細膩的小臉蛋,“你是一點數都沒有。”
反正和小陳膩歪在一起就夠了,吳佩妮的優先級永遠都是小陳。
被抱着放在了洗手台子上,揉了揉眼睛,一副呆呆的樣子。
“張嘴。”
陳思文見她沒睡醒也是個心疼人的主,無奈的招呼道。
吳佩妮聞聲就老實巴交的把小嘴微微一張,露出小牙齒,陳思文就把牙刷放進了她的小嘴裏,可勁給她刷刷,小嘴咕噜咕噜的,被老公伺候着刷完了牙齒,小眼神此刻呼呼滿足,嘟着小嘴又要親。
結果被陳思文無情的給擋開了,他也開始倒騰自己,滿嘴泡泡的催促道,“快去換衣服,随便拾騰一套,爸說,定做的唐都風格的婚服已經拿到了,一會兒過去換。”
吳佩妮吧唧吧唧小嘴,乖巧的點點頭,從洗手台上跳了下來,哼哧哼哧的就跑回卧室。
小兩口這次一點拖沓都沒有,淩晨五點十幾分左右,帶上了老媽老姐,就開車出了門。
大清晨的,也是一路的暢通無阻,來到了新房。
董事長等候半天了,看着兩個小年輕回來,一心頭五味雜陳的張了張嘴,又看着自己閨女那幸福的小模樣,失笑着歎了口氣,“佩妮,快到樓上去,化妝團隊等你半天了。”
“小陳在下邊,你這丫頭,别膩歪了,你老公跑不了。”
吳國棟把她的手從陳思文手臂上扒拉下來然後朝着樓梯引了引。
“叔,我能上去嗎?”
“當然可以了,正好陪着她說說話。”吳國棟笑了了笑,拍拍巴掌,示意小兩口子趕緊動起來。
吳佩妮和陳思文的婚禮政治意味明顯,是打算在酒店辦西式,訂婚宴是自家人的,比較傳統,是中式的,婚服自然也是純純粹粹的古典嫁衣。珠光璀璨的銀镏金鳳冠,華美異常的縷金曳地大袖衫,精巧秀美的繡花鞋,一整套都是那種奢華的大家閨秀模樣,滿滿的裝了六七個大盒子。
老姐跟着上了樓,有些小心翼翼地把鳳冠捧出來:“這個鳳冠漂亮啊,我還以爲是帽子那種呢.”
布靈布靈,金碧輝煌的樣子。
“姐姐,帽子那種也很漂亮的,就是太重了,小陳不喜歡,所以就選的這種樣式。”吳佩妮說。
陳思佳撥弄着上面的珠子:“這得多少錢啊?”
吳佩妮說了一個數字,陳思佳愣了一下,有點震驚,但想了想弟妹是誰,突然又有些恍惚了,悻悻的說道:“弟,弟妹,你居然把一套房子戴在頭上,這也太.”
“姐姐,之前小陳也說我這樣太浪費了。”吳佩妮呆了一下下,然後認真的地辯解,“但是我跟他講,這個不會貶值,所以不算花錢.”
“?”
小表妹也是一大早就從酒店那邊過來了,想了想弱弱的表示。:“人家嫂嫂都有十幾個房子戴手上的,頭上戴一個也沒啥了吧。”
诶,吳英英啊,也變了,現在居然把十幾套房子挂在嘴邊說沒什麽了。
英子啊,這是進步。
陳思佳倒是一如既往的老實巴交,蹲在床邊看着絲絲手裏的鳳冠:“就算不會貶值,但它也不會生蛋啊,值嗎?”
所以說吧人都是個體,思維方式都是不一樣的,就比如現在。
吳英英腦袋裏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話,“嫂嫂能生蛋就好了啦。”
嗯,這就很有畫面感了。
噗通噗通,大老闆身上掉下來一個圓溜溜光滑滑的白殼蛋,忽的殼破了.
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頂着蛋殼搖搖擺擺地爬出來,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張開了粉嫩的小嘴,一個勁喊媽媽,媽媽
大老闆的小眼神一下就飄忽了,和小陳生蛋.飄忽了一小會兒,就趕緊搖了搖腦袋,刹住了想象力之車,自己哪兒生得了蛋!
注意力從頭飾上收了回來。
“我喜歡這個衣服哎。”
陳思佳眨巴着眼睛摸着婚服上的刺繡,口水都快滴答了,“白色婚紗簡直弱爆了啊,明明我們唐都傳統的鳳冠霞帔更漂亮啊,爲啥大家結婚不穿這個呢。”
表妹思路清晰,試探着問了一句,“因爲.貴?”
老姐沉默了一下,然後認真的點點頭,這是真的貴。
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撥弄着,然後輕聲道,“我小時候最羨慕武俠片裏的裝扮了,經常裹着被單僞裝成古裝。”
“弟妹,換給我們看看效果吧。”
“好,但我自己不會穿。”吳佩妮也是一臉暖意的摸了摸嫁衣。
“小姐.”
旁邊的傭人趕緊迎了上來給她換着。
傭人們的手腳多很麻利,也沒有多久之後。
陳思佳和小表妹此刻都一下驚呆了。
吳佩妮平常已經很漂亮很漂亮了,但是現在,精緻的妝容,加上一身嫁衣,已經難以形容了。
“弟妹,你真的好漂亮啊。”
陳思佳舉起了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臉上盡是暖意。
吳佩妮也是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要嫁人了啊,嫁給小陳,眼中滿是柔情,乖巧的說,“謝謝姐姐.”
陳思佳看着她,臉上滿是恍若隔世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搖搖頭,想了想,趕忙從包包裏把自己的手機給摸了出來,“來,弟妹,笑一個。”
陳思佳她都希望把這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永遠。
更别說今天另一個主人翁陳思文了。
他一個大老爺們的,需要拾掇的東西當然不比大老闆的繁瑣。
看着整個别墅滿是喜慶,大紅燈籠也是高高挂起.
大老闆成天膩歪着他還有些反應遲鈍,直到現在他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慌張,哥們兒要娶媳婦兒了?吳佩妮,那個想女神仙一樣美麗,一樣溫柔中滿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有些時候,老媽老姐說能娶到大老闆算是他上輩子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好事,陳思文還哼哼唧唧裝模做樣的的不認同呢.
今天,此時此刻。
那從蜿蜒的樓梯上下來,一襲紅衣好像蒙蔽了全世界的美豔,陳思文已經呆呆的了,此刻的她好像被深深的刻在了陳思文的腦袋裏。
哦,陳思文他想,全世界肯定沒有他這麽幸運的傻瓜了。
從今天開始,吳佩妮,就是我的妻子了。
陳思文送客人去了。
吳佩妮把衣服一脫,疲憊的躺在了床上,腦袋埋在大紅色喜慶的被褥上邊緩和了好一會兒。
然後低頭嗅嗅身上,瓊鼻微皺,滿是疲憊的味道,一會兒老公回來看着她髒乎乎的身子又在床鋪上可勁轉悠,又要嘀咕她吧。
于是吳佩妮想了想,香香軟軟的身子乖乖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要去洗澡。
此刻,屋裏沒有人,窗簾也拉得好好的,大老闆也沒有什麽防備心的把寬大的外衫披在了身上,一個人哼哧哼哧的朝着浴室走了。
哼哧哼哧的找着拖鞋,吳佩妮快步地走向浴室,然而距離浴室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卻聽到咔嚓一下,門被打開的聲音,吳佩妮回身呆了一下。
老公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開門的人顯然也沒料到一進門竟然是這樣的景緻,手指停在了門把上。
大老闆不禁弱弱的把衣襟攏緊了點,同時眨巴眨巴眼睛,呼呼,還好剛剛沒有什麽都不穿就到處跑,也把拖鞋穿上了。
不然又得被老公欺負。
不過她哪裏知道,她這樣披散着飄逸的長發,薄薄的外衫半濕地裹在身上,玉腕微露廣袖飄飄,長腿纖腰若隐若現,比什麽都不穿不知道誘惑多少倍!
“婚服拿回來了?”
陳思文抿了抿小嘴慢慢地關上門。
“嗯,老公,拿回來了。”
吳佩妮乖乖的答了一句,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爲什麽穿着這個站在這裏,“老公,我渾身髒乎乎的,我想洗個澡”
“髒了?哪裏?”
“呃,老公,今天的婚衣好重,我的身上都是汗呼呼的了”
“哪裏汗了?”
吳佩妮順着陳思文的視線下意識地就低頭去看了看胸口,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橫腰抱起。
他竟已來到她的身邊,抱着她往床上裏走去。
那襲火紅的嫁衣可能在陳思文的腦海裏留下了不可抹去的記憶,他低聲的說道。
“換上給我看看。”
“啊,老公,我不會诶。”吳佩妮躺在床上眼睛水汪汪的把身子上邊的小陳看着。
陳思文眨巴眨巴眼睛,“我來教你。”
抓着衣襟的手指被掰開,衣衫自肩膀上滑落。
她很快被一雙大手一抱,坐在某人大腿上,隻隔着身下薄薄的一層衣料。
老夫老妻了吳佩妮已經意識到老公壞壞的了,不敢看他,側頭哼哼唧唧的把小腦袋埋在他的頸間。
他真的是教她,不急不躁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上,還慢條斯理地講解穿法。
小衣、上衫、下裙、腰帶、外衫.
陳思文不會,但他學習能力動手能力極強,灼熱的手指不時輕觸到她。
大老闆抿着小嘴,大眼睛飄飄忽忽的任他擺布,聽話地擡手動作,或站或立。
最後又被他抱坐膝上,讓他握住她的腳踝,爲她穿上繡花鞋。
她已經穿戴完整,又是一身嫁衣坐在他身上,長睫微垂,暈染如霞。
陳思文看看她,突然用力地箍住她的腰,抱起,将她放在了床上。
嫁衣似火,烏發如瀑,肌膚如玉。
大老闆此刻有些呆呆地看着他,就感受到了他的手撐在她頭的兩側,一下壓住了她的發絲。
陳思文此刻的眼眸深幽卻不動作,大老闆面對小陳一向勢弱,瞅着瞅着,就像一隻大貓咪,把自己的肚肚露在陳思文的面前,眼睛飄飄忽忽的受不了那樣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偏了偏頭。
下一秒,便被他猛烈地攫住了唇。
陳思文整個身子壓下來,深深地吻着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放肆意,好像終于忍無可忍地抛開了所有的顧忌。
這是和領證那天的感覺都不能比拟的。
在全部人的見證下,在董事長老淚縱橫的顫巍聲音中
這是她媳婦了。
一聲嫁衣,明媚正娶的媳婦。
大老闆呼呼的,被陳思文吻得喘不過氣來,此刻傻傻愣愣的隻能夫唱婦随的完全随着他的節奏吞咽呼吸。
她感覺到身上的嫁衣被扯開,感覺到他在她頸間噬咬,感覺到自己被他揉得生疼,感覺到他的吻越來越下
空氣裏越來越熱,她神智混亂,輕吟出聲,忽覺腰下一涼,裙子被撩起,
吳佩妮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視線已經徹底迷蒙,但是此刻已經完全不拒絕了,而是軟軟的說道,“老公,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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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