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陳思文停呃呃都一愣一愣的了,傻眼的盯着自己手裏的五百塊。
遙想前幾天,哥們兒給小表妹的零花錢,擡手就是幾千塊,你現在給我五百?就兩個二百五?
世界變化就是辣麽快,貧窮來得向來都是措不及防,我千萬富家翁,結婚一趟還沒我小表妹有錢了?
好好好,千萬負家翁就是了呗。。
給出去的錢就如同潑出去的水。
陳思文剛剛嘴巴才煞有其事的說着自己好男人嘞,此刻就反悔?大老爺們還是一口唾沫一口釘的。
不過我還有嘴,優勢依舊在我。
陳思文先把吳佩妮手中的手機給提溜起來放在了一邊,然後把她從床上抱起來一些,此刻突出一個煞有其事,“零花錢什麽的先不談,我先問問你,你去外邊上班,是不是老闆要給伱發工資?”
吳佩妮想了想,抿抿小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就是一個老老實實:“老公,是我給老闆發工資。”
“.”陳思文有點破防:“你認真一點!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去外邊上班,是不是老闆給你發工資。”
見吳佩妮目光清澈,正欲張嘴,小兩口現在也是特别默契了,陳思文露出兩排潔白牙齒,幽幽說道:“吳佩妮,你要是敢問什麽如果是誰,我立馬咬死你。”
見陳思文有所察覺,吳佩妮把小嘴抿成了一條縫,假假的一笑,然後才乖巧的點點頭:“是的,老闆發工資。”
“那老闆給你發了工資,你在公司要聽誰的?”
吳佩妮眼皮一擡,目光盈盈,突出一個盲目寵溺:“我聽小陳的。”
陳思文突然有些要爆青筋,咬牙切齒:“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呆瓜,如果裏邊哪兒有我!”
吳佩妮長長的睫毛顫顫的,看着憨厚老實的輕輕順着陳思文胸膛摸了摸,哼哧哼哧的幫他順着氣,小嘴巴一張一合的:“老闆發錢當然要聽老闆的。”
“對吧,因爲他給你花錢了是吧。”陳思文被他軟乎乎的小手順着胸膛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嗯,老公對。”
“那我們再出去吃飯,顧客嘛,我們是不是就是上帝?”
“嗯嗯。”
“那服務員是不是就得聽我們招呼的?”
“對的。”
陳思文聲音有些沉悶着,用手輕輕撩撥一下,撩得她小眼神越來越飄忽,“爲啥呢?”
“因爲我們也花錢了。”
“也花錢了是吧。”陳思文舔舔嘴唇借着說,“那咱們馬上領證了,結婚了,組成了一個小家庭了,你想讓誰聽誰的?”
吳佩妮一雙特别細膩絲滑的美腿夾了夾陳思文,軟乎乎的說:“我想讓我聽老公的。”
“.”陳思文沉默了幾秒,“咱就是說,老婆你能不大膽點?你就不想結婚之後我被你手拿把掐,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坐下我不敢站着,重振一下老婆綱嗎?”
“老公是個壞蛋。”吳佩妮躺在床上,主打一個人間清醒的嘟嘟着:“振不了一點點。”
陳思文:“.”
劇情發展特别不一樣,吳佩妮哪兒需要忽悠,此刻揉揉大眼睛,就是一副予取予求的小樣子,可能陳思文把她錢包拿了,每個月給她發500塊的零花錢,她都沒有什麽意見的,用完了估計哼哼唧唧的可勁貼在他身上要要
所謂的身在福中不知福,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陳思文老家川都,新時代的川都好青年,這沒被媳婦兒管着的,還能管媳婦的,居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他還主動捏捏吳佩妮的小臉道:“我說你振得了你就振得了!”突出一個我的老婆,她自己不疼自己,我來疼!
聞言,吳佩妮的小眼神變得愉悅一下,呼呼爬了起來,“那我想讓小陳聽我的!”
陳思文滿意的點點頭,“是吧,那我怎樣才可以聽你的?你得幹啥,你得”陳思文又開始循循善誘。
吳佩妮坐起來被子此刻都沿着自己身子往下掉,小手輕而易舉的撈起來往肩膀上一帶,眼眸亮亮的,“得花錢。”
“那錢是什麽?不就是零花錢嘛,你想想,你給得越多,員工是不是越聽話,服務員是不是更熱情,同理可證嘛,你給你老公的零花錢越多,你老公簡直就既聽話,又熱情,以後你簡直就是家裏的女主人,指哪兒打哪兒。”
陳思文叽裏咕噜又說了一大串,跟傳銷裏剛放出來似的,突出一個今天睡地闆明天當老闆。
結果幾句話下來原本興緻勃勃坐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要翻身做小陳主人的大老闆越聽越呆。
唔,小陳直接找自己要錢,要多少自己不給他呀,他自己把銀行卡給我,然後說一大堆,忽悠人錢錢,哼哼,小陳又在玩我。
翻身做小陳主人果然是不存在的,明明小陳是她主人。
大老闆面子都沒有一點點。
吳佩妮鼓着小粉腮就擺爛的一下側頭一躺,軟糯的躺在白噗噗的被單上。
“明白了嗎?”
“老公,五百.”
吳佩妮平躺着生無可戀的天花闆,小眼神居然突然倔強了一下。
陳思文聞聲也不急不惱,雲淡風輕的表情好像一點也不慌,“行行行,你現在這麽玩哈,意思就是你和陳思佳兩個二百五。”
“老公,不準罵人.”
“哦,那不罵了,睡覺吧。”
“老公,你想要多少零花錢?”
“你不是給了嗎,五百。”
吳佩妮怕給自己老公真整生氣了,乖巧的在陳思文臉蛋上蹭了蹭,“我給老公加。”
“不用了,你老公餓了知道自己去撿垃圾吃。”陳思文閉着眼睛,呼吸慢慢都變得平緩了些。
“老公”
“好了睡覺吧。”陳思文也不睜眼就順着摟摟軟乎乎的大老闆,讓她可以在自己身上躺得更舒服些。
吳佩妮目光柔柔的仰着腦袋輕輕在他嘴巴上印了一下,“老公,我愛你。”然後舒舒服服的在陳思文的胸膛上找了最舒服的位置,小臉蹭蹭就呼呼睡了起來。
月光透過窗簾縫都皎潔明亮的,可以看見,陳思文聞聲揚起嘴角,睜開眼睛低頭默默瞅了瞅自己身上那軟乎乎的一坨,沒發出聲音隻是張張嘴,“傻子,我也愛你。”
與此同時,梁茹回了家裏修圖已經修了半天了,家裏大半夜都擋不住那股子喜氣洋洋的勁兒,突出一個咱們老百姓今個兒真高興。
當然高興之餘也是藏不住的唏噓,下午挑選婚紗的畫面時不時閃爍在眼前。
如果吳家大小姐看上一個平常家庭的小男生組成家庭在他們這群外人看來已經是科幻的話,那大小姐對他男人的态度絕對能夠算得上玄幻了。
大小姐多漂亮啊,以前聽說有缺陷不會說話可能還有一些瑕疵,但此刻聲音磁性動聽撩人至極,已經完美無瑕了好不好,簡直出塵脫俗!
這樣可以說跟仙兒似的女人,哼哼唧唧的追着一個男人喊老公,而且還被手拿把掐了?滿眼都是人家?
有人來滋醒我嗎,這哥配嗎?不對,是有男人配嗎!
要知道,不怕總裁嫁得快,就怕總裁戀愛腦啊,現在倒好了,總裁嫁得又快又戀愛腦,跟做夢似的。
要是它有這樣的對象,它還當個什麽明星啊,直接回家專心奶孩子就行了。
梁茹盤着腿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看着照片裏美豔程度狠狠都把自己給壓制住好大一截的大小姐,換平常,女明星最重視的就是形象了,張這種把自己壓得跟個丫鬟似的照片,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她的朋友圈裏的好不好。
同時越來越驚詫,她都是一線女演員了,顔值氣質還是第一次被壓得這麽死死的,大小姐這是生得多漂亮啊!
也沒有任何猶豫了,果斷的按下了發送鍵,梁茹此刻特别大方的表示,被壓制就壓制吧,咱就是說,人誰?吳家的大小姐好叭,又有多少人站她旁邊不跟丫鬟似的呢?
她隻需要這條文案就好了,特别的樸實無華。
【提前祝小吳同學新婚快樂,要幸福一輩子哦。】
第二天一大早,剛起床她還迷迷糊糊的可勁用手在床上摸摸手機,打開朋友圈,看着那一個個滿屏的點贊,還有那一夜之間,分分鍾就比她以前評論最多的朋友圈都要火爆的留言,畢竟是混娛樂圈的,加那可加了不少人的,特别是曾經在朋友圈特别高冷的一些唐圈的大佬此刻居然都一下冒出來了,留言有些和藹可親
梁茹沒睡幾個小時見狀立馬就開開心心的清醒了。
特别是看到大小姐的回答。
吳佩妮:“謝謝你。【微笑】”
梁茹翻身就坐了起來:“好啊好啊,一切都好起來了啊。”
她确實是好起來了,而她不對付,娛樂圈嗎哪兒有那麽多的歲月靜好,幾個曾經爲了争番的“大打出手”放過彼此黑料的女演員,其中一個還争番上位成功此刻已經貴爲影後的女星,一大早看着朋友圈,先還一樂呢,說:“梁茹這女人瘋了,這種照片也敢發,就跟個丫鬟似的,不想接戲?不過她旁邊這個女人真的好漂亮啊,新人,還是.”
影後和經紀人笑呵呵的聲音有些戛然而止,看着那有些“奔放”的朋友圈,這不是唐都實業的那位,這可是盛夏娛樂的二公子诶诶,不是,他們怎麽突然對梁茹這麽熱情起來了?
等等,等等,這照片裏的那位印象好像逐漸浮現,這是,這女人是
影後低下頭猛瞅了一下,紅唇突然一張,狠狠的吸了口氣,突然有些頭皮發麻了。
還這種照片都敢發?
還跟個丫鬟似的?
還尼瑪不能接戲?
我的媽呀,梁茹這女人怎麽和吳家大小姐搭到一起去了啊!人家挑婚紗這種場合她都在?曾經爲了争番,放過梁茹黑料的影後身子突然有點軟。
對,影後在娛樂圈嘛那也不是小人物了,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麽多女明星爲了一個位置擠破腦袋,可跟不是那種點頭之交哈,能夠真正認識大小姐相比,這差别也太大了吧,有大小姐的背景在,就算不是大衆認可的影後又怎樣?
在圈子裏,影後都隻能跟着他後邊聞屁。
想到這裏,影後又捏着手機緊巴巴的往屏幕裏盯了一眼,仿佛我隻要看得認真一些,這個照片就是p的似的。
就說女明星的職業素養在,怎麽可能發這種自己都給碾壓得跟灰撲撲的照片。
好好好,原來這是擱這兒耀武揚威來了!
理解了,換成自己,就算是素顔完完全全不精緻了,逮住有這種抱大腿的機會,那也必須得湊上去咔嚓咔嚓啊,甚至恨不得把照片挂腦袋上,讓所有人都看見。
還管什麽丫不丫鬟啊,你隻是在她面前丫鬟,在别人面前那不是妥妥的人前顯貴了,嗯,這個圈子裏不都是這樣嗎。
還怕沒戲拍?
不不,影後冷靜了一下,她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梁茹到底怎麽能和這種唐都天花闆連上線再想想,梁茹最近有部劇要拍,她扮演的是一個婚紗設計師,嗯,于是去找了家婚紗店迸發靈感,正巧遇到了大小姐,然後舔着臉上去求合照,其實大小姐壓根和她不熟,隻是出于禮貌.
影後抿抿小嘴,點點頭,然後突然看見一個圈内好友給她發了一張截圖,陪上了留言。
“我去姐們兒,梁茹這藏得有點深啊”
哦,原來是大小姐給她留言了呵,呵呵.
影後笑着笑着,笑容也是越來越擰巴,把手機重重往沙發上一拍,“日,這冷靜不了一點點!”
不平靜的人很多,影後隻是其中一個。
而大清早的,陳思文可能是不平靜的人中最窘迫的那一個。
加油站裏邊,計價器瘋狂的跳動,當數字跳過五百之後,一個人坐在車上的陳思文陡然清醒,以前渾然不覺,但此刻突然覺得。
油價怎麽這麽貴?
不是,陳思文,你似不似膨脹了?你老婆隻給了你五百塊錢的油錢,你們家的車子多精貴你不知道?你居然敢兜裏揣着五百就過來加油,你不要命了?這是你現在能夠承受的活動?
陳思文呆呆的看着計價器,也注意到了加油站工作人員們對車子以及陳思文身上投來的那羨慕的視線。
陳思文有點幹巴,此刻一點都不圓潤,羨慕嘛啊,你敢信,我現在是個一個月工資合計足足五百大洋的苦逼。
咱就是說,還有比他窮的嗎?加個油都要看自家媳婦的臉色了,蕪湖,已婚男人的快樂你敢信?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傲嬌了,大老闆說加工資就加,至少也得加到一千塊吧,這樣也不至于他此刻拿不出七百塊錢的加油費。
一想到一會兒還要偷摸打電話說,媳婦兒,加油沒錢了,給我吐點金币.這濃濃的“耙”耳朵既視感,陳思文一方面覺得有點小夫妻的溫馨,當然也有辣麽一點點小羞恥的。
但此刻事情已經是這麽個事情了,羞恥又咋辦呢,純粹自己作呗,偷偷摸摸借機上了個廁所,撥通了大老闆的電話,低聲的彙報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電話那頭好像呆了幾秒,磁性的小聲音突然變得好喜悅,她本來一直就想嘎嘎給陳思文花錢的,我小吳同學也想有一點點霸道總裁的自尊嘞!
“老公,給你給你。”
吳佩妮立馬從床上爬起來,一雙美腿開心得直擺擺,特别白皙粉嫩,看上去就香噴噴的很好吃的樣子,小眼神此刻也是呼呼滿足,一下就體會到了給小陳發零花錢的快樂。
這樣小陳沒有錢就可以一個勁找我要了!
喔喔,姐姐她真的是個大好人!
陳思文感受着她都要溢出手機的愉悅,撇撇嘴:“你現在倒是開心了,苦了你男人是吧。”
吳佩妮連忙拍拍胸脯保證:“我才不會苦了老公的。”
“呵呵,然後零花錢就給我五百是吧,加一箱油都不夠。”
吳佩妮的小耳朵裏滿是陳思文剛剛低聲的老婆給我吐點金币大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條縫,吼,她就想給小陳吐金币,突然就不想給老公加零花錢了,軟糯糯的嘟囔道:“老公要,老婆給,通通都給你。”
“老公,好不好?”
“你确定?”陳思文突然很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好像是反應過來了,把自己的小臉給埋在枕頭上邊,“老公,不可以壞壞”
“都不用視頻電話,我都看到你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了,我能說不好嗎?”陳思文啧啧嘴,主打一個戀愛腦病情雙向奔赴,“你就欺負老子愛你吧,快點再吐五百出來,我加油。”
吳佩妮軟乎乎豐腴的身子此刻都樂樂的在床上亂撲騰,大手一揮:“我給老公吐一千!”
“哦,那你老公身上有錢了之後,下次就不找你要了哈。”
吳佩妮立馬收回手手,悻悻的軟乎乎道:“那老公,還是五百.”
诶,一個盲目加錢,一個盲目配合,兩個戀愛腦碰一堆,還這麽愛彼此,這他媽不生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娃都對不起他們倆這腦子.
陳思文收起手機,聳了聳肩膀,不經意從鏡子裏邊看見自己的臉,歎了口氣,羞恥就羞恥一點吧,自己傻老婆樂在其中,能咋辦?寵着呗。
大大方方的數了五百塊錢現金,再轉了兩百來塊,在工作人員詫異的眼神中,真是活久見了,開這種級别豪車的人,竟然是混合付款
好好好,你們有錢人現在都是這麽玩了嗎?
望着汽車冒着煙了開走了。
工作人員唏噓兩聲又開始一天的忙碌。
陽光暖暖的,陳思文在學校又怒學一天,三百塊錢,就連一個六四八都充值不了,心說,我愛學習!
當然陳思文有三百塊錢不是因爲他隻有三百塊,其實也不是他老婆隻給他三百塊,他要是想充遊戲,大老闆豈止648,下至一個,上至把遊戲買下來送給她家老公丢着玩,霸道總裁的寵溺你以爲!
陳思文窮?就是說吧,小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你們别管
窮了一天了,陳思文今天晚上回家,就賴皮的躺在沙發上不去做飯了,美其名曰,“你早上說的哈,老公要,老婆就給的哈,那你老公就要你無微不至的關懷,先給老公捏捏肩.”
他現在是窮啊,但他也不要臉啊。
吳佩妮今天上了班的,回來是一身特别幹練的小西服,裹着身子在外邊就是生人勿近的大老闆,現在剛回到家裏,才剛剛把高跟鞋蹬掉了,就聽見老公在那邊沙發上的吆喝,拖鞋都忘了穿,裹着黑絲的腳腳笃笃踩在地闆上就慌慌跑了過來,突出一個說話算數,眼睛柔柔的,霸道總裁愉悅了一整天了,“老公,好的好的。”
柔柔軟軟的小手就可勁在他背上揉搓揉搓,明明自己最怕累了,但是現在就是特别特别的認真,陳思文呼了一口氣,感受着自己背上大老闆那股賢惠兒勁,舒服啊。
懂了吧,這就是哥們兒窮的意義,哥們兒把錢上交又怎樣?哥們兒天天領零花錢又怎麽樣?哥們兒有傻媳婦兒啊,诶,不會你們沒有這種媳婦兒吧?
陳思文笑嘻嘻的,一邊讓吳佩妮幫她踩踩背,甚至又嫌棄她腳腳髒,看着她老老實實的坐下來順着往下一扒拉,呼呼的脫着絲襪,真要去把腳腳倒騰幹淨,陳思文才慢吞吞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捂着肚子道:“老婆,飯好了嗎?再沒吃的我可該見閻王去了,餓呀。”
今天完全被寵成了小陳的管家婆,小陳的專屬霸道總裁糊住眼睛的吳佩妮才剛慌忙站起身,“老公,我這就去。”
哐當,小跑一急,腳下絆到了桌子腿,吳佩妮斜着身子就摔了出去。
陳思文吓了一激靈,趕緊苦笑着伸手一把摟住她,“呼,你再吓死我,毛毛躁躁的幹啥呢?”
“我,我怕老公餓着。”吳佩妮眨巴眨巴大眼睛,簡直氣死自己了,小陳每天做事都是井井有條的,自己怎麽這麽笨呐,走路都不會!
扶起她,陳思文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柔聲道:“别急,開個玩笑而已,不餓呢。”
吳佩妮耳朵被咬得一熱,耷拉着小腦袋,弱弱的說:“老公,吃完飯再壞壞,好不好?”
陳思文露出牙齒:“不好。”
“哦”
絕了,陳思文戀愛腦一分,大老闆她就加深一寸,居然真的一咬牙,自己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扒拉了下來,豁出去了的小聲嘀咕:“老公你快一點喔”
陳思文敲了吳佩妮腦袋一下,“每次你都說我壞,明明我想吃飯了,你卻讓我快一點,咦,吳佩妮你才是個壞蛋。”
吳佩妮脖子根一熱,急忙從他懷裏脫出來,走向廚房,“我,我去做飯。”
飯後,天也黑了。
軟綿綿的沙發上,陳思文靠在上面揉着鼓鼓囊囊的肚皮,連說撐死了,還反複誇了誇吳佩妮的廚藝,明顯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見狀,吳佩妮眼中閃過一抹幸福,覺得自己那些天跟着張阿姨學習的廚藝沒有白學。
天兒冷了。
陳思文回家一般是會把整個家裏的地暖中央空調給通通打開的,今天回家躺沙發上擺爛了,吳佩妮這個馬大哈完全沒有把卧室裏的暖氣當回事兒。
進門就是冷冰冰的。
陳思文提溜住了大老闆白皙的小手,“不冷嗎?”
吳佩妮紅唇微張,呼呼吹出着白氣,手就直接塞進了陳思文肚子上,“老公,我的手手冰冰涼了。”
陳思文感受着自己肚子上的冰涼,一下吸了口氣,就賞了她一個大白眼,“那你還不把暖氣打開,也想凍死你老公是吧?”
吳佩妮在陳思文暖乎乎的肚子上掏了掏,“不想。”
“那我現在已經着涼了,身上冷得不行,你幫我捂捂?”陳思文突出一個得寸進尺。
“好的老公。”
吳佩妮乖巧脫掉了棉拖鞋,左膝往床上一跪,身子就爬了上來。
陳思文手一探,摸上了她嫩滑滑的大肉腿,真軟乎啊。
吳佩妮腦袋一偏,猶豫了幾秒,紅豔豔的上嘴唇下嘴唇一抿,從正面抱住了陳思文,不過她這麽一抱,壓力頓增,半坐在床上的陳思文直接被吳佩妮的重量哼哧哼哧給撲倒了,重重又躺了回去。
吳佩妮一呆,說她不是故意的,眼睛水汪汪的,但手上卻沒松開,還是輕輕抱着他。
結果陳思文倒是打趣道:“老婆,第一次發現你這麽奔放,你今天是不是特别開心?”
“沒有,老公是不小心。”吳佩妮哼哼唧唧的就把腦袋輕輕埋上陳思文的胸膛前。
氣氛很柔和,陳思文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笑呵呵地也回抱住壓在自己前胸的大老闆,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相擁着。
一分鍾
兩分鍾.
吳佩妮瞅瞅閉着眼的陳思文,耳邊就是小陳說的老婆老子愛你,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蜜意,過了一會兒。
吳佩妮終于欠了欠身子抿着嘴唇往前一遞,主動親了一下陳思文的臉蛋,頓了頓,吳佩妮快速瞄了眼他,又是一低頭,吻在了陳思文的嘴唇上,一下,兩下,三下。
吳佩妮美眸中漸漸迷離,傻乎乎的就把整個嘴巴都一下送給了他,呼吸也越來越快,那種熟美中透着羞赧的表情讓陳思文迷得夠嗆,睜開眼,立刻回吻了她。
吻的整個小臉都憋着氣紅撲撲的了,吧唧吧唧得都喘不過氣,吳佩妮才被放開,輕輕趴在陳思文的胸膛前邊,在他胸前呼呼的畫着圈圈。
“别鬧,癢啊”陳思文呼呼的喘着氣。
聞言,吳佩妮的小眼神更加調皮,小手都順着他肚子往上邊調皮的摸摸。
陳思文無奈的摸摸她熟透的身子,立刻感覺到了她睡衣下面柔軟的肌膚,她體寒,此刻也不知道怎麽的,身子暖手的很。
吳佩妮把小手收回來,抿了抿,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大眼睛此刻飄飄忽忽的,陳思文壓低了聲音,“先去洗澡吧。”
吳佩妮聽話的點點頭,連忙先跑進了衛生間。
因爲浴室門是那種磨砂的玻璃。
裏面吳佩妮每一個動作陳思文都能看到影子,按說這種磨砂玻璃,離的遠了肯定什麽也看不到。
但今天吳佩妮好像就在浴室門前緊挨着玻璃似的,又仿佛知道陳思文在外面眼巴巴地盯着,嘶,這大老闆闆今天也不知道是找回了總裁的自信,還是喝了假酒,故意就在門後坐着那些動作,很雍容,很緩慢,勾搭得陳思文燥熱難耐,恨不得一腳破門而入。
說做就做,此刻陳思文突出一個行動派。
然後就在吳佩妮呃呃聲中,陳思文推門而入就給濕漉漉的她抱了出去。
陳思文振奮異常,立刻低頭把手抱上去,橫着将吳佩妮滑溜溜的身子橫抱在胸前,手上胳膊上胸口上頓時被一片片柔嫩的肌膚貼住,涼飕飕的。
陳思文的體溫明顯比剛剛洗完澡的自己要低上一些。
見狀,吳佩妮就傻乎乎的笑着用一隻手勾住陳思文的脖子,穩住身形,另一隻手摸到陳思文的後背,五根漂亮的手指頭在他後面徐徐打着圈兒,一下,兩下,三下,憨憨的,弄得陳思文癢癢極了。
好好好,你這麽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床上也是恢複了平靜。
陳思文笑着把手放在她頭發裏,“說,今兒怎麽這麽主動?”
吳佩妮一呆,不承認,“沒有。”
陳思文把被窩一拉将倆人蓋住,“你今天是不是愛我愛壞了?”
“.”
“快說。”
吳佩妮沒吭聲隻是突然仰着脖子吧唧了陳思文一口,然後眨眨眼睛,“老公,你下午爲什麽不找我要錢?”
陳思文低頭瞅瞅趴在自己身上的她,“我不是還剩了三百嗎,要什麽要。”
“可我等老公要錢等了一個下午。”
“早呢,這兩天上課,沒地方用錢。”
“老公,那你可不可以把三百塊錢先還給我啊。”
吳佩妮目光盈盈的盯着他:“我有點想老公找我要錢的。”
陳思文聞言一愣,“不是,三百塊你都收,又是吳思佳教你的?你法西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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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