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空氣清新。
又是美妙的一天,一眼看去,唐都的清晨,彌漫着輕紗似的薄霧,皮膚上還有一點冬天的涼意附着,但陳思文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眼裏盡是神清氣爽的舒暢。
悠揚的音樂在車廂裏兜兜流轉,屏顯裏邊紅燈閃爍,陳思文低頭瞅瞅,不免哼哼兩聲,這大老闆又忘記加油了。
他們小兩口過日子至今,她生活的小細節都是迷迷糊糊的,相處是黏黏糊糊的,搗亂是調皮兮兮的,撒嬌是膩膩歪歪的
陳思文開着小車加着油,嘴角控制不住的有些上揚,看得出,埋怨的叨叨下,完全藏着一顆得意兮兮的心。
直到車子引擎轟轟,慢悠悠的駛進了學校他嘴角都沒完全放下來,歪歪的。
大冬天的,好像如沐春風。
一路進了教室,這種表情在mba班級裏的同班同學們的眼中并不意外,但顯然有點太過耀眼了。
“恭喜你啊陳哥。”
“思文,恭喜啊。”
天作之合,早生貴子.
請假回來的第一天上課,不愧都是精英人士,消息靈通,思想正确,紛紛恭喜陳思文。
要是大老闆此刻在現場,指不定臉上也漾出一抹的甜滋滋的笑,然後私底下拉着他的手呼呼滿足的表示,老公,給他們加工資。
就在這一片恭維聲中,陳思文已經預判了某吳家大小姐的反應,并且此刻展示了一波量子聊天:“你隻能給他們加雞腿。”
吳佩妮正躺在床上,小腿一擡一擡百無聊賴的發呆呢,聽見手機特别關心的鈴鈴聲,就随意的撥弄了一下自己有些調皮飛舞的頭發,“老公,什麽雞腿噢?”
陳思文笑啧啧的給她大概描述了一下此刻他的“水深火熱”。
吳佩妮想了想,白皙中透露出小粉嫩的美腳果然喜悅的一耷拉,“加雞腿,加雞腿。”
隻要你祝福我們,那伱就是個好人,陳思文笑呵呵的。
直到課程開始,教室裏才恢複了些許的平靜。
經濟學的課程有些繁瑣翻來覆去的重複了很多東西,需要記憶的東西很多就顯得有一些枯燥了。
但對挂逼陳思文來說。
好好好,你說記憶力這個東東,那我就不困了啊。
翻一下,再仔細看看,最後擡頭,好像知識就已經被拍進了腦袋裏。
你們把書扣在臉上,好似知識會從上而下流進自己腦袋裏對不對?
能流,真能流。
陳思文都有些被他全速學習的效率給驚到了,果然,學渣學什麽都學不懂,聽着聽着就一竅不通後哪兒還提得起興趣,但學神學什麽都得心應手舉一反三,怎麽可能不樂意學習。
陳思文突然有些體會到了學習的快樂,回了家都抱着書在啃,吳佩妮小腳丫可勁的在他肚子上調皮都被他無情的扒拉開了。
她呆呆的倒在床上,而陳思文則是翻了翻也,正兒八經的說道:“跟你講,别瞎撩,我們知識分子有節操的。”
吳佩妮表現得無所事事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腳,吧唧吧唧小嘴,然後又把腳伸了過去。
陳思文就當沒看見,繼續抓着一本經濟學的書可勁看,結果反而助長了吳佩妮的嚣張氣焰,小腳越發的調皮,居然用腳夾了一下陳思文的胸膛。
見陳思文放下了書,才飄飄忽忽的挪開了自己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偷摸的把腳丫收了回去還藏了藏,陳思文此刻瞅了她一眼,表示自己是讀春秋的,又沒管他。
結果她倒是愈發的得意,一副膽大妄爲老公并不能把她怎麽樣的樣子。
事實上,是陳思文改邪歸正了嗎?并不是,最後睡覺前陳思文幫她揉搓小肚肚的時候,才歎了口氣嘀咕道:“呵呵,該死的大姨媽。”
那隻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手中盡是肚肚的細膩,陳思文随意的抓了抓,然後低頭瞅瞅舒舒服服躺在自己旁邊樂呵呵嘴裏發出呃呃呃聲,做着發音練習的大老闆,
“對了,明天晚上我打算請表妹出去吃頓飯,你要一起嗎。”
吳佩妮昂了昂頭,本來小眼神就要一喜的,可很快又耷拉了下去,撇撇小嘴,“要出差。”
“那就沒辦法了。”陳思文本來不想讓她躺着玩手機的,但她非要說坐起來揉肚肚沒有感覺,诶,自己套回來的媳婦,自己當然得寵着了。
吳佩妮鼓着小粉腮眨巴眨巴眼睛:“我想聽表妹喊我表嫂。”
“那你跟我說幹嘛,不是把表妹的微聊給你了嗎,自己找她。”
“老公。”吳佩妮軟糯的感謝,手機就可勁往陳思文的眼前遞遞,“我就想聽表妹喊我表嫂。”
“哦。”陳思文敷衍的剝開了她的手,誰知她竟是突然打出了一張無理取鬧。
“老公老公”
陳思文無奈的放下書,大老闆這憨憨心思都寫在了臉上,瞅瞅就不難發現,爲什麽想要表妹喊她表嫂,她純粹是因爲上次吃飯,人家喊了陳思文哥哥,陳思文還給别的女孩子擦了擦嘴,擱這兒又偷摸宣誓主權呢。
陳思文賞了她一個大白眼,沒有搭理她,她在陳思文身上鬧騰好一會兒沒得到反應之後,也哼哼唧唧的背過身子,戴着耳機不吭聲了。
等陳思文背完書,伸了個懶腰之後,也都漸漸深了,新家這種高檔小區最舒服的一點,就是特别安靜,芳草幽香。
陳思文丢了書,剛剛很長一會兒沒理她嘛,現在嬉皮笑臉的要去抱抱她,她吧唧吧唧小嘴,此刻還高冷的都不轉身過來往陳思文身上蹭。
陳思文靠在她身上,捏了捏她手臂,她扭頭瞅了他一眼,就嘟了嘟小嘴,陳思文則是笑了笑,把她耳機給取了下來放進自己耳朵裏,笑呵呵的問道:“老婆,在聽什麽呢?”
你不理她,她就自己玩自己的去了,你想哄她隻用喊聲老婆,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往你懷裏鑽進來了,很驕傲的好像很她寫的似的揚了揚手機:“老公寫的歌。”
陳思文一聽,面露恍然,哦,原來是上次拿的歌發布了啊,最近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了,都沒來得及關注了。
而吳佩妮是建立了一個小歌單,把陳思文寫的全部都收錄了起來輪回播放。
跟聽不膩似的。
陳思文聽着音樂透過耳機的高分子解析膜蹦跶出來,熟悉的旋律動聽的聲音響起,“還不錯。”
“老公,你在多寫寫歌吧。”總是有個人這麽捧他的場,吳佩妮重新接回了耳機,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我有點愛聽”
“是嗎?但這也不能成爲你大晚上的睡覺還想戴耳機的借口。”
“啊哦.”
“耳機給我,不怕得中耳炎啊。”
“哦。”
“睡覺了。”
“嗯!”
大老闆揉揉眼睛,确實覺得有些困了,把耳機手機通通遞給陳思文讓他放在床頭櫃之後,就舒舒服服的調整了一個姿勢,還是年輕啊,就是好,倒頭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司機接去機場了。
認真上課已經一周了,今天走是周五,果然人到周五心情爽,差不多熟悉學校生活的陳思文也是趁着課間給表妹發了個消息,“英子,今天晚上你把你室友還有好朋友叫上,表哥招待你們一頓。”
“表哥,上次你才請我哥室友吃了飯。”
“上次人不在嘛,而且說錯了,上次是表哥請的,這次是你表嫂請,隻不過你表嫂今天出差去了,來不了,讓你表哥待請,你不給表嫂面子,你表嫂又得呼呼生氣了。”
吳英英有些無奈,表哥表嫂一家人都太熱情了,她這個小心髒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不過表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那就謝謝表哥了”
“别客氣别客氣。”
吳英英正在圖書館上自習呢,沒放下手機,想了想,打開了她的室友群,剛想問問她們晚上有沒有時間,發現自習期間她屏蔽的群聊此刻好像特别的熱鬧。
簡涵:“姐妹們,最近聽到一首巨巨好聽的歌,簡直了。”
沫沫:“嗯嗯嗯!我也聽了!不好像不止這首,還有這首《安靜》,簡直了,我超愛。”
劉雅:“最近的好歌真的好多的,上個月不是還有一首《浮誇》也在全網爆火了嗎,他們的詞寫的都很好。”
簡涵:“是啊,我聽說隔壁班的教授上課都講了一首歌的歌詞,叫什麽《青花瓷》,聽說特别有國風的韻味兒,還布置了作業,以國風爲題,讓大家做詞呢。”
沫沫先是啧啧兩下:“咱們唐大的文學系就是這樣,作不完的詞,寫不完的詩,分析不完的各種名著,一把辛酸淚,都是選專業時腦瓜子裏邊進的水啊!”
吳英英是文科生,是以十分優異的成績考來唐都大學的,小鎮做題家剛剛來到大城市,并沒有唐都土著家庭的孩子那麽的青春肆意,顯得老實一些,上了大學也沒說要談個戀愛,參加社團培養什麽愛好啥的。
四人寝,剛開學的兩個月,小表妹她還是比較喜歡圖書館裏的甯靜的,好像這樣才似乎能讓她在唐都那些繁華中顯得不那麽格格不入。
不過小表妹運氣還是很好的,室友這門簽兒,抽得還不錯,大家多好相處,文學系的女孩子們,還是挺聊得來的。
沫沫:“英英,你又不講話,又去圖書館了嗎?你大學生活這樣也太無聊了吧,你聽姐的,就今天晚上,化一個美美哒的妝,穿上漂漂亮亮的衣服,跟着小雅去酒吧吃香喝辣,豈不美哉?”
在寝室裏,劉雅對着沫沫翻了個白眼,然後在群裏說道:“英英,學習也得勞逸結合的,剛剛群裏分享的歌你都可以聽聽,勞逸結合嘛。”
吳英英是帶着耳機的,大眼睛好像正在随着音律悅動,耳朵好像被山珍海味給包裹,表現得特别滿足:“嗯,我聽了,很好聽。”
“是吧,這些歌詞一聽就很有文化,這些作者要考研啊,這麽能寫?”
簡涵:“什麽啊,哪兒有些,你們還沒注意呢,這些歌的作詞作曲都是一個人啊。”
劉雅:“诶,還真是,作者叫陳思文咦,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嘞,好像在哪兒聽過。”
沫沫楞了一下,突然驚呼一聲,“陳思文?不是,英英的表哥好像就叫陳思文啊。”
一臉文靜的簡涵挽了挽自己的頭發,有些漂亮的眼眸帶着一點好奇:“表哥?就是上次沫沫說的那個布靈布靈冒金光的帥哥?沫沫不是說他是編劇嗎.”
沫沫小嘴一幹巴:“對啊,英英你表哥不是編劇,寫狂飙,寫三生三世十裏桃花的,這是串頻道了?你哥還會寫歌呢!居然還寫得這麽好,嘶,沫沫,你哥哥是什麽神仙?”
劉雅若有所思,“不會是同一個人吧,要是是同一個人,又會寫劇本,又會寫歌,還都火了,這麽有噱頭,關于他的營銷應該滿天飛吧?怎麽網絡上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媒體隻能表示,這他媽是誰,國服巅峰家族的女婿,人家快結婚了,目前隻求一個低調平穩,噱頭不了一點點
沫沫:“英英,英英,快出來,你是他妹妹,你應該最清楚了。@吳英英”
隔了一會兒,吳英英呆呆的看着手機屏幕裏自己和表哥的聊天記錄,又看看此刻手機桌面悠悠飄過的歌詞,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
作爲唐大文學系的大一新生,小表妹吳英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好像有點恍惚,“好像,好像是我表哥寫的”
群裏突然沉默了兩秒。
沫沫才眨了眨眼,眼睛亮亮的說道:“英英的表哥,會寫劇本,會寫歌,還長得那麽帥,請原地團成團出道好不好,我要當他粉絲團團長!吼吼!”
劉雅見此刻一臉花癡樣的沫沫,無奈的說道:“從前幾天開始,就聽你嘴巴裏念叨了好多次英英的表哥了,比人家表妹都念叨得多,瞧你那花癡樣,真就有這麽帥嗎?”
沫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真的真的很帥啦,小雅你别說我,你見到帥哥就走不動道的主,真要見到人家英英的表哥,你别沒臉沒皮的開口就叫英英表妹噢,哼哼,我跟你講沒機會了,名草有主了,人家英英有表嫂了!”
劉雅眼睛一眯:“你?”
沫沫:“我是個什麽東西啊,當然不是我啦,要真是我男人,我直接把命給他”
劉雅:“蔣沫沫,你個大花癡。”
沫沫:“哼哼,劉丫丫,你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咱們寝室最花癡的就是你了。”
劉雅:“呵呵,胡說八道。”
兩人鬧鬧騰騰好半天,小表妹才把那些歌給聽完,呆呆的擡起頭,好像整個世界此刻都有辣麽一點虛幻,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才弱弱的表示道:“那什麽,我表哥今天晚上好像要請我們吃飯。”
沫沫:“!!!”
要文靜一些的簡涵,“嗯?不是剛請過了嗎?”
吳英英:“哦,講錯了,上次是我表哥請的,這次是表嫂.”
沫沫:“英英,英英,表哥回來嗎?”
“會的。”
“哈哈,劉雅你就看着吧。”
“看着就看着,哼哼,姐們兒又不是沒有見過帥哥。”
“不說了不說了,我去洗澡換漂亮衣服了!”
“呵呵,見男朋友都沒看你這麽積極。”
“臭劉雅,我沒男朋友!”
兩個女大學生的戰線從線上争論慢慢的轉移到線下,哼哼哧哧的鬧騰了半天,也折騰打扮了自己半天,到了差不多傍晚的時候,天空此刻居然飄起了綿綿的細雨。
“沫沫,快點兒啦,幾件衣服換了八百遍,你這是要去相親的嗎?”
“哼哼,你不懂,這是我們飯圈見偶像的儀式感。”
“哦哦哦。”
“小雅,你别哦,你個顔狗現在蹦跶,小心我的表哥第一粉絲團到時候不接納你,開除你的粉籍。”
“多稀罕,走啦,傘啦。”
“哼,臭丫丫,不挽你了,走英英,見表哥去了。”
蔣沫沫興緻勃勃的就一把挽住了吳英英的手臂一起往寝室外邊走。
雨越下越大了。
一輛轎車順着學校單薄的道路在雨簾中漸漸駛近,劉雅從沫沫的神色中判斷出,這肯定就是所謂表哥的車了,不由都興奮起來。
文靜帶着一點江南水鄉柔意的簡涵突然開口地說:“在唐都現在當編劇這麽有錢了嗎?”
劉雅撇了撇有些激動的蔣沫沫,又突然眨眨眼睛挽住了吳英英另一邊的手臂,好奇的問:“英英,這是你表哥的車啊。”
吳英英安靜的點點頭。
八位數的車價,對于絕大數的大學生,都是一個可能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數字,而這隻是人家一輛代步的工具,其實剛剛大家都覺得吳英英平易近人的,和她們離得很近,自然的覺得她的表哥或許也不是那麽難以企及。
而當那車慢慢地停在了女生宿舍台階下,車門打開,雨幕中一個挺拔的清影撐着雨傘向着宿舍大門走來。
雨水沖刷下,大學生們不管打不打傘都有幾分狼狽,急匆匆地走着。
而那身影走得也不慢,卻偏偏給人一種安然徐行的感覺,一刹那周圍的學生人群仿佛都成了背景。
他好像獨自撐着傘,行走在水墨蜿蜒的畫中。
漸漸地他走上台階,眉目逐漸在宿舍下清晰。陳思文的眉目本來就生得極好,隻是氣質太強,往往被掩蓋,此刻夕陽映照,燈光勾勒.
哦,遠,好遠
劉雅,簡涵包括之前已經見過他的蔣沫沫,到此刻已經呆住,完全被他的光華所懾。
夕陽綿雨,氛圍簡直太加分了,陳思文此刻真的就像一個大明星似的。
好像隻有帶着表哥濾鏡的吳英英吸了口氣,不等表哥到身邊就趕緊招呼道:“表,表哥.”
陳思文笑着點點頭:“你們好啊。”
“下午天兒還是好好的,誰知道現在居然下起雨來了,咱們就别在這裏擠着了,走吧,去車上。”
陳思文的聲音清晰可見了,好像才把人給拉回了現實。
沫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好的。”
劉雅一雙眼睛時不時偷瞄,有些欲言又止。
陳思文見狀,輕笑道:“都是英子的好朋友,叫我陳哥,陳思文都可以的。”
劉雅連連點頭:“嗯嗯,陳哥。”
簡涵也輕輕點了點頭,比較有禮貌道:“麻煩陳哥招待了。”
“不客氣,呵呵,走吧。”
陳思文領了個頭,踩着台階往車子走去,可以看得出,除了簡涵和表妹,另外兩個室友上車的時候還有一些局促,可能也是第一次坐上這麽好的車。
因爲陳思文比較和善吧,開車的途中時不時問問她們是哪兒的人,問問她們剛剛上大學還習不習慣什麽的。
所以車内的氣氛慢慢的倒是有些亢奮起來,說着說着沫沫就一個勁兒這車怎麽怎麽好,那倒是,八位數的車和六位數萬的車肯定不一樣,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陳思文不缺錢,地球爸爸的愛還一直在給他輸送能量,他之前看上有點窮的樣子,單純是在大老闆面前但咱就是說,有幾個人面對大老闆能不窮的啊。
請表妹的室友吃飯,五星級的大館子還是随便下的,而且騰龍酒店旗下的私廚餐廳是大老闆家的産業,在這裏吃飯,有一部分利潤是流進大老闆的包包裏的,嗯,屬于是吃得越多越省錢了.
不過對于大學生來說,騰龍酒店的私廚這地兒的貴是出了名的,一道菜很多時候就是她們大半個月生活費了。
吳英英苦笑着輕輕拉了拉陳思文的衣袖道:“表哥.”
蔣沫沫她們也不好讓陳思文請一次課就這麽破費,“我看學校門口那家也不錯的。”
“好了,走吧,都說了今天我請客,别客氣了。”陳思文也沒說什麽,招呼着他她們直接進去了。
裏面。
蔣沫沫劉雅顯得有點拘謹,看看這兒瞧瞧那兒。
陳思文找了個小包廂,就和他們一起坐了進去,見服務員拿來了菜單,便先點了幾個菜,都是不便宜的,嗯,其實這裏的菜也沒有一道是便宜的。
可惡的資本家啊,同樣的菜,擺個盤,裝飾一下,一盤一盤就貴得離譜,簡直是哦,我老婆家的啊.
那簡直是良心極了
陳思文也是随手點的,吃飽就行,其實大老闆家的主廚其實一點都不比這些什麽大酒店的差了,甚至還要好一點,他擱辦公室裏都吃了兩個月的盒飯呢,早就吃習慣了。
把菜單給了小表妹。
小表妹翻開看了一眼,就被上面的菜價弄得有些無語,這裏一道菜,頂的上其他飯館一桌菜的價錢了啊,甚至表哥點的有一道菜就是二千九百九十九的價格,這簡直.鑲金條了呀!這店店誰開的,你們這怎麽不直接去搶嘞?
小表妹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一道菜就是她幾個月的生活費啊,也不敢繼續點了,便弱弱的說道:“表,表哥,那什麽,我看這些就夠吃了,嗯,夠吃了。”
陳思文道:“你表嫂咳,這家店的菜量不大,一盤沒多少的,肯定不夠,你們别客氣,再點幾個吧。”
“真不用了。”表妹趕緊接着表示道。
陳思文道:“那給你你的室友點吧。”
吳英英幹脆把菜飯給了沫沫,反正她是不敢點了,可惡的資本家,搶錢啊搶錢啊.
“沫沫,喏,給你。”
蔣沫沫一看菜單,也是面色一愕,然後戰戰兢兢地翻了幾頁,好好好,什麽一道菜要大半個月的生活費啊,明明大多數菜一個月的生活都不止哎!貧窮原來真的限制了我的想象了!
這個誰敢點啦,但看到英英表哥的那個眼神,蔣沫沫還是咽了咽吐沫,找了一個稍微便宜的菜,道:“那,那我點個松仁玉米?”
陳思文問,“然後呢?”
蔣沫沫呃道:“沒了,就要這個就行。”
“你們呢?别那麽客氣,大學四年呢,還的麻煩大家多多照顧吳英英這丫頭了。”
蔣沫沫反正不敢點了,她隻想拍照發朋友圈,嗚嗚嗚,剛剛在車上她不好意思沒敢,現在心好像都在被貓爪,自己要是把尊貴的方向盤照下來,然後定位騰龍酒店,自己豈不是朋友圈今天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最靓的仔了?心不在焉的把菜單傳遞給劉雅
劉雅懷疑這菜單的價格似不似寫錯了啦哪兒有什麽菜張口就是大幾千的啊!價格貴得簡直要讓人感動得淚流滿面,默默扭頭和蔣沫沫對視一眼,咱就是說,姐們兒,你感動嗎?
不敢動,這壓根不敢動啊。
簡直硬生生的擠出了兩個菜。
陳思文就笑笑,招招手對着服務員道:“那行,先就這些,不夠我們再加。”
菜很快就上來了,陳思文招呼着她們紛紛動了筷子,然後也自顧吃了幾口,頓時神情一震,騰龍的私廚餐廳和騰龍酒店的大廳這種質感很不一樣,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陳思文也就大快朵頤了起來。
蔣沫沫和劉雅則吃的很小心,不時對視一眼,不過後來看陳思文吃得香,她們倆也放開了,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吃起來
“對了,你們喝點什麽?”陳思文忽然覺得嗓子幹幹的了,道。
小表妹,“聽您的,我随便。”
“那成。”都還是學生娃娃,陳思文立刻叫來了服務員,要了瓶現榨果汁,然後服務員就給他們仨人分别倒滿了果汁。
水足飯飽。
陳思文沒帶那麽多現金,就跟着服務員一塊出去結賬。
……
外面。
陳思文奇怪地問服務員,道:“你們這兒包廂刷卡掃碼,不是有專門機器嗎?還用去前台結賬?”
還沒等服務員說什麽,一個中年人就呵呵笑着迎了過來,這人陳思文沒見過。
“陳先生!”中年人客客氣氣地雙手和他握了握,“我是騰龍酒店的副經理,總經理有事不在唐都,不過聽說您和小姐訂婚了,特意托我來恭喜一下,這頓飯算老總的,錢已經結過了。”
陳思文的了一下,“你們怎麽知道我?”
中年人道:“呃,您來的時候,大堂有個經理認出您來了。”
陳思文回想了一下,他和大老闆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有人認識他也不奇怪,畢竟少東家的名頭太大了。
這種人情交集,應酬也是以後不可避免的,指望大老闆來經營是不存在的。
陳思文無奈道:“那好吧,替我謝謝你們老總,你轉告一下,到時候我跟佩妮請他吃飯。”
中年人立刻道:“好的,我一定轉告!”
“嗯,那多謝了。”
“不用,您太客氣了。”
飯後,陳思文交流完,回了包廂就招呼着送表妹的室友回到學校。
當那熟悉的環境再次出現在眼前。
蔣沫沫此刻終于忍不住了,艱難吧自己口中的玉米吞下,然後幽幽看向吳英英,道:“英英姐,你平常可真是平億近人啊”
誰又能想到呢?
開學的時候背着一個帆布包,身上也沒有什麽名牌,除了有點小乖小乖之外,好像就平平無奇的吳大姑奶奶居然有這麽大的背景。
甚至還見過她早上隻吃一個饅頭就可以将就一頓了,眼前動辄幾萬塊錢的飯形成了鮮明對比。
姐,這是體驗生活嗎?
吳英英:“.”
此刻的場景真的是太真實了,吳英英最近常常有種感覺,我是不是做夢了?好像沒有,但沒有做夢,那到底發生了什麽。
怎麽去趟表姑家被表哥表嫂滋了一下,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嘞?
難怪不說我媽說好人有好報。
好好好,這樣也好。
吳芳芳撲到了自己床上,拉上床簾,此刻大眼睛充滿了期待
以後什麽表哥什麽表嫂,你們萬丈光芒,許我一世輝煌,咳咳
等到陳思文回了家,大老闆不在家,偌大的房子還有空落落的,以前嘛,大老闆出差都是大老闆特别想陳思文,下了飛機基本第一時間就要撲過來,然後跳在自己身上,樹袋熊似的。
這訂了婚,獨守空房的,别說還有些想媳婦兒了。
然後陳思文躺在他倆的大床上,嗅着她好像還殘留的淡淡香氣,也不知道多就才迷迷糊糊睡着的。
第二天,一個人起床,一個人洗漱,那每早起床迷迷糊糊的必挂在他身上去衛生間的大老闆也不在,粘人精都養成習慣了,心裏還有些空落落的,想去接機呢,今天大老闆上午10點多鍾的飛機,他又有課,诶,甩了甩腦袋。
“還說人佩妮是粘人精呢,是被傳染還是咋了,陳思文你丫怎麽也這麽粘人了呢?大老爺們的可不興這樣啊。”
想呢是這麽想的,但是吧,等到大老闆差不多下午一點鍾給他說,讓他去一趟她辦公室的時候,陳思文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瞅瞅自己手上的大鑽戒,啧啧,粘自己老婆又怎樣呢?吃你家大米了?
就是突出一個雙标的。
下午反正沒課了,開着車十來分鍾就駛進了騰飛辦公園。
他确實比較顯眼,好多辦公樓裏的工作人員都看向了他。
陳思文此刻也沒在意,大大咧咧地上了樓,直奔了總裁辦公室。
咚咚咚,敲敲門。
聽到那裏邊輕嗯了兩聲之後。
陳思文一推門,就看向辦公桌後的大老闆,笑呵呵的道:“老婆。”
然後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外邊坐着的兩個秘書對視一眼,不由嘴角上揚,老婆老婆陳總編和大老闆簡直不要太恩愛了。
吳佩妮淺淺笑了下,但好像興緻有些不高的,站了起來,突然走向了他,然後輕輕的抱住了他,腦袋默默的挨着了陳思文的胸膛,情緒有些不高漲啊。
陳思文低頭瞅瞅她,然後吻了吻她的頭發,就溫柔的問道:“怎麽了?”
吳佩妮擡起了頭,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又耷拉着頭,把他拉到了電腦旁,有些嘟着嘴巴的朝着電腦屏幕指了指。
陳思文看了過去,也就是簡單翻了幾下,大緻就知道大老闆此刻的情緒出到哪兒了。
原來是啊,公司有些論壇,有些聊天截圖,自從兩人訂婚之後,好像有很多關于陳思文的非議.
吳佩妮盯着電腦屏幕,瓊鼻微皺,然後側頭看向陳思文之後,眼睛好像有些冰冰涼涼的了。
當然這種冰涼不是針對于陳思文的,她咬了咬小嘴,“小陳他們說你吃軟飯,說你配不上我。”
你喊吳佩妮陳夫人她會喜悅的表示你是個好人,相反,此刻她當然特别的不滿。
不過陳思文看着她,确實笑了,輕輕的捏在了她的手手上,“這又怎麽了?”
大老闆的眼眶有一點熱,“小陳,你不生氣嗎?”
“我生氣什麽?”
“昂”
陳思文歎了口氣,他也不假清高什麽:“或許,我本來就吃軟飯了。”
“可我們倆過我們倆自己的生活,聽那麽多,看那麽多,想那麽多,未免也太矯情了吧。”
“之前我還沒想明白,現在是想明白了。”
吳佩妮把腦袋在陳思文懷裏埋了一會兒,紅潤的小嘴認真的喚道,“老公”
“嗯?”
吳佩妮目光盈盈的:“你想怎麽吃都可以。”
“是嗎?”陳思文的嘴巴挨在了她的耳朵旁邊,突然咧開了血盆大口:“那我想硬吃。”
“昂?”
吳佩妮就感受到自己被突然抱了起來,大眼睛飄飄忽忽的。
很快她就知道了硬吃爲何物
擱辦公室呢,推推搡搡的迷糊着大眼睛,躺在辦公桌上,哼哼唧唧搖搖頭,舉手手:
“嗚嗚嗚,老公,突然不想讓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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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