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此刻算是完全無法保持淡定了,不少人都看向了陳思文這桌。
“未婚妻?他把吳家小姐叫做未婚妻?”
“吳小姐居然完全不反駁?”
“不但不反駁,還主動挽住了他?”
“之前沒聽說吳家的大公主訂婚啊。”
看來吳佩妮這個吳老爺子最受寵的孫女,華老爺子唯一的外孫女兒在唐圈裏還是備受關注的,吳老爺子走了,但吳家的二代們在兩顆參天大樹的餘蔭下也早已經成長起來,更何況華老爺子已經是華夏僅剩的幾個老“碩果”之一。
吳佩妮長得多好啊,從小惹人生憐,自然而然都難以想象的受寵,整個唐都圈子裏,估計都沒有身份背景有她尊貴的了,唐都是首都
她被保護得很好,自己以前又是那個樣子,這樣的存在在很多唐圈的二代裏都是過度神話的存在,很少有人能夠在她身邊接觸她,她的一點風吹草動,其實在整個唐圈裏不能不受矚目,所以一聽說這事兒,很多人都議論了開。
就連一個路過的唐都大學這種頂尖學府的校領導聽完都是一怔,忍不住深深往陳思文的方向看了一眼。
陳思文知道爲什麽大家這個表情,他早見怪不怪了,诶,世風日下啊,想我陳思文長得不帥氣嗎?不年輕嗎?和大老闆走出去乍一看,誰不評價一句郎才女貌啊。
啧啧,結果大家現在這幅模樣,至于嗎?瞧你們一個個的,就好像我配不上大老闆似的,嗯,就算哥們兒真的配不上大老闆吧,那也不是完全配不上啊,就說社交能力吧,我陳思文不拉大老闆一大截嘛。
陳思文又一次被大家用這種眼神看來看去,有陣爽感之餘,心裏哼哼唧唧。
從公司裏邊到現在學校,每次一提自己是大老闆的男人,大家都這表情,來點兒新意成不成?
飯桌上。
此刻有吳佩妮在場,氛圍明顯都變了,剛剛坐下,陳思文随手接過了她手中的包包放在一邊,然後擡頭才詢問道:
“吃飯了嗎?”
等到陳思文把她包包放好空下來,她就把等候多時的小手又給塞進來陳思文的手裏,有關秀恩愛這回事,這大老闆最熱衷了,人越多她越粘人的。
牽好小手了,大老闆才搖搖頭。
陳思文無語道:“不在家裏好好吃飯,怎麽跑來這兒了。”
吳佩妮此刻小手撓了撓陳思文的手心,眨眨眼睛,紅唇對着陳思文微微一張,分明就是一副小陳餓餓的模樣。
陳思文見狀啧啧嘴,就要起身,“那我先去給你打點飯。”
不過此刻哪兒還用得着他,李海終于像是心裏有什麽東西得到了确認,因爲騰系集團有一些保密協議,他是機緣巧合少數一些知道一點點事情的人,大富大貴的機會突然擺在面前,“陳哥,我去吧。”
陳思文側頭看着握着自己手,也乖乖要起身和他一起的大老闆,想了想點點頭,笑了笑:“麻煩李哥了,多打一點肉。”
吳佩妮聞言小手扯了扯陳思文的手,陳思文沒理她,她也不管四周若有若無幽幽的視線,舉起另一隻手手。
陳思文又裝沒看見,她才哼哼唧唧的側着身子可勁往陳思文身邊靠靠,就是要把舉起來的手手放在陳思文的眼前。
“嘩。”
這群圍觀群衆好像對視之間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迷茫,是有一種我起猛了,一覺起來好像要變天的模樣。
特别是此刻呆呆站着的李海,他敏銳的觀察出吳家小姐好像對點菜有所意見,但是好像并不能夠做主.
嬌憨的蹭了陳思文好半天,他才歎了口氣,“多打點蔬菜,行了吧?”然後嫌棄的往後仰了仰,把她扒拉開,那可是吳家大公主,捧着舔着是壓根不存在的,兩人就像是尋常恩愛的小夫妻似的。
“麻煩你了,李哥。”
直到再次聽到陳思文的聲音,李海突然脫體的靈魂被拽了回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趕緊擺手加搖頭,“不,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呼,本來嘛男歡女愛也是正常的,但一段感情或多或少都有勢強勢弱的關系,可此刻表現出的模樣,李海此刻不禁倒吸了一口八二年的涼氣,嘶,那是吳家小姐诶!好像被拿捏住了?要不要這麽夢幻?
劉長庚也真的是好不容易把七魂六魄給找了回來,趕緊道:“小陳,伱可藏得太深了,上次釣魚來接陳哥你的就是,嗯,您未婚妻吧”
一句話磕磕絆絆變了好多稱謂。
桑梅也看過去。
陳思文笑笑道:“嗯,上次有事,就沒介紹,不好意思了。”
桑梅趕緊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是我們之前還多有冒犯,陳總編可得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陳思文也是客氣又禮貌道:“哪兒有什麽冒犯,可别,幾位都比我年長,該是我敬你們。”
劉長庚也是抓緊道:“桑姐說的對,這一杯還真得先敬你,多多見諒多多見諒。”
這頓飯吃的,頓時熱絡了起來,一桌人此刻才有點後知後覺抿對味了,怪說不得上次林海來的時候對陳總編這麽熱絡,他們之前還有些因爲年齡輕視人家呢,結果呢?結果呢?誰知道啊,這個看上去好像就隻是帥了一點的年輕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成爲了吳家小姐的未婚夫,真是應了那句話,甭管什麽時候——
莫欺少年窮啊窮.
飯後。
“我晚上還有一節課,叫姐姐出來,陪你逛逛街?”
學校西邊的一片林蔭道上。
吃得飽飽的吳佩妮抱着肩膀乖乖的靠在一棵樹幹上,兩隻腳搭在一起,大眼睛明明亮亮地看着陳思文,一眨也不眨。
陳思文被看得撇撇嘴,“看什麽呀,挺大一個老闆,剛剛那麽多人呢,一天天的怎麽這麽粘人呢?”
吳佩妮想了想好像是這麽一回事,眼眸立馬變得有些清冷,但是該摟小陳的她還是摟着的。
“嚯,你是覺得表情不粘人就是不粘人了嗎?”陳思文沒好氣的扒拉開她的手。
說是這麽說,但陳思文也是口嫌體正直,試問誰能拒絕一個滿眼都是你的漂亮粘人老婆呢?陳思文心裏還是非常樂呵的。
吳佩妮哦了一聲,表情也不高冷了,重新恢複溫溫柔柔的狀态,“反正,我就是喜歡粘着小陳,這樣我好像能感覺有些小開心的。”
“居然隻是小開心啊?”
陳思文眉頭一皺。
吳佩妮想了想,小手一收,簡直可愛兮兮的在空中一飛舞,“小陳,是非常開心。”
陳思文看着他,别說大學的林蔭小道裏,好像特别似乎小年輕們你侬我侬的,青春得很,溫柔得勁,看着她那張安靜又溫柔的小臉蛋,陳思文最後歎了口氣,身子往前一靠,輕輕的抱住了她,“算了,算你這個驚喜過關了。”
“喔”
“乖乖找個地方等我下課,咱們一起回家。”
“哦!”
陳思文松開她,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扭頭要走,但是又三步一回頭,她提着自己小包包,亭亭玉立在校園的樹蔭下宛如一副讓人難以叨擾的美畫,最後沒走掉,又調頭回來,腦袋突然靠近了她的耳朵,聲音有些低沉的吐着氣:
“說你愛我。”
吳佩妮就要擡手卻又被他按住了,嘴唇湊了上來,親得很淺,點到爲止,很快潇灑的揮揮手,扭頭就走。
吳佩妮安靜的看着他的背影,小手不自覺的在自己紅唇上微微貼了貼,驚喜,小陳要的驚喜她趕忙從包包裏摸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群聊,很認真的打字道:“我要給小陳求婚了。”
群聊裏隔了好幾秒,才像是被丢進了炸彈,砰的一下炸開了。
孟涵韻:“!!!”
梁茹:“哇,恭喜小吳總!”
陳雅:“【撒花】,【撒花】。”
陳思佳:“嘻嘻。”
吳佩妮:“姐姐,你到家了嗎?@佳佳”
陳思佳:“到了有一會兒,怎麽了?”
吳佩妮:“姐姐我來找你。”
孟涵韻:“是商量求婚的事情嗎?我也要來我也要來!”
陳思佳:“哈哈,來吧大明星,你們懂浪漫,人多力量大嘛。”
梁茹:“哭,我還沒下戲,不然我也來了。【流淚】【流淚】”
孟涵韻确實不虧是編劇轉演員的,思路也是特别清奇的:“對了,要不要我把王超給叫上,他是陳思文的哥們,還是好基友,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陳思佳眼睛一眯:“好好好,有我們這一群在世龍鳳在,拿捏我弟還不是手拿把掐,一定讓他感動到哭哭”
孟涵韻此刻興奮得在床上打轉,“對對,誰說不能女生求婚,女生告白了?佩佩太飒了吧,支持你支持你!”
“孟孟也飒,輕輕松松的拿捏小竹馬。”陳思佳坐在沙發上此刻也是擺腿腿,好像突然也有種過年的感覺:“不過,王超會不會幫忙啊?不會和我老弟沆瀣一氣吧”
孟涵韻:“他敢,我是什麽家庭帝位啊,更何況大老闆的台他都敢拆?他不怕被調去非洲啊。”
梁茹:“【流淚】【流淚】,姐妹們,求婚的時間定了,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啊,我好改行程安排。”
“.”
孟涵韻:“佳佳我到車庫了,沒有門禁卡,進不來。”
陳思佳:“昂,你等等啊,我給你開門。”
也就是不到20分鍾的時間,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聚集到了陳思文他們西城小院的家裏。
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止現在不止三個,還多了一個有點懵逼的王超,此刻議論紛紛。
“佩佩,佩佩,你真的要給陳思文求婚了啊?”
“嗯,要給小陳求婚了。”
“太好了太好了,伴娘你找好了嗎?大富豪家的婚禮.”孟涵韻眼中就帶着期待的泡泡。
“诶诶诶。”老姐過去準備茶水了,回來就無奈的笑道:“煤球呢,還煤球呢,現在商量那些還爲時過早了吧,時間地點方式都沒想好呢。”
“哦哦哦。”
孟涵韻坐在下面激動的搓搓手,“大老闆,你現在有什麽想法嗎?”
吳佩妮傻了一下:“我想給小陳求婚。”
“我的意思是,對于求婚你有什麽具體的想法嗎?”
“哦,小孟,我沒有一點點想法。”
“啊,那我問得更具體一下哈,比如你的求婚現場要安排在哪裏,時間有想法嗎?需不需要一個讓你們之前就特别紀念的日子,方式最重要了,現在各種求婚方式都爛大街了,你有沒有什麽特别想對陳思文做的?”
陳思佳忍不住眯起眼睛:“孟孟,不愧是你啊,你這些問題問得夠專業啊,比我下午和佩佩聊得還要仔細好多。”
而吳佩妮則是在旁邊低頭想了想,然後揚起她明媚美豔的小臉,認真的看着她:“小孟,我特别想做小陳的妻子。”
“嘶,我都以爲我夠戀愛腦了,被狗男人折騰得夠嗆。”孟涵韻看着手機突然有些窒息:“大老闆你也是個極端,比起那些什麽小說電視劇裏的總裁都還要專情,一心隻想着你的對象,隻要粘住他就滿足得不行了。”
吳佩妮不反駁,點點頭:“小陳也說我喜歡粘着他,他壞壞的有些時候還不讓我粘,可我偏要粘。”
陳思佳終于把果盤收拾好端了過來擱在桌上,這才正式加入了話題:“以我對我老弟的了解,他呀估計結婚了更壞,更何況還是你給他求婚,他尾巴不知道要翹到天上去了,我跟你說,百分之九十九,這狗東西遇到什麽都會嘤嘤嘤的說你把他娶回門了又欺負他.”
知弟莫若姐。
吳佩妮聞言小雞啄米的點點腦袋。
“陳思文這麽壞呢?”孟涵韻立馬改變了立場,深吸了口氣,“那姐們,咱可不能助長狗男人這樣的嚣張氣焰啊,我就是個慘兮兮的前車之鑒,我追夫的時候被虐得多慘,還當着大庭廣衆跟他表白了,小情侶總是有摩擦嘛,有的時候看着他氣鼓鼓了,又.咳,咱們女孩子也是要争取一下自己的家庭帝位的,嗯,大老闆,現在你們家裏誰說了算?有分歧了怎麽辦?”
“我和小陳一般沒有什麽分歧的。”
“這是好事啊,說明你們感情特别好。”
吳佩妮先是點點頭,然後想了想接着又搖搖頭,眼眸有些清冷的遞出手機:“有分歧小陳把我的手機沒收了,然後我們就沒有分歧了。”
陳思佳和孟涵韻兩個人頭靠頭看清楚了聊天框,擡頭又呆呆的看着睫毛長長彎彎的簡直乖巧得一批的大老闆,彼此對視一眼,突然咬了咬牙,“狗東西”
“那你們家都是陳思文一個人說了算?”孟涵韻盤坐着的腿有些麻麻的了,換了個姿勢。
“不是的。”吳佩妮的小眼神變得愉悅一下:“小陳特别聽我的。”
“我隻要摟着他撒撒嬌,他什麽都答應我的,讓我吃冰淇淋,不給我夾太多肉。”
“.”這算你說了算嗎?陳思佳突然幽幽問道:“弟妹,家庭帝位,家庭弟位,你覺得你是那種?”
“姐姐,我說不過小陳,也打不過他,我應該是家庭弟位的。”
孟涵韻一愣,瞪着眼睛:“不是,這狗東西還跟你動手的啊?家暴男!太狗了,砍死都不爲過的。”
“小孟,不許你說他。”大老闆瓊鼻一皺,打字的小手特别認真。
孟涵韻突然盤坐在地毯上無言以對仰了仰頭,最後居然坐起來抱住了大老闆的脖子,簡直對陳思文羨慕嫉妒恨的說道:“蒼天啊,怎麽不能賜我一個大老闆啊!”
“好了好了,話題又扯遠了,咱們現在是要商量商量求婚的事情好吧。”陳思佳好好的呼了口氣,她覺得她有必要抽空回去把祖墳周圍的雜草什麽的通通倒騰掉,不然她怕祖墳太過冒青煙,祖墳燒煤了。
孟涵韻松開了吳佩妮,一臉無奈的看着夢裏都難以遇見的女孩,不就是求婚嗎,撸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了,“咱們這麽多人,怎麽都是嘎嘎亂殺。”
“小王同學,到你嘎嘎了,你和陳思文大學在一個寝室四年,給他求婚什麽方式最好,請你暢所欲言。”
兄弟在前,一聲不吭默默把自己自己存在降低的王超張了張嘴,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表演的。
“糟糕了,小陳八點半下課,我要遲到了。”
孟涵韻:“.”
吳佩妮打字的時候稍微注意了一下時間,微微一慌,穿上鞋子後趕緊揮手跟他們拜拜,然後就哒哒往屋門跑去,要去接她的陳汪汪了。
留剩下一屋人好像頭頂有一連串的烏鴉帶着沉默的點點幽幽飛過。
孟涵韻嘴巴張了張,好半天才突然幽幽的表示:“看着她,我覺得我多年的戀愛腦都治好了”
唐都大學,收回手機,陳思文已經在宿舍樓下的停車場站了好久了。
發現果然是青春肆意荷爾蒙揮發的時候,宿舍樓下的小情侶真是多得令人發指。
大學不是用于讀書的嗎!書中自有黃金屋懂嗎?不好好學習,一天到晚就知道戀愛,诶诶,那邊那對小情侶你倆幹嘛呢?還抱抱?呸,酸臭。
完全沒有大學甜甜的戀愛滋養過,陳思文此刻顯然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這些戀愛腦啊,最該用來學習的時光,用來談甜甜的戀愛了,你們不怕挂科嗎?
像這麽青春肆意的時候不去把汗水揮發在操場上,就這麽在你侬我侬中浪費了。
就在此時,穿着高跟鞋的大老闆呢居然從那邊急急忙忙跑過來,腳下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可勁和水泥撞出清脆的聲音。
陳思文見到她的那一刻,就趕緊朝她也跑了幾步,“穿着高跟鞋瞎跑跑,你不怕摔倒啊?”
而她看到小陳臉上有些埋怨和擔心的時候,眼眸忽然閃亮,家庭弟位還是家庭帝位一點都不重要了,對吳佩妮來說有陳思文的家庭就好,大庭廣衆下似乎才能百分之百觸發她【我是一隻樹袋熊】的buff,乖乖的嗯嗯兩聲擡手就摟到了陳思文的脖子上,美腿輕輕往他身上挂了挂,熟悉的小陳抱抱。
熟能生巧,此刻她挂人的小動作已經可以可以做到特别的自然優雅了。
尤其是她原本特别熟美的身子,配合她少女哼哼唧唧的,主打就是一個反差。
“幹嘛幹嘛,大庭廣衆的你這是污人清白啊。”陳思文都已經給她軟乎乎的大腿抱住了還裝模做樣的說道。
“嗯嗯!”吳佩妮也是很幹脆,反正都已經挂上了,小陳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呗。
象牙塔裏邊的學生們沒有經過社會的熏陶,大多表達感情都是内斂的,哪兒有社會老油子的大大方方。
一雙雙好奇的視線瞅了過來,陳思文全然不顧之前他對“戀愛腦”們的譴責,此刻有些洋洋得意,沒有急着抱着大老闆上車。
從宿舍到食堂,從食堂到教學樓,後操場到小樹林,最後到了無名湖,陳思文抱着她都已經有些熱乎乎的了,“小陳,我好累。”
“呵呵,拜托,你就沒下來走過,重量全挂我身上了好不好,你還累?”
“我幫小陳說的。”
“.那我可謝謝你啊。”
“不用謝。”吳佩妮大方的吧唧了陳思文的側臉。
攤上大老闆陳思文能說什麽了,抱着她哼哧哼哧走到了湖邊的石頭船坊上,看着夜深下湖邊的昏靜,夾帶着大學生們戀愛的氣息。
有些時候場景的既視感特别強,很容易就拉出一段段有些懊惱的記憶。
“吳佩妮,你說我們大學的時候要是就認識會是怎麽樣的,會不會像他們一樣?”
陳思文放下了她,看着她乖乖的站定,擡手就指指那邊,好像是借着月色,借着湖邊甯靜親親的小情侶,又擡手指指哪兒,兩個小年輕膩膩歪歪抱着好像在跳舞。
“小陳。”吳佩妮想了想,夜色下邊,大老闆的睫毛嬌俏的好像都能看得清楚,大眼睛特别真誠:“會的,你壞壞的,你還會玩我腳腳,不止親親我,我都說了嘴巴要用來吃飯,你還讓我咽”
陳思文看了一半,不看了,默默的走遠了些,看着甯靜的湖面,背着手裝作好像一切無事發生。
吳佩妮沒跟過去,坐在石椅上安安靜靜的搖晃的腳腳,久違的大學好像真的能夠洗滌人的心靈了,
陳思文站在湖邊閉着眼睛狠狠的吸了口氣,結果後邊居然傳來讓他眼皮跳了跳的聲音。
大學生們的内斂中自然帶着年少的沖動.
“邊去邊去,大學談什麽戀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陳思文一個轉身就走了回來,護小雞崽子似的護住了大老闆。
陳思文年輕的氣息是具有欺騙性的,小年輕忍不住皺皺眉頭,這個同學你誰啊,怎麽都不知道先來後到呢?
陳思文也是嘴巴一歪,戀愛的意義或許也就在這裏吧,當着幾個小年輕的面,陳思文決定以理服人,彎着腰就開始親親,大老闆還配合的仰仰腦袋張張小嘴。
滋滋滋.
哦,親得這麽緊.
大學生還是特别有素質的,可能有些受傷,但默默的就離開了。
可陳思文還在嘬啊嘬,好半天才松開她,甚至還輕輕咬了她唇瓣一口,兇巴巴的說道:“就一個轉身的功夫,你就招蜂引蝶?”
吳佩妮吧唧吧唧嘴巴,然後捏了捏被咬的位置,眨眨眼,眼睛清澈的看着陳思文,她乖乖的,哪兒有招蜂引蝶的模樣。
不過陳思文并沒有打算放過她,輕輕捏住她的臉,借着問:“今天傍晚來食堂找我的時候,有沒有小男生找你要微聊?”
吳佩妮抿了下紅潤的小嘴,也沒有嫌棄陳思文的口水,“嗯。”
“還嗯?”陳思文突然哼哼兩聲,“你坐在這裏等着啊。”
陳思文走了幾步,就扯下了一根小時候和小夥伴們玩過,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名字的草草,把它的筋段特别容易的就扒拉了下來,簡簡單單的套上了幾個圈,蹲了下來,“擡手。”
吳佩妮眼睛涼涼的,“嗯!”
陳思文提溜住了她的中指,摸着她指肚上邊都帶着的細膩,“哼哼,下次來學校再有小年輕找你要微聊,你就把你的中指豎起來給他看,嗯,你明不明白?”
“小陳,我不明白,這個是”
吳佩妮單手好像都差點還有握住自己的手機,呆呆的舉起了自己的手,中指廉價.哦,都不能說廉價了,根本沒有什麽價值的由植物莖葉簡單繞成圈圈的小戒指居然就安安靜靜的套在了她的中指下。
陳思文蹲在地下,此刻其實也并沒有單膝跪地,湖邊的微風輕輕撩撥,此刻好像吹得大老闆呼呼滿足,因爲小陳眼睛認真且嚴肅的說道:“你該明白的,吳佩妮,你名花有主了!”
吳佩妮懵懵懂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呆呆的把小手舉了起來,她好像特别就容易滿足了。
“诶诶,别撲過來,我沒蹲穩的,靠!”
“噗通”一聲,兩個身影突然一下摔在了湖邊,陳思文屁股好像都被摔得呼呼疼的。
“嘶,老子遲早一天被你莽死的。”
“嗯嗯。”
“你還嗯嗯!”
“嗯嗯。”
就擱湖邊呢,吳佩妮嗯嗯的趴在他身上小臉貼在他胸口上邊還有些不肯起來的。
陳思文撇撇嘴,每次一點點小浪漫就哼哼唧唧的莽夫,搞得自己下次都不敢突然給她小驚喜了,怕她一個不注意太激動了把自己帶走了。
陳思文啧啧嘴推了推自己身上軟乎乎膩歪得要緊的大老闆:“起來起來,學校呢,咱就是說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
“嗯嗯!”
“好好好,光嗯嗯不動彈是吧?”躺在地上的陳思文生無可戀的擡頭瞅了還摟得更緊的大老闆一眼,折騰了半天才把她給提溜了起來,大庭廣衆下呢,成何體統啊成何體統,本想好好說教一下這憨憨的。
但看着她那嬌俏的小臉上還挂了點可憐兮兮的淚痕,陳思文又舍不得了,最後隻能溫溫柔柔的給她揉搓一下臉蛋,“哭什麽啊哭,這就又感動了?”
那知道大老闆點點頭,又弱弱的搖搖頭,耷拉着腦袋,打好字:“小陳,腳腳疼.”
原來是剛剛沖得太莽,還給自己磕着一點,陳思文哭笑不得看着哼哼唧唧要抱上來可能是求安慰的大老闆,無情的躲了躲,“該,讓你别撲過來了。”
一副我不管你的模樣,但随便他如何嘴硬,或許說滅霸打個響指可能他嘴都在,他怎麽可能不心疼她。
好像是不情不願的重新蹲在石椅子前邊的,又好像是特别不小心的扒拉掉了她的高跟鞋,露出那隻精巧可愛的肉絲小腳丫,讓她能夠踩在自己大腿上,才發現原來是膝蓋被輕輕磕了一下,都有點紅紅的了,好像破了皮,也不太嚴重。
陳思文張了張嘴,剛想用口水幫她消消毒。
吳佩妮立馬往回收了一下,有些慌張的看着他。
“你不是腳腳疼嗎?”
“嗯,但小陳,能不能洗了再給你親?”
“.”陳思文有些氣急敗壞的居然還擡手輕輕摁了一下她原本就磕得不重的小膝蓋,“下次再心疼你我是狗”
結果flag剛下,等到兩人要開車回家的時候,此刻特别粘人的大老闆膩呼呼的吧唧了陳思文一口,然後提出,“小陳,我累呼呼的了,不想開車了。”
“.”陳思文嘴角抽了抽,好好,你又犯規,你又撒嬌是吧?“汪汪.”
我是汪汪,我陳汪汪,你是祖宗,可以了吧。
陳思文身體特别實誠的坐上了主駕駛,啧啧,好像誰拿捏誰完全都都說不定呢.不過,當然是将心比心的,陳思文剛把安全帶系好呢,副駕駛好像默默的遞出來一個手機,大老闆臉好像有些熱熱的,眼睛飄飄忽忽的,“小陳,今天其實可以不回老宅的。”
陳思文側頭,吳佩妮身上香噴噴的香氣好像一陣陣的撩撥過來,他抿了抿嘴唇,反而一臉害怕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吳佩妮,果然你是個壞人,你饞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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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