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夜,鄧世榮帶着兒女兒媳們一起忙活着。
在雙旺境域,仍然是中午吃團圓飯。
在吃飯之前,鄧世榮來了一番總結,說道:“今年對于我們家來說,是好事連連的一年,首先是允衡考上了北大,成爲了咱們那耶鄧氏一族的驕傲,不僅有資格族譜留名,甚至有機會單開一頁,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衆兒女兒媳聽了臉上都挂滿了笑容,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像鄧世榮家這樣的大家庭,隻要做父母的有能力,而且做事不偏心,兒女們往往會很團結。反之,父母沒什麽本事,做事又喜歡偏心,那這個家的人心就散了,基本是幾兄弟各自把媳婦一娶,就分開家各過各的了。
重生後的鄧世榮顯然是一位合格的大家長,在他的帶領下,兄弟姐妹同心,姑嫂之間也是親如姐妹,一家人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比村裏其他大家庭之間的勾心鬥角要強多了。
心中高興的鄧世榮繼續說道:“其次,是我們鄧家第三代誕生了,小冬兒剛出生沒多久,就替家裏多領了一份田地,可見也是個有福氣的人。”
張秀萍用手輕輕拍了拍懷裏的女兒,笑道:“小冬兒,聽到了沒有,爺爺誇你有福氣呢!”
鄧允珍笑着接話道:“小冬兒出生在咱們家,确實是有福氣,像阿張七那五個女兒,投胎到她們家就是命不好,那生活過得我看着都揪心,她婆婆被爸說了一頓之後雖然收斂了很多,但對那幾個丫頭的态度還是好不到哪裏去。”
鄧世榮道:“這是别人自家的事,隻要不是做得太過分,我也不好出面多說什麽,現在阿張七的日子确實不好過,但等那幾個丫頭長大了之後,她可能比村裏大部分婦女過得都好。”
這話倒不是說說而已,前世阿張七那幾個女兒成長起來後,她的日子确實就好過了。
鄧允珍道:“現在阿張七又懷孕了,不知道這一胎是兒子還是女兒,如果是兒子她就算是苦盡甘來了,要還是女兒的話,那估計她的苦日子還長着呢!”
鄧世榮端起酒杯笑道:“别人家的事輪不到我們來操心,咱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來,大家一起幹杯,希望我們家明年添丁發财,日子越過越好。”
兒女兒媳們紛紛舉杯,成年的喝酒,未成年的喝汽水。
鄧世榮爲了照顧還處于哺乳期的兒媳婦,還特地煮了一鍋姜酒讓她喝。
一頓團圓飯,從中午十二點多一直吃到下午兩三點才結束。
接下來,就是給兒女們打發新年紅包,然後一家人就坐在客廳裏烤火聊天,哪都不去。
期間,還有村裏的後生過來喊鄧允泰去打牌,不過被鄧世榮闆着臉給趕跑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重生,把後世已經成爲職業賭徒的二兒子變成了北大學生,現在又有人來喊他大兒子去打牌賭錢,他怎麽可能會有好臉色?
賭博這是舊社會遺留下來的惡習,俗話說十賭九騙,這是變相的謀财搶劫,是一種腐朽的生活方式。
在解放初期,由于封建社會餘毒的影響,縣内的賭風還是非常盛行的,直到1954年3月開始,公安機關用了4個月的時間橫掃賭風,逮捕了19名賭頭,賭風才有所收斂。
到了1956年賭風又起,當年構成刑事犯罪的賭博案件11起,1957年上升到19起,鳳山區17個鄉就有11個鄉有賭博,參賭人數每次不少于30人,多至幾百人。
公安機關懲治了一些賭頭、賭棍,也隻是暫時把賭風壓下去。
到了1979年,賭博再次死灰複燃,然後公安機關再次給予打擊。
而邦傑大隊,自然也沒辦法幸免,出現了一大批賭徒。
對此,鄧世榮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哪怕他在村裏威望再高,這種事情他也沒辦法去阻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嚴禁自己的兒女去沾賭,至于其他人想賭那是别人的事,他管不着。
不過,看到今天有人敢來家裏喊他兒子去打牌,這事他得警惕起來,要找機會放個口風出去,不準任何人來喊他的兒女去參與賭博行爲,否則就别怪他翻臉不認人。
這輩子,有他在,他的兒女個個保底都是億萬富翁,他不怕兒女們花錢大手大腳,怕的就是他們沾賭,賭真的太可怕了,你就算是世界首富,隻要沾上了賭字,在沖動之下都有可能一夜之間就輸成一個窮光蛋。
隻要你去賭,再多的錢都不是伱自己的,遲早是别人的。
對此,鄧世榮看得是明明白白。
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他的二兒子,前世就混成了一名職業賭徒,這種人的錢永遠都是赢來的,再怎麽輸都是利,不可能輸到本,這就是普通賭徒與職業賭徒的區别。
前世,村裏不知道有多少後生羨慕他二兒子的生活。
因爲他二兒子的生活就是每天搓搓麻将,或者打打撲克牌啥的,日子過得相當潇灑,身上一直是大錢沒有小錢不斷,這樣的生活确實是村裏很多後生夢寐以求的。
但是,鄧世榮卻一直認爲二兒子走錯了路,如果他不是走上了賭博這條不歸路,憑借他的聰明才智,早就成爲千萬富翁甚至是億萬富翁了。
把那個來喊大兒子打牌的後生趕跑了之後,鄧世榮就一臉嚴肅的說道:“允泰,還有你們幾個,今天我要警告你們一句,這輩子你們做什麽我都不會管,唯獨是賭博跟毒品是絕對不能碰的,不管你們誰碰了,被我知道我都要打斷你們的腿。”
看到父親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鄧允泰連忙應道:“知道了爸,我保證不碰這些東西。”
其他兒女包括兒媳婦在内,也都紛紛出聲,表示絕對不碰這兩樣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