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房的時候,她臉色很不好。
林琴擔心的問她,“夫人,你還好吧?”
“沒事。”莊思甯搖了搖頭,“去酒店,找輕風。”
她還有好多事要處理。
林琴隻能陪着她出了醫院去攔車趕往酒店。
這個點正是晚高峰,兩人在街邊等了十多分鍾都沒攔到車。
“夫人,你在這坐一下,我去前邊一點叫車,可能更好叫一點。”林琴扶着莊思甯坐在一旁的條椅上交代着。
得到了莊思甯的允許,她才去靠近公交站台的位置攔車。
莊思甯心裏的那口氣還沒換出來,悶悶的,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一直按着胸口,試圖叫林琴幫自己拿速效救心丸。
可林琴隔得太遠了,壓根聽不見。
她扶着扶手想站起身,卻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老太太,您還好嗎?”
扶軟陪着季大師來檢查身體,剛從醫院出來,正往停車場走呢,就瞧見路邊一個老太太倒在了地上,趕緊過去試圖叫醒對方。
倒在地上的人卻沒有反應。
扶軟趕緊叫了醫院的人。
幸好這就是醫院門口,搶救及時,莊思甯并無大礙。
等看清楚救自己的人時,莊思甯還挺意外的,“是你。”
扶軟對她本來沒什麽印象的,但救她的時候,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帝王綠镯子,一下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那個在雲州雲頂是代發修行的老太太。
她不記得老太太的面容,但對這隻帝王綠镯子印象深刻。
作爲一個珠寶人,她的關注點總在這些上面。
加上這隻帝王綠镯子價值不菲,她才會有印象。
“您感覺好些了嗎?”扶軟關心的問道。
莊思甯點了點頭,“好多了。”
林琴在一旁愧疚的道,“我不該離開夫人的,幸虧遇到了這位好心的小姐,不然我真不敢想後果。”
“我這不是沒事嗎?”莊思甯安慰了林琴一句。
林琴跟着她多年,是她信任的人,她自然不會過多責備。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扶軟起身跟莊思甯道别。
莊思甯說,“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你救了我,怎麽說我也應該好好感謝你的。”
“老太太你客氣了,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挂齒的。”
“要的要的,我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就當是交個朋友吧。”
人老太太都這麽說了,扶軟自然不好拒絕,便跟她交換了聯系方式。
等人走之後,莊思甯拉着林琴問,“有沒有覺得這孩子很親切?”
“夫人爲什麽會這麽說?”
“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莊思甯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麽感覺。
撇開她今日救自己的事不說,之前的一面之緣,她便覺得對方很親切。
後來她覺得那是因爲她手腕上的那顆痣。
可今日再見她,莊思甯依舊覺得很熟悉。
可她們分明隻見了兩次啊,這熟悉感,又是從何人來?
扶軟前腳剛走,卓輕風後腳就趕到。
“奶奶,你沒事吧?吓死我了。”卓輕風來得太匆忙,爲了方便趕路,連外套都脫了。
領帶也被扯得松松垮垮的,氣息更是不穩。
身後跟着的是裴蕾。
裴蕾穿着高跟鞋,跑得沒卓輕風快,但還是趕了過來。
“沒事,就是一時氣急攻心,已經沒事了。”莊思甯安慰着卓輕風。
卓輕風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
兩人說話間,裴蕾去醫生那邊了解了情況。
剛回來,見卓輕風還在和莊思甯說話,就自發的在外面等着。
剛剛穿着高跟鞋趕路,這會兒腳有些吃不消。
加上昨晚的勞累,裴蕾累得有些發暈,下意識的彎腰去揉自己的腳。
後腳跟已經被鞋磨破了,傷口粘在了絲襪上,很不舒服。
卓思然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這動作,眼神微微沉了沉。
“裴秘書。”
裴蕾像是被吓到,猛然站起身,“卓總,有事請吩咐。”
“你回去休息吧。”卓輕風開口道,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昨天就說給你放假的,結果又畫餅了。”
裴蕾倒是不在意,“這都是我分内工作。”
“回去吧,我留在醫院照顧奶奶。”卓輕風又重複了一遍。
裴蕾點頭,“好。”
說完又想到剛去跟醫生了解的情況,遂又開口道,“剛剛我去問過醫生了,關于老太太的身體情況,醫生說需要好好修養,而且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另外在飲食上面也得多注意。”
說罷她又拿出手機,調取出自己整理好的備忘錄說,“我把附近餐廳的訂餐方式發給你,這些餐廳都是篩選過的,符合老太太的飲食需求。”
裴蕾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不然卓輕風也不會任命她爲自己的秘書。
而且當初招聘的時候,裴蕾就以專業能力過硬,從一千多人中殺出重圍,成了總經理秘書。
但卓輕風沒想到,她會細節到連餐廳的訂餐方式和口味都會記錄得這麽清楚。
“辛苦了,裴秘書。”
裴蕾隻是微微颔首,跟卓輕風道别後離開。
但她沒有直接離開醫院,而是去了婦科挂号。
婦科醫生在給她做檢查的時候,驚愕的叫道,“姑娘,你這是……被冒犯了?”
裴蕾囧得不行,連連解釋,“不是的。”
婦科醫生以爲她不好意思承認,痛心的說道,“如果是被強迫的,一定要學會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要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真的不是……”裴蕾覺得自己就算是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太過分了,怎麽下得去手的,簡直禽獸!”醫生還在憤憤不平着。
裴蕾索性不說話,裝死。
昨晚卓輕風确實沒輕沒重,但那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中了藥,失控了。
所以裴蕾并不怪卓輕風。
早上她其實挺忐忑的,有些不敢面對卓輕風。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該面對還是得面對,所以裴蕾硬着頭皮繼續工作。
好在卓輕風并沒提昨晚的事,裴蕾暗暗在心裏松了口氣。
就是昨晚她被傷到了,卻愣是沒敢來看醫生,強忍了一天。
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才來看了醫生,卻讓醫生誤以爲她是被強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