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被一群保镖簇擁着,衆星捧月般出現在了宴會入口處。
跟一旁正等待着接待人員的扶軟有着很鮮明的對比。
秦涵之路過扶軟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側頭挑釁地看向扶軟。
扶軟目光平靜地跟她對視,氣勢上占了上風。
可秦涵之最讨厭的就是扶軟這幅自視清高的态度。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甚至還是從鄉下那種地方來的鄉野女人而已,有什麽資格跟自己比。
就算秦家開始走下坡路又怎樣?
她的地位也能甩扶軟幾條街!
秦涵之冷嗤一聲,嘲弄的開口,“扶軟,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擠不進的圈子别硬擠,山雞插上了羽毛也變不成鳳凰。”
她說這話的時候,扶軟的視線落在了她頭上的裝飾上。
像她們這類需要走紅毯的女藝人,妝造上難免會隆重或者誇張一些。
有的爲了搶熱點甚至不惜故意露點什麽的。
所以秦涵之今日的頭發盤得很高,上面的裝飾物正好是一根彩色的羽毛。
大概率是爲了和脖子上那串水果寶石項鏈相互呼應吧。
扶軟瞧着那羽毛,嘴角微微揚了揚,附議,“是啊,山雞插上了羽毛也變不成風光。”
秦涵之臉色變了變,頓時明白她在内涵什麽,漂亮的臉當即依舊沉了下來,雙眸裏都是怒意,“扶軟,别以爲有我姐夫護着你我就動不了你,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别再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去勾引男人!”
扶軟漂亮的眸子微微一斂。
那邊,工作人員正在叫秦涵之的名字,輪到她走紅毯了。
秦涵之又擡頭挺胸,擰着裙子準備往前走。
扶軟垂下眸,輕描淡寫地勾了勾腿。
秦涵之隻覺得腳下一個踉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沖了幾步。
紅毯主持人按照流程報上了她的名字,“下面有請秦涵之小姐走上我們MASA紅毯,她是娛樂圈新生代小花,靠着熱播劇《長生》裏的白月光喬婉婉一角出圈,吸粉無數……”
現場的鏡頭全都對準了紅毯入口處,都想第一時間拍到藝人們走上紅毯的樣子。
卻不想秦涵之是以一種驚詫衆人的樣子闖入紅毯地。
主持人的話都還沒說完,她就滾到了紅毯上,直接摔了個狗吃屎,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關鍵是這一幕,還被所有鏡頭記錄下來,甚至還有官方視頻對紅毯進行了直播。
也就意味着,她不止在現場出了醜,還在所有線上觀衆面前出了醜。
見她摔倒,立刻有工作人員過去将她扶了起來。
秦涵之在心裏氣到咬牙切齒,可表面上卻還得爲了維持藝人形象,裝作很無辜地對着鏡頭連連擺手,“我沒事。”
扶軟揚了揚眉,淡淡地收回視線。
接待的人找到了扶軟,态度恭恭敬敬地邀請她進入宴會現場,并對剛剛的怠慢表達了歉意。
扶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給連螢打了個電話。
剛剛等待的工夫,連螢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去一邊接電話了,所以錯過了剛剛的那一出好戲。
這會兒她到是打完電話了,接到扶軟的電話立刻返回,和扶軟一起進入了晚宴現場。
扶軟的位置被安排在了貴賓席C位的主桌,她左邊便是MASA主編應許。
右邊則是周澤修的位置。
周澤修畢竟是南城首富,自然是要給他這個面子的,所以被安排在這裏也正常。
她剛落座沒多久,周澤修就來了,行色匆匆的。
見到扶軟時,卻露出了最溫和的笑容,“小軟。”
“什麽時候回來的?”扶軟等他落座後才開口問他。
“有兩天了,工作太忙沒來得及跟你說。”周澤修态度很坦誠。
他要打理周家所有的生意,忙碌是很正常的事。
别說沒顧上跟她打招呼,有時候甚至連三餐都顧不上吃。
爲這事兒,周老太太沒少跟她抱怨。
一邊抱怨又一邊心疼,說周澤修年紀也到這裏了,到現在都還沒個貼己的人關心他,怕自己哪天走了,他會撐不住。
其實周老太太說這話也是在暗示扶軟。
每每這個時候,扶軟就隻能裝傻。
“我聽說季老先生家裏遭火災了?你們都沒事吧?”周澤修也是今天才聽說的,所以一入座就問起了這事。
“沒什麽事,也沒什麽損失,就是家裏需要重新翻修一下。”
周澤修連連點頭,“沒事就好,不過還是要注意一點,火災可不是小事,怎麽就突然起火了呢?”
扶軟幹咳了一聲,“是沈棣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在家學做菜,把廚房給燒着了。”
周澤修也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失笑道,“年輕人就是這樣,心思千奇百怪的。”
這會兒秦涵之也進内場了,換了一身禮服,坐在嘉賓區。
周澤修瞥見了一眼,就順勢提了一嘴,“跟我那小姨子挺像的,不念書吵着鬧着要進娛樂圈,你說她這個年紀不好好念書,進什麽娛樂圈。”
扶軟揚了揚眸沒接這話。
因身份不同,連螢又是以扶軟助理的位置進的宴會,所以她在這裏是沒有席位的,隻能在一旁的休息區觀望。
不過休息區有不少吃的,待遇也不差。
當然,貴賓席上的吃得更豐盛也更好。
連螢瞧見服務員給貴賓席上了焗烤牛肉塔,當時就饞得不行。
扶軟正好看了過來,瞧見她那眼神,立刻會意過來,沖她招了招手。
連螢立馬過去。
扶軟拿起面前的焗烤牛肉塔遞給她。
連螢簡直幸福得快冒泡了,端着碟子回到一旁的位置上開始大快朵頤。
過沒一會兒服務員又上了布丁,連螢又饞了。
吃完牛肉塔後再來點布丁,正好中和一下味蕾。
扶軟又叫她。
連螢又屁颠屁颠的過去,接過她遞來的布丁,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有軟姐在,超幸福的!
周澤修難得見扶軟這麽關心一個人,不免好奇問了一句,“她是?”
“我一個姐妹。”扶軟介紹道,“連螢。”
能用姐妹相稱,可見她在扶軟心裏有一定的位置。
所以當連螢又被扶軟叫過去遞她水果的時候,周澤修問她,“我這份,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