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歡的人嗎?”扶軟又問。
連螢很明顯遲疑了兩秒,随後回答,“沒有。”
正吃着螃蟹的白念生,突然覺得碗裏的螃蟹不香了。
哪怕是連螢剝的,也不香了!
“我倒是認識不少青年才俊,要不我幫你介紹介紹?”
她話都還沒說完呢,白念生就打斷了話茬說,“嫂子,我也單身啊,你怎麽不幫我介紹介紹?”
扶軟挑了挑眉,“你單身,她也單身,要不你們倆試試?”
“不行!”連螢一口回絕。
白念生的話到嘴邊,生生被她一句不行給堵了回去。
“怎麽不行?”扶軟好奇地問。
連螢垂着眸,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有喜歡的人了。”
扶軟有些惋惜。
作爲旁觀者,她把白念生那點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原本想當個好人撮合一下兩人,沒準能成就一段佳緣。’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連螢把剛剝好的一隻肥蟹遞到白念生面前,“還吃嗎?我再給你剝。”
白念生哪裏還有胃口,直接回絕,“吃飽了,不吃了。”
甚至連她剝好的這隻都沒再動過。
吃完飯,扶軟和連螢道别。
她本來是打算打車回去的,但陸硯臣早早地把車開到了她旁邊等着,還親自給她打開了車門。
她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隻能上車。
其實從重逢到現在,扶軟就感覺到有一張密織的大網正在收緊。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但又想試試。
“軟軟。”陸硯臣突然傾聲過來。
靠得太緊,她腦子無法思考,隻能怔怔的看着他。
那張俊臉越來越近,仿佛她輕擡一下,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鼻息間全是屬于他的味道,像烏木沉香般,儒雅沉穩中帶着一絲清洌,讓人沉迷。
讓她沉迷。
她臉頰不由自主地滾熱起來。
身體往往比心更誠實,她本能地閉上眼睛,長睫輕顫着。
原本沒敢往這方面想的陸硯臣,見到她這樣的反應,哪裏還能思考。
他縮回了正要去拉安全帶的手,直接捧着她的左臉,親了上去。
熱吻落在她的額間,一點點往下,一處一處地親。
她難得聽話,軟綿綿地窩在車椅裏,似在任他予取予求。
後車滴的一聲,叫醒情迷的兩人。
扶軟迅速推開了陸硯臣,漲紅着臉說道,“開,快開車。”
陸硯臣隻覺得到嘴的鴨子飛了,心裏頗有怨念的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車。
就你車有喇叭是嗎?
他啓動車子,聲音裏還夾着很顯見的欲色,“軟軟,把安全帶系上。”
扶軟腦子一懵,這才意識到他剛剛傾身過來,是要給她系安全帶!
一想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陸硯臣等她手忙腳亂的系上安全帶之後,才驅車離開。
“去季家?”陸硯臣其實是不想問這個問題的,可他不能不問,他得尊重她的意思。
如若按照他的意願來,他直接就殺回家了。
“嗯。”扶軟淺淺應聲,臉一直向着車窗。
陸硯臣不情不願地把人送回了季家。
也不知道南城把交通搞這麽好做什麽,讓他一路暢通無阻地把人送到了季家。
車子停穩,扶軟出于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隻是開車門的時候,卻發現車門被鎖住了。
“軟軟。”陸硯臣叫她,聲音似乎有些委屈,“之前騙你的事,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我氣好不好?”
“我沒生氣。”
“那我可以親你嗎?”陸硯臣提出更大膽的要求。
扶軟回頭瞪他,“你别太得寸進尺!”
陸硯臣頓時又開始委屈起來,“剛剛被打斷了,你知道這種事突然被打斷,影響有多大嗎、”
扶軟,“……”
她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隻是打斷親吻而已,又不是打斷别的,還能有什麽影響?
“軟軟。”他又叫她,“你不讓親,是因爲你還在生我氣嗎?”
“我說了我沒有生氣。”扶軟強調道。
陸硯臣突然眼睛一亮,“那就是說我可以親你咯?”
“我也不是……”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男人重重吻住。
跟剛剛那個小心翼翼試探她态度的親吻不同,這個吻帶着很明顯的侵略目的,長驅直入,攻占城池。
扶軟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就這樣被他一手捏着手腕,一手掐着腰,摁在車椅裏索吻。
他的氣息滾熱,一股接一股地噴灑在她的鼻息間。
讓她連肺腑都是他的味道,徹底地被占有。
那隻掐着腰的手,越收越緊,在本就逼仄的空間裏,她完全沒有可退之路。
車内的溫度随之升高,扶軟額頭上浮上一層細密的汗。
亮晶晶的,特别勾人心魄。
陸硯臣的三魂七魄全都被勾走了,沒有一點招架之力,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抵抗。
他松開她被吻得腫脹的唇,偏頭沿着她白皙的脖頸往下。
細細密密的,一口接一口地吻着,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火焰正以燎原之姿在蔓延。
如果不是後面的車按響了喇叭,他已經伸手去按座椅的按鈕了。
車笛聲讓扶軟回過神,她連耳根子都紅了,胡亂的整理被陸硯臣扯亂的衣服。
一天之内,鴨子飛走了兩次,陸硯臣怨氣十足。
扶軟理智回籠,提醒他,“把車門打開。”
她這會兒冷靜了,他便不敢強來,隻能乖乖打開了車門。
扶軟迅速下了車。
還沒調整好情緒呢,後面車裏的人探出頭來叫她,“師姐?”
扶軟回頭,臉上的溫度還沒退去,但卻隻能裝作平靜地回應沈棣,“嗯。”
好在沈棣戴着墨鏡,瞧不出扶軟臉上的不對勁,跟個二哈似的,高興地叫她,“你去哪兒了?怎麽不帶上我!你都不知道我在家有多可憐!陳姨回家了,師父也不在家,我都沒吃飯,快餓死了,才開車去買了點吃的。”
他本來還想訴一下苦的,卻在瞧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後,話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
倒不是陸硯臣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下車。
而是他用了點時間才壓下身體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