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丁雲秀又甩了卓思然一巴掌。
這是她第二次因爲陳童打自己耳光了!
卓思然捂着臉,委屈的眼淚在眼底湧動,“我恨你!”
她說完扭頭就跑。
“思然,思然……”丁雲秀着急去追她,卻因爲腳上穿着高跟鞋,追了沒兩步就腳下不穩摔在了地上。
腳踝處傳來陣陣劇痛,而卓思然已經跑遠,一次也沒回頭。
丁雲秀情緒也有些崩潰,伸手就砸了手裏價值不菲的包。
還是車上的助理急忙下車過去将她扶了起來,“太太,我送你去醫院吧。”
“别管我了,你跟着她,别讓她出事。”丁雲秀顧不上自己腳上的傷勢,讓助理去找卓思然。
“可是你腳受傷了。”
“我說了不用管我!跟着她!”丁雲秀有些崩潰的吼了一句。
助理不敢多說什麽,隻好松開她去追卓思然了。
丁雲秀一瘸一拐的撿起自己的包,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車上,好一會兒才把情緒平複下來。
等到腳沒那麽痛了,才自己開車離開。
這期間,連螢和白念生都躲在一邊,沒有出現。
直至車子離開,兩人才從角落走了出來。
連螢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柳眉緊蹙着,心裏有什麽迷霧正在等消散。
白念生自然也聯想到了這一點,他跟連螢的視線對上。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隻用眼神,便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
白念生說,“既然她們都找到這裏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來探視了,我馬上找人查一下,看看這段時間裏都有誰來探視過陳童。”
“不好查的吧。”
“我有辦法。”
連螢心裏原本還挺無助的,在聽到白念生這句話後,又莫名的安心下來。
在經曆過那麽多事以後,她以爲自己能夠獨立去面對人生的每一次風浪。
可哪個人沒有脆弱的一面呢?
誰又不是在故作堅強呢?
隻是以前的她,不過是藏起了所有的脆弱,在咬牙堅持而已。
當有人願意爲正淋着傾盆大雨的自己撐傘時,她又怎麽不感動?
有些東西,早已在她心裏生根發芽,隻是她還不自知而已。
……
卓輕風接到連螢的電話時,還挺意外的。
當時他和餘妙玲正在請溫莎吃飯,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卓輕風眉眼都溫和了幾分,起身跟溫莎打了個招呼後便出去接電話了。
卻不知餘妙玲也瞧見了來電人的名字,眼神冷了幾分,随後也找了個借口出了包間。
“螢螢,怎麽了?”卓輕風語氣很溫柔的問着電話那頭的人。
“方便見個面嗎?我有點事找你。”連螢直接說道。
“現在?”
“對,現在。”
卓輕風看了看包間方向,最後還是做了決定,“好,你把地點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等挂了電話,卓輕風正往包間走,餘妙玲從一邊走出來拉住了他,“卓二哥,我們談談。”
“我現在有事。”卓輕風态度很明确。
餘妙玲有些急了,“裏面可都是這次極光之輝賽事的重要人物,你就這麽中途離席,不合适,影響也不好。”
“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
見卓輕風油鹽不進,餘妙玲醋意上來,有些口不擇言的道,“連螢的魅力就這麽大嗎?”
卓輕風腳下步伐一頓,回頭看了餘妙玲一眼。
他神色是餘妙玲從未見過的冷然。
隻頃刻間,就讓餘妙玲手足無措起來。
卓輕風一字一頓的道,“餘小姐,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隻是利益關系,請你注意分寸。”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慌亂的想要解釋什麽。
可卓輕風沒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回到了包間,和溫莎等人道了歉,并自罰三杯之後,才離開。
他前腳剛走,餘妙玲後腳才回到包間。
剛剛那段時間裏,她去洗手間崩潰了一場,此刻調整好情緒回來,裝作沒事繼續應酬,可泛紅的眼眶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隻是大家出于禮貌并沒多問。
等到飯局結束,餘妙玲喝得有些醉了,被助理扶着上了車。
車上,她終于繃不住痛哭起來,最後哽咽着給自己媽媽打了個電話,“媽,我好累啊,我覺得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餘媽媽安慰了一番,大概了解到讓她情緒崩潰的原因後,又勸道,“你舍得放棄嗎?畢竟努力了這麽久,玲玲,感情裏哪有什麽先來後到,想要就去争取,中途放棄隻會成爲一生的遺憾,我不想你有遺憾。”
“可是……他心裏有人。”
“有人又怎麽了?能不能在一起不是他說了算不是嗎?除非他不想要現在的身份地位财富。聰明人自然知道該做什麽樣的選擇,不到最後,輸赢難定!”
經過她的這麽一番安撫,餘妙玲又安心不少。
爲了讓女兒的情路走得更順利一點,餘媽媽提了一句,“這兩天我就和你爸爸去一趟雲州,把你們兩訂婚的日子敲定下來,也是适當給卓輕風施壓,其他的,你就别多想了,那個女人搶不走他的。”
“謝謝媽媽。”餘妙玲終于露出笑臉。
另一邊,卓輕風準時到了和連螢約見的地方。
爲了讓自己清醒一些,他打開車窗吹了一路,到的時候,醉意确實少了不少。
見到連螢,卓輕風整個五官都柔和了不少,“螢螢,你電話裏說有急事找我,到底是什麽急事啊?”
連螢給他倒了杯水說道,“我這次來雲州,是因爲那個案子二審的事來的。”
她提起,卓輕風似乎才想起來說,“原來是因爲這個,二審結果出來了嗎?”
“維持原判。”
卓輕風松了口氣,“那就好。”
頓了頓,他又擔心的看向連螢,“螢螢,你還好吧?”
“如你所見,我很好。”連螢到是很坦然,“我找你來,是想問你,當年你是怎麽從陳童手裏救下我的?可否告知我當時的細節?”
——
PS:【今天先兩更,欠一更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