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時沉着臉訓斥,“簡直是胡鬧!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酒喝多了就回去給我好好醒酒!”
雖說陸厲臣來的時候換了衣服,但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孫雪薇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詫異的問道,“你真是陸厲臣?别不是被什麽髒東西附體了吧?”
“大哥真要退出陸氏集團?”陸州臣明顯有些蠢蠢欲動。
反正孫雪薇不信,所以不屑的道,“假的吧,說出去誰信?”
陸州臣睨了一眼陸硯臣,“那傻子不就是嗎?”
孫雪薇默了默,道,“你也知道他是個傻子。”
“閉嘴吧!”
雖然兩人議論得很小聲,可還是被陸瑾時聽見,直接呵斥兩人。
兩人這才老實的閉了嘴。
陸瑾時臉色不太好的沖陸厲臣說道,“你跟我來。”
陸厲臣卻沒正面回應,隻道,“我已經做了決定,不會改變。”
說罷,他對陸瑾時微微的颔了颔首,便轉身離開。
陸瑾時臉色鐵青。
一旁的孫雪薇母子三人,卻是難掩的喜悅。
但礙于陸瑾時在,他們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你們倆跟我來。”陸瑾時沒能說服陸厲臣,隻好改變目标,對陸硯臣夫妻倆開了口。
陸硯臣知道他要說什麽,所以回答道,“我已經放棄了陸氏,陸氏的一切和我無關。”
“都在胡鬧!全都在胡鬧!你們這樣,對得起你爺爺對你們的栽培嗎?”陸瑾時有些繃不住,直接開罵。
可他的怒罵并沒有什麽作用。
陸硯臣依舊帶着扶軟離開。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陸瑾時眼神冷了冷。
回去的車上,扶軟總是走神。
陸硯臣以爲她冷,吩咐肖易把車内的空調又打高了一些。
感覺到手上逐漸回暖的溫度,扶軟也漸漸将視線收了回來,怔怔的看着自己被他握着的手。
半晌,她開了口,聲音有些輕。
“陸硯臣,你真的不管陸氏了嗎?那可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呢。”
“你就别操心這些事了,好好休息,我下午還要去見個朋友,回來得可能有點晚,你别等我,困了疾苦早些睡。”
扶軟想說什麽,但被陸硯臣的眼神給勸退了。
她隻好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陸硯臣将扶軟送回星河灣後,便開車離開。
他要去見的人,是那位謝先生。
不管怎麽說,在扶軟這件事情上,謝先生幫了不少的忙。
那晚,陸硯臣連夜趕去北邊找了正在山區巡視的謝先生。
那裏路不是很好走,陸硯臣爲了趕時間,更是直接開直升飛機過去的。
謝先生得知陸硯臣找自己,連飯都沒顧上吃,跟他碰了面。
說起來兩人認識多年,這卻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謝先生見陸硯臣的第一面,還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主要是他太年輕了,和他想象中的狼不太一樣。
所以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真的是狼?”
“是我。”陸硯臣回答得很肯定。
見多識廣的謝先生也愕然了一會兒,才感歎道,“還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陸硯臣都來不及跟謝先生叙舊,和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謝先生十分重視,立即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并下達了命令,讓他們一定嚴肅徹查此事。
在扶軟被保釋出來後,相關方分别出示了調查結果。
根據他們所調查的結果上顯示,扶軟與這起案件無關,甚至連她也是受害者。
關于那部分在網上傳播開的所謂的縱火視頻,經過官方的技術比對後,确認那人并非扶軟本人的背影,而是有人冒充的。
因爲有監控拍到了這個背影的正面照片。
官方聲明一出,已經打消了不少人的質疑。
但還是有少部分人覺得這個聲明就是做給‘觀衆’看的,還說這不過就是官商勾結後的結果。
官方又公布了一批帶節奏的水軍和營銷号,這些人無一例外,全被封号。
平安雲州在發布通告的同時對此事做出了公正評價。
“不要讓網絡和輿論成爲法律公平的絆腳石。”
接連的調查結果都證明扶軟無罪,作爲此起事件的被害者,卓思然不得不站出來面對媒體和公衆。
澄清發布會上,卓思然哭哭啼啼的跟所有人道歉,并解釋說自己當時沒看清那人的臉,隻從穿着上來判斷她是扶軟,加上被吓到,所以才會誤以爲那就是扶軟。
一切的陰謀論,似乎都到此爲止了。
聽說卓思然被莊思甯訓斥了一頓,并罰她跪了一天一夜。
卓家上下愣是沒人敢爲她說情。
主要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不僅驚動了官方,連卓家都受到了不小的牽連。
……
觀瀾裏。
謝先生又一次見到了陸硯臣。
上一次的他,行色匆匆,整個人都處于緊繃狀态,也顯得人更冷冽一些。
這次的他,少了那些肅殺之氣,也沒有了防備的棱角,人也就溫和了不少。
當然,謝先生也看得出來,這隻是表面現象。
是他願意給人看到的一面,僅此而已。
他可是狼啊。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謝斐然。”謝斐然主動伸出手,跟陸硯臣握手。
陸硯臣從容回應,“陸硯臣,也是華爾街之狼。”
強者之間的握手也是點到爲止。
謝斐然松開之後,邀請陸硯臣入座。
他還親自給他泡了茶,頗有禮節的遞過去說道,“雖然早在之前的聯絡中跟你說過謝謝,但我還是想當面跟你說一聲感謝,當年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們的項目估計就擱置了。”
“舉手之勞,謝先生客氣了。”
話雖這麽說,但陸硯臣還是喝下了這杯茶。
謝斐然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和他說起了項目帶來的影響和變化。
那一年,謝斐然還沒升到現在的位置,帶着那個項目四處拉投資找合作,卻因爲他不夠名氣,也沒有可靠的後台,導緻他四處碰壁。
眼看着項目要流産,謝斐然情緒很低落,甚至萌生了辭官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