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螢,許個願吧。”祝元玲點上蠟燭後叫着連螢。
她回了神,放下手機,雙手合十閉着眼睛虔誠許願。
以前她有好多好多的願望,比如成爲一名珠寶設計師,來一場環遊世界,攀登世界最高峰,等等等等。
可現在她隻剩一個願望,願家人平平安安,永遠平平安安。
所以她的願望很短暫,許完之後便吹滅了蠟燭。
再次嘗到喜歡的蛋糕,連螢已經嘗不出曾經的甜蜜味道。
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膩,可能是吃糠咽菜太久,已經接受不了這種昂貴的東西了。
“媽,你多吃點。”連螢隻吃了一小塊就沒再吃了。
祝元玲問她,“怎麽不多吃點?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這家的蛋糕嗎?”
“我今天不餓。”連螢随便找了個理由打發過去。
祝元玲摸了摸連螢的頭說,“螢螢,你辛苦了。”
“我不覺得辛苦,隻要你們都還好好的就好。”
這是連螢的真心話。
隻要這個家沒散,她就不會被打倒。
白念生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下樓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估計都去上墳了。
按照雲州風俗,年初一到年十五這段時間,都會給去祭拜那些逝去的親人。
反正他在這個家的地位最低,已經習慣了。
自己去冰箱裏找了點吃的,便拿着車鑰匙出門,準備去接父母。
車子剛開出觀山悅的大門口,白念生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鬼鬼祟祟的,在門口往裏面張望呢。
他把車子開過去後,按了一聲喇叭,把正在張望的連螢吓了一跳。
車窗沒打開,連螢看不見裏面的人,隻能湊過去用雙手擋在額頭上往車子裏張望。
眼看着臉都要貼在玻璃上了,白念生又突然搖下了車窗,沖她龇個大牙笑,“你幹嘛呢?”
“怎麽是你?”連螢那語氣聽着就很嫌棄。
白念生反問,“那你想是誰?”
“當然是鑽石王老五啊,能住在這裏的都是有錢人,我要是能傍上一個,後半輩子就可以躺平了。”連螢随口胡扯。
白念生就有些不服了,“這麽大的鑽石王老五在你眼前,合着你看不見啊?”
連螢故意把眼睛往上翻,問,“在哪兒呢?哪兒呢?我怎麽看不見?”
白念生,“我認識個眼科專家,回頭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吧,眼睛不好是病,得治。”
連螢也不示弱的回應,“正好,我認識個男科醫生,回頭也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别跟個送奶工一樣,放門口就走了。”
“你說誰送奶工呢?”
“你急了?”
白念生,“……”
好氣!
白念生猛地關上車窗,一踩油門就走了。
連螢拍拍手,“小樣兒,跟我鬥,嫩了點。”
開車離開的白念生越想越氣,就因爲連螢那句話,隻覺得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太過分了,怎麽能說他是送奶工呢!!
他那晚……那晚就是什麽都不懂,才會那樣的。
誰知道會因爲這事兒被她瞧不起呢。
當然,那件事也一直是白念生的黑曆史。
他跟連螢之間的關系發生質的變化,就是因爲那一晚。
從小到大,好友圈裏的人都知道,白念生和連螢不對付。
兩人幾乎是見面就掐見面就掐,哪天不恰了,都會讓人以爲是太陽從西邊起來了。
直至那晚,連家的生意出現了問題。
連螢四處找人,試圖挽救連家,卻被人算計喝了下了藥的酒。
那天白念生跟幾個朋友在那家會所玩,意外撞見了連螢。
他第一反應是跟她掐架的,卻見她臉色不對,滿臉的潮紅,就連眼神都是迷離的。
雖然白念生還是個童子雞,但身邊不缺會玩的狐朋狗友。
平日裏見多了,也就知道連螢這是什麽情況了。
他把連螢撈走了,當時他也沒多想,就覺得應該出手幫一把,雖然他跟連螢一直不太對付。
白念生本來想把連螢送回家的,可連螢難得低聲下氣求着他别送她回家,她不想讓家裏人見到這樣的自己。
白念生隻好把她帶到了酒店。
後來……
他本來就是毛頭小子,況且連螢長得也不賴,經不住誘惑很正常。
可最讓他恥辱的事情發生了。
以至于現在想起來,都無比的扼腕,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當時的自己。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他第一次,又沒經驗,而連螢的情況又很特殊。
以至于他被刺激得一下沒忍住,還沒進去就繳械投降了。
那晚之後,白念生就跟躲貓的老鼠似得,一直躲着連螢,爲此還被不少朋友嘲笑過。
所以剛剛連螢那句話,精準的踩到了白念生的雷點,氣得他快吐血。
白念生真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吱啦一聲掉頭,又返回了觀山悅。
連螢還在原來的地方,白念生殺回來的時候,她是一點都不例外。
他下車,重重的甩上車門,直直的往連螢走去。
“幹嘛?”連螢立刻做出防備的姿勢。
白念生一言不發,直接過去攔腰就将連螢扛了起來。
是真的扛了起來。
身體失重的那一刻,連螢人都傻了。
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
她對他的記憶還在上一次,他被自己按在地上揍的樣子呢。
“你放開我!”連螢開始掙紮。
白念生卻死死的扣住連螢的腰,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連螢掙紮無果,便用手掐他。
白念生像是不怕痛似得,根本無動于衷。
關鍵是這男人的身體硬邦邦的,她壓根掐不到肉,最後隻能不講武德的伸手去撓他的胳肢窩。
這下白念生不行了,他擡手就在連螢的屁股上種種的拍了一巴掌。
巴掌聲響起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連螢,“……”
她滿腦子都是,我不幹淨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啊,居然被白念生打了屁股!
随後連螢就開始罵了起來,“白念生你個混蛋!你居然打我!你有本事放開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有本事放我下來,我們單挑!”
“白狗你是真的狗,狗都沒你狗!”
“……”
白念生被罵得有些惱火,将她放了下來就摁在樹上,右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拉高至頭頂,低頭就堵上了她的嘴。
世界終于安靜了。
隻是讓白念生意外的是,她的唇,似乎格外的軟。
起初他隻是懲罰她,到後來竟生出了幾分異樣的情愫,很本能的想要加深這個吻,卻被連螢一口咬住。
他吃痛,退開罵道,“你才是屬狗的吧?怎麽能咬人呢?”
“咬的就是你這個狗東西!呸呸呸,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居然被狗咬了。”
“你說誰是狗呢?”
“說的就是你。”
連螢剛要罵回去,就見白念生臉色一黑,看向一旁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看戲三人組。
白俊成,白愛生,以及白念生的媽媽。傅雲生。
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看樣子,應該是觀看了全過程。
傅雲生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表态道,“罵過我兒子就不能罵我們了哦。”